陈太太气不过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因为她是方家人少帅就想包庇她?”
“陈太太口口声声说华月犯法,可要拿出证据才行!”
陈太太将婚纱往地下一忍道:“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这不过是你捕风捉影罢了!华月已经说了婚纱是她捡的。”
“既如此,那她身上穿的皮草呢?如果不是她和漫昕互换衣服,漫昕是走不了的。”
陈市长冷眼旁观,不插手方耀生和陈太太的争论。
方耀生听后忍不住笑:“那意思是陈太太承认胡小姐是自己走的了?”
“你。。。。。。”陈太太一时语塞,咬碎银牙道:“做人可要讲道理,这件事情很明显她脱不了干系。”
华月愤愤不平道:“腿长在胡小姐身上,我管的了吗?婚姻之事应该是两厢情愿,强逼不来。”
“你破坏人家姻缘,你还有理呢?”胡太太指着华月鼻子骂道:“到底是青楼出身,无耻下贱!”
方耀生听后怒火中烧,强压住情绪道:“陈太太平时不爱出门吧?”
“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常出门就应该有听说过,我方耀生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爱讲道理的人,一向飞扬跋扈惯了,这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了!”
陈太太心中怒骂道:“欺人太甚!”她还想开口理论,却被陈市长拉到身后。
陈市长隐忍不发道:“这桩婚事是贱内与小儿一手操办,我对中间过程也不是很了解,误以为胡小姐和小儿情投意合,若是胡小姐自己走的那便怪不到她头上。”
方耀生冷冷一笑道:“还是陈市长明事理。”
华月不想因为自己在方耀生的前程上添阻,忙不迭解释道:“陈市长,这婚纱真是我在洗手间捡的,是我没见过世面,实在太喜欢了!袋子装不下两件衣服,所以我不得不将皮草扔了,胡小姐怎么走的我真不知道,即使我将皮草给她,她也走不了,不过是一件披肩,里面不穿裙子也没法出门。”
陈市长扯唇一笑道:“都是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剩下的就是我陈胡两家的事了。”
方荣生听完如释重负,连忙带着华月回去。
方耀生和许军正等人也各自回去了,只剩下胡赋还没走,不一会儿胡家老小纷纷赶了过来。
方家,高丽楼。
许紫鹃躺了大半天,直觉的腰酸背痛十分难受,她吩咐丽丽在火炉中给她烤橙子吃解闷。
不多时,雪梅笑吟吟进来道:“大少奶奶,许太太来看你了!”
许紫鹃喜道:“太好了,我正觉得无聊。”
许太太神色凝重进来,握着许紫鹃的手道:“娘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
许紫鹃不安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家里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那是?”
许太太看一眼屋里的丫鬟,没有说。
许紫鹃见状将丫鬟都支了出去,连忙道:“是方家的事情?”
许太太沉重点点头道:“你上回说的事情,我派人查到了。”
许紫鹃焦急道:“什么情况?”
“这个白华月和方二少爷关系果真不一般,当初白华月要嫁给方大少爷的时候,二少爷还去醉春楼大闹了一场,这醉春楼的姑娘都知道这件事情,后来白华月将二少爷带到房里谈了一阵子后,二少爷既然就不闹了,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大少爷。”
许紫鹃面色发白道:“看来我们的猜想没有错了,他们想害死荣生合谋方家财产。”
“为了进一步确定,我特意找了于媒婆,于媒婆告诉我当初是白华月自己找上她的,指名道姓要嫁给荣生。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布局!”
许紫鹃恐慌道:“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荣生表面上待她冷淡,可心里却依然还爱着她信着她!”
许太太思忖道:“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现出原形!”
许紫鹃正苦思冥想,突然感觉到下身隐隐出血,她惊恐道:“娘,我的孩子。”
“怎么啦?”许太太面如土色问。
许紫鹃忙不迭从床上起来,躲进厕所里一看果然有血迹,只是流的不多。
她只觉头晕目眩,扶着墙壁走出来道:“娘,我真的出血了。”
许太太慌忙将她扶回卧室躺下,慌忙叫丽丽请大夫,并嘱咐道:“别声张,就说是来请平安脉的。”
“我知道了。”丽丽飞快跑了出去。
许紫鹃抓着许太太的手,眼泪汪汪道:“娘,我好害怕!要不要请老爷太太过来。”
许太太怜爱摸着她的发丝道:“别怕,有娘在。别让方老爷和方太太知道,他们又不是大夫来了也没用。”
她担忧道:“我的孩子要是保不住怎么办?”
“血流的多吗?肚子痛不痛?”
“很少一点,肚子微微有一点痛。”
“怀孕初期有一点血是正常的,可都这个月份了应该是不会出血了,你是不是摔过啊?或者用了重力?”
“没有。”她摇摇头,十分肯定道:“我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嗜睡的很,一向十分注意,昨夜才请了大夫,身体各项都没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许太太实在想不通了,只得道:“你以后尽量多躺,别走动了。”
。。。。。。
另一头,丽丽慌慌张张去请大夫,恰巧小珠看一下时间,想着福虎要下班回来了,便去大门口等,不料丽丽急急忙忙跑过来不小心与小珠撞了一下。
“哎哟——”小珠惊叫了一声,一看是丽丽,没好气道:“没长眼睛啊?”
丽丽怒目而视道:“滚开,我没功夫跟你说话。”说完就要跑。
小珠一把揪住她的衣服道:“回来,好好道歉。”
丽丽心急如焚道:“我可是去请大夫,耽搁了你负不了责!”
小珠一听请大夫,连忙松手好奇道:“你家主子出事了?”
丽丽想着许太太的叮嘱,慌忙道:“才没有,不过是请平安脉!”话落,宛如一股风似的跑了。
小珠望着消失的人影,努嘴道:“不就是请个平安脉嘛!搞的跟要流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