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附吐口卫小东方以玖、午夜吟许兰位书友的慷慨打赏忖,打赏御笔挺多的了,嘎嘎。
那啥,昨天突然有事,断更了,悲催,对不住大家了。抱歉啊!今天会有三更。
“三宝,父王可有消息传来?”在应天府的一家酒楼包厢中。一名年约二十上下的肥胖青年低声向坐在对面的郑三宝询问道。
“回世子殿下,三宝虽毒方命人传递消息,但城门审查甚严卑职实不知消息是否能传的出去郑三宝皱着眉头回答道。
“唉,真是气煞我也。”朱高炽恼怒的一拍桌子,一脸烦躁不安的气苦模样,“那孝陵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现在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要不然我肯定要疯。”
“稍安勿躁啊,世子殿下。”郑三宝怎会不知朱高炽心中苦闷,仅仅半月不见,朱高炽的身体虽然还是很胖。但相较以前却是瘦了一圈,可想而知朱高炽在孝陵守孝的日子过的有多么清苦。
再加上不知是皇帝有意为之。还是守孝规矩本就如此,辛辛苦苦守孝的朱高炽毛肉都看不见一片。偏偏负责守卫的孝陵卫却是每隔三天可以轮休一次,每次轮休都允许一部分人到城里喝酒吃肉。每回朱高炽听着那些孝陵卫凑在一起闲聊说这好吃那好吃的时候,口水几乎都要留下来。心中的郁闷和岔愤那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还是他好不容易向皇帝请求后才难得出来的。
“稍安勿躁?哼。你说的倒是轻巧。”朱高炽夹了一块大肉塞到嘴里,大力咀嚼着,一杯酒下肚,斜了一眼郑三宝,撇着嘴郁闷的哼了一声。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皇帝没有任何动作,形势很不明显。谁也猜不透皇帝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若说他已经知晓了王爷即将起事的计谋。却为何不将世子殿下和郡王殿下拿下?若说他不知,那皇帝又为什么禁止世子和郡王出城?”郑三宝也怅然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沉吟半晌道。”我与高煦进京已有月余,想必父王应该能猜得出我和高煦已被皇帝困在京城。以目前之形势,父王若强行起事,则我与高煦之命危矣。若父王不起事,我等又不知何时才能回转北平。真是两相骑虎难下啊。”朱高炽吃喝了一会后,浮躁的心情开始慢慢平复下来,神情凝重的看着郑三宝,缓缓说道”目前父王远在北平,不知京城局势,我等虽对朝廷局势有所了解,却偏生被困在京城。两者间消息闭塞,无法交流,简直与两眼一抹黑没啥区别。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一旦新皇稳定朝廷局势,巩固了帝王之个,父王再想起事,只怕难矣。看来我等要有所动作了。探探皇帝究竟是否有察觉什么。”朱高炽两眼眯成一条缝,目光灼灼的盯着摆放在桌子中央最大的一只烤乳猪,肥嘟嘟的食指一边敲打着桌面,一边慢慢闭上双眼。陷入沉思。
“卑职以为以静制动方为上上之策。
毕竟京城不比北平。天子脚下到处都是皇帝眼线,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皆逃不过皇帝耳目,稍有不慎。恐怕招致杀身之祸郑三宝对朱高炽的想法并不赞同,因而摇着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所谓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朱高炽最多只能算是一只小蛇,皇帝才是真正的龙,凭朱高炽这只北平的地头蛇也想在京师这真龙的地盘里头兴风作浪,无异于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但郑三宝明白朱高炽心中的忧虑。就像朱高炽先前所说的,现在皇帝把他和朱高煦困在京城,不管燕王是否起事,他和朱高煦两人基本都是皇帝砧板上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鱼肉。他朱高炽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嫌命长。怎会甘心自己陷入如此困境。困兽尚且要挣扎一番,何况自认为并不愚笨的朱高炽。
“听说高煦最近一直和京师里的高官富豪子弟厮混在一起?”朱高炽对郑三宝的建议不具一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眼瞄了瞄郑三宝。状似随意的询问道。“小是的。不过这几具安静了不少。”郑三宝感觉到朱高炽的目光,神色略微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是徐都督的意思。”郑三宝口中的徐都督正是徐增寿。
“呵,三舅倒是和他高煦臭味相投。”朱高炽闻言,低声笑了笑,语气似有些不屑,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大舅父如何?”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朱高炽喜读书,与素来儒雅的魏国公徐辉祖比较有共同语言,朱高煦性格暴躁八川。与徐增寿的感情比较好。两对舅甥兄弟恰好形成一入一武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阵营。而郑三宝则成了两个阵营间沟通交汇的桥梁。
“魏国公如今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早朝都甚少去了。中山王府的警戒也突然严了许多。卑职一时间尚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无妨。舅父素来行事小心谨慎,与母妃感情甚佳,对我也很好,当不会对我等外甥不利。况且他尚不知父王即将起兵一事,想来应该只是担心高煦这厮在京城里胡作非为罢了朱高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否定了郑三宝的猜测之词,然后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如今我被困在孝陵,无法在京城里走动,你劳累一些,盯紧高煦,不要让他搞出什么事情来。另外再暗中拜访一下父王的几个好友,顺便收集一些贪财好色不法官员的资料,不论官职大只要觉得可用,都可先面,让皇叔帮忙想办法将我弄到宣府去
“谷王?。坐在东暖阁中的李修远听到余月滢提到谷王之名,不由愣了愣,别看谷王现在年纪才二十。还没自己和朱高炽大,但野心却着实不就藩宣府后就极力贯彻朱元璋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治国方略,一边兴建谷王府皇城,一边搞戍边建设。
目前虽然没有反意,却是个有才智且城府阴险之辈,也很想到奉天殿的那张龙椅上坐一坐,历史上朱允烦就是因为谷王在金川门和李景龙两人献城投降才彻底导致朝廷正式大败。
而在朱林登位以后,谷王朱惹自恃献城有功。立时变得骄横霸道,曾先后以忠诚伯茹瑞未曾拜偈朱穗而杀之;以长沙史庐廷纲曾状告朱撼“夺民田,侵公税,杀无辜。而株之。更为甚者,朱穗大肆拨专民财。招兵买空卖马,立命中官,造战舰弓弩,练水兵张勇,妄图勾引蜀王朱格朱元樟第。子,穗与棒皆为同母郭妃生结盟造反,推翻成祖朱猪。最后造反没成功,反倒被朱林于永乐十五年废为庶是
对于谷王朱惹,李修远并不怎么担心。他再怎么嚣张,以他手里的那点破兵力,在李修远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李修远只是奇怪这朱高炽怎么会突然想到派郑三宝到宣府求见谷王,难道谷王朱惹和朱林还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不成?朱高炽又怎会认为谷王能够把他弄到宣府去?至少李修远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谷王能有什么借口把朱高炽救出京师。
“很厉害?”余月滢没停过谷王的名头,见李修远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询问道……不,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人罢了李修远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看着听到自己说谷王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人后好似松了一口气的余月滢,不由莞尔一笑。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杀了?”这是余月滢始终搞不明白的地方,明明皇帝的权利最大,只要一句话,耍谁死谁就得死的事情。但皇帝却好像有什么顾忌似得,明知代王朱桂不是个好东西,他也不下令宰了朱桂,如今又知谷王同样是个不自量力的小人。皇帝还是不肯对他动真格的。能杀不杀,这让余月滢很是费解……你以为杀人真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李修远无语的摇摇头,官场政治要真是只要皇帝张张嘴杀几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就是见鬼了。说不定皇帝杀了一个人,立马就有十个人百个人出来反对。
余月滢终归不是官场中人,对政治没什么觉悟。能有此想法也难怪。
朱元璋祖制在前,燕王卫舟边疆有功在后,目前更没有什么劣迹,李修远想要削他的藩都找不到借口。所谓狗急跳墙,李修远就是要把朱高炽和朱高煦困在京城里,让他们自己憋不住跳出来,一旦掌握了部分证据,要什么借口就用什么借口。
“哼!”听到皇帝说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余月滢顿时想起自己当初遇到皇帝时,宴帝动不动就拿诛自己九族威胁自己的事情,不由白眼一番。冷冰冰的瞪了李修远一眼。
“他们如今已忍不住要蠢蠢欲动了,你只需命锦衣卫密切关注就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举妄动。联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整起什么风浪来李修远无视余月滢的白眼,垂眉望着御案,带着一丝凛凛杀气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