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心中正犯嘀咕,见福虎一身白色长衫温文儒雅走进来,她惊呆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
福虎见她一脸震惊,羞涩颔首道:“小珠,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我?”
小珠脸一红道:“才没有,恰巧路过。”说完,又支支吾吾道:“没想到你这样穿还挺好看的!”
福虎憨笑道:“掌柜说我现在管理万年路铺子,得有像样的行头才好谈生意,第一次穿成这样我也满不习惯的。”
小珠嫣然一笑道:“看样子你现在是挣了不少钱?”
“每月挣得比以往多得多了!”他欣喜道:“今儿刚发了月薪,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珠笑容一僵,不安道:“我,我不去。”
“怎么了?”他一头雾水,又不知哪里惹她生气了。
“我只吃特制的素。”
他如醍醐灌顶道:“是我不好,一时高兴就忘了,那我带你去逛街买东西吧?”
“你辛苦挣的钱好好存着,怎么老想着花啊!”
他笑容温柔道:“我就是想为你花钱,不然就觉得不安稳!”
她心里甜滋滋的,微笑道:“那你给我买一只玉手镯吧!以前我爷爷捡了一只很漂亮的玉手镯,只是后来缺钱把它当了。”
“好。”他眉开眼笑。
两人正说着,就见华月和方荣生一前一后进门。
小珠瞥一眼两人的脸色,皆十分难看,她心不禁一沉,轻声道:“姐姐,你回来了!”
“嗯。”华月微微点头,神情严肃继续往前走。
小珠小声对福虎道:“子文,我先回去了,看情况不太对!”
“嗯。”福虎依依不舍道:“那我改天抽空带你去逛街。”
小珠应了一声,连忙跟在华月身后。
。。。。。。
丽丽请大夫到了高丽楼,大夫为许紫鹃把了脉后,颦眉道:“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
许太太讶异道:“这可怪了,没异常还腹痛出血,这分明是流产的迹象!”
许紫鹃忧郁道:“昨晚的大夫也说无事,开了安胎药一点用也没有。”
大夫道:“我先给少奶奶开一点药止血,若是还没有效果可以试一下西医。”
“也好。”许紫鹃无奈道。
大夫开方后便离开了,许紫鹃让雪菊拿着方子去抓药。
她忐忑不安瞅着许太太道:“娘,今晚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吧!这段时间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虽说不上恐怖却真实到可怕,我又叫不醒荣生,心里很害怕!”
“有这回事?”许太太诧异道。
“嗯。”
“该不会是那个贱人下咒害你吧!你现在这种情况太诡异了,不像生病像中邪!”许太太越想越不对劲:“他们想害死荣生,自然也不会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一定害怕这个孩子会继承方家家业!”
许紫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惶恐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认识茅山的忘尘道长,法力无边,我去请他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用邪术害你!”
“有用吗?”许紫鹃有些怀疑。
“以前你爹有个小妾死后冤魂不散骚扰我,我就是请忘尘道长将她收了,那时你只有五岁,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许紫鹃细细一想道:“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老太太好!”门外想起丫鬟的声音。
“许太太在里面吗?”是方太太来了。
丽丽笑道:“在里面呢!”
许太太起身迎接道:“亲家母,最近可好?”
方太太进来道:“一切都好!我听下人说你来了,便让厨房做了一桌菜,一起去客厅用晚膳吧!”
“亲家母真是太客气了!”许太太笑容满面。
方太太细瞧了紫鹃一眼道:“紫鹃看上去气色有些差啊!我听丫鬟说你在服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许紫鹃正想如实回答,许太太抢先一步道:“让亲家母操心了!紫鹃没事,只是身子打小就虚,现在是一个人吃饭两个人消耗,气色自然不好,所以我才让丫鬟叫大夫来给她开一些补药。”
方太太欣慰看着许紫鹃道:“紫鹃,为我们方家传宗接代辛苦你了!”
“娘,这是应该的!”许紫鹃强颜欢笑道。
方太太亲切笑道:“快起来去客厅吃饭了,冬天菜冷的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娘,我不饿你们去吃吧!”她如今正出血,不敢起床。
“这孩子不吃饭可不行!”方太太担忧道:“药再好也代替不了饭菜的营养。”
许太太连忙道:“要不让丫鬟给她送一些进来?她最怕冷了,肯定不想起床。”
“这样也好!还是亲家母想的周到。”
新月阁。
方荣生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华月静静立在一旁不做声。
小珠走到华月身旁,扯了扯华月袖角道:“姐姐,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了脸。
雪竹沏了两杯热茶进来,见苗头不对,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华月憋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道:“是我不对,给你丢人了,要骂要罚我都没有怨言。”
他顿时火山爆发一般,狂怒道:“你怎么回事?和谁作对不好要和陈家作对,民不与官斗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别说那婚纱是捡的,你什么性子我清楚。”
“什么婚纱啊?”小珠听得一脸懵。
“是,胡漫昕逃走的这件事情和我脱不了干系。”华月大方承认道:“但是我不后悔。”
“是,你不后悔!因为你知道你有方耀生护着有恃无恐对吧?”他自嘲道:“而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丢人现眼!”
她心里犹如针扎,原来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对她和方耀生的误会。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也不想再解释,只道:“清者自清,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自知欠方耀生太多,本不想再和他有牵扯,主动联系他也不过是为了拿回阿魏而已,而这一切恰恰是无法说明的。
他冷笑道:“我一次一次原谅你,给你机会,而你一次一次让我失望!”
华月讽刺一笑,不说话,明明是她一次一次原谅他,给他机会,而他一次一次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