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嘉的心咯噔一下,眉头不由得拧到了一起,一把抓住福伯的衣袖,冷静地问道:“福伯,这不是去富察家祖坟的路。”
“这……”
“咱们这是去哪儿?”傅元嘉又问。
“老爷说让福晋葬在这里,我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您派人去问问老爷?”六福低着头,小声地说话。
“走,去看看!”
傅元嘉拧着眉头,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一块风水宝地,居然让富察马齐连祖坟都不让郭络罗氏进,一路走来,越走越荒凉。
然后便是一个小土坡,上面有一座大坟,上面摆着贡品。在大坟的旁边还有一个略微小一些的,大概是给郭络罗氏准备的。
“富察克勤?”
傅元嘉一看墓碑上的名字,心里更加的疑惑了,富察马齐要把郭络罗氏和富察克勤葬在一起,那不是她二叔吗?
是她糊涂了,还是富察马齐老糊涂了。
“怎么回事?”
“老奴不知道。”六福咬死不松口,傅元嘉深吸了一口气,下令:“在我回来前,谁都不许动我额娘,不然……我要你们给我额娘陪葬。”
“是。”
“来人,备马。”
傅元嘉翻身上马,一路疾驰,着急忙慌地赶回富察府,进门就要找富察马齐,“老爷呢?”
“在……在珍姨娘的院子里,老爷吩咐谁都不能打扰,奴才们都在外头守在这里,谁也不敢去,怕扰了老爷的性子。”一个家丁说道。
傅元嘉心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脚下不停,一路走到珍娘的院子,一脚就把大门踹开。
“富察马齐!富察马齐,你给我出来!”
“谁这么……大胆!”
珍娘揉着额头,身子妖娆地站在门口,一见是傅元嘉,声音都小了许多,“原来是十二福晋啊,您不是送福晋出殡了嘛,怎么来我这儿?”
“不是来找你的,富察马齐呢?”
“老爷,自然是在屋里。”
“让他出来。”
“十二福晋,老爷好歹是你阿玛,您这一口一个名字,是不是太没规矩了,莫不是福晋就是这般教你的嘛?”
珍娘轻声细语道。
“你!”
傅元嘉冷笑,她这还没走呢,话便这么劈头盖脸的来了,抬手一记耳光打在珍娘的脸上,“我额娘如何教我,轮不到你管,但是你额娘没教好你,我就只好代劳了。”
“你……”
珍娘咬碎了一口银牙,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富察马齐便从屋里出来了,“怎么了?闹哄哄的,还让不让人歇一会儿了。”
“马齐大人!”
“十二福晋,这么大火气,为什么事儿啊?”富察马齐一脸慵懒地说着,脸上没有半分的愧疚和悲伤,傅元嘉越发的生气了。
“敢问一句,郭络罗氏沁心是不是富察马齐的妻子?”
“是。”
“那为何死后不让她入富察家祖坟,难道这个名分是假的吗?”郭络罗氏已经死了,傅元嘉唯一能为她争取的,怕也就是这么一点儿名分了。
“呵!”
富察马齐笑得凄凉,“那你得去问问你的好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