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
傅元嘉有些吃惊,可将之前的事儿联系起来一想,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莫不是胤裪送来的吧,怪不得……
怪不得他那么犟的脾气,居然会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乖乖地自己找乐子去。
原来是给她买膏药去了。
思及此处,傅元嘉欣慰地笑了,总算自己没有白护他一场,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心口暖暖地涨涨的,就连脚都不那么疼了。
“主子,别看了,咱们回吧!”荣嬷嬷小声地提醒。
“嗯。”
傅元嘉点点头,爬上阿树宽厚的脊背,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果然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阿树确实是进了那家茶楼。
他去那儿做什么?
一个疑问上心头,晃了晃脑袋,暗笑自己想太多,许是阿树找她跑错了门。
看完烟花已是晚了。
郭络罗氏坐在厅堂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他们,脸色却有几分不善,傅元嘉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自己晚归惹额娘生气了。
刚到门口,便跳下阿树的后背,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
“嘉儿请额娘安!”
“看来还没玩疯,竟然还知道回来。哼!”郭络罗氏不悦道,瞧着她行动不便,又忍不住心疼,“这脚又怎么了?”
“额娘恕罪,嘉儿知错了。”
傅元嘉低着头,老实地认错。甭管有错没错,先认了再说,这么多年她早就总结出经验了,认真检讨态度良好,当妈的就会心软。
啪——
郭络罗氏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非常严肃地说:“少来这一套,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这个当额娘的会不知道吗?”
“额……额娘……”
傅元嘉怯怯地唤道,疑惑不解地望向郭络罗氏,她一向脾气温顺谦和,鲜少发火,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一定不只是她晚归这么简单,这里头应该还有别的事儿。
“额娘,嘉儿可是做了什么惹额娘生气了?还请额娘明示,嘉儿一定知错就改。”傅元嘉稳了稳心神,说道。
“你不知道?”郭络罗氏越发生气,以为她是不思悔改,“今日,你可是见着你安舅爷了?”
“是。”
傅元嘉点头。
一听郭络罗氏提到安泰意,她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原来症结在这儿呢。不用说,安泰意生怕自己回家跟富察马齐告状,于是便趁着她看烟花的时候,先行赶到富察府,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好你个安泰意!
傅元嘉恨得牙痒痒,脑子飞快的转儿,寻思着怎么为自己辩白。原本她没打算回来告状,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安泰意。
谁知他做贼心虚,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她了。
“富察元嘉!”
“在。”
傅元嘉面沉似水,不骄不躁地跪下来,平静地说,“今日在上巳节庙会上,嘉儿确实见着安舅爷,他同一名卖身葬父的姑娘在一起,可这同嘉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问有套话的嫌疑,她想从郭络罗氏的口中知道,安泰意到底在背后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