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树并没有什么保留,把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几乎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不是他不想隐瞒,想来那个可以提取人记忆的女护士也可以分辨得出真假,根本没有欺骗的必要,若是可以的话,清树到是希望可以借助下血站的力量。
“老爷子,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有几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说。”
清树身子微微向前一欠向老者问道,老者咽了一口荼,等候清树的下文。
“老爷子,因为我是眼变异者,所以看事情比较直观,这墙壁里闪闪光的东西不是什么凡物吧?这些是什么东西啊……”
“小子!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你以为这里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坐在清树对面的江辰大喝一声,明显对清树的问题不满,他根本也不把清树这样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若不是还有老者在场,动用私刑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站在老者身后不远的中年医生不时的偷偷瞧着清树,当听到江辰的怒喝时,眼睛里闪烁出不为人察觉的光来。
“这位是……”
“哼,小子,你连知道这里人的名字都不配!什么东西……”
清树被骂个不明所以,他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褚良,后者只是抱歉地冲他笑了笑,小声和清树解释了几句。
“他是这里的‘老二’,无视他就行了。”
听完褚良的笑,清树反到笑不出来,他不知道排名第二的能力会有多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由于对方并不是变异者,清树只能从他的力场来初步判断这个人的强弱,虽说力场并不能作为一个人实力的衡量,但除了像他这样的违背本心的人以外,大多数人都是越遵循本心越强的。
(这个人的力场到是蛮强大的,可能也就比苏天道差一点点,不知道实力究竟如何了……妈的,我也没有得罪过他什么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装*侠?)
“小江!够了!”
老者有些看不过去,毕竟清树也只是一个孩子,没有必要太过为难他。老者冲江辰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后者冷哼了一声,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站起身来愤愤地走出了会议室,褚良看罢不停的冷笑,看来这两个人的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清树啊,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法器?”
“请老爷子明示。”
知道清树不可能知道其实的事情,老者也不在意,不慌不忙的给清树解释。
“这世上的施法道具总共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大自然的造物,是世界多少年才凝集而成的天然道具,我们称之为法宝。法宝吸收了来自不同生物和自然气息的精华,久而久之带有了灵性,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即便得到了,也要看你是否能降得住这法宝,一旦法宝认了主,除非使用者死亡,否则是很难再由别人拥有的。”
其实,无论是法宝还是法器,这个词语对于现代人来说并不陌生,不论是电影还是小说,这个词语出现的几率并不算小,但是究竟哪一种说法是真的,谁也说不准。当老者说出这番话时,清树到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毕竟这样的话在神话中也不占少数。
“而法器,则是人们自行炼制的器具了,无论在威能还是持久方面,自然是要差上许多,但是法器的数量绝对要比法宝多得多,毕竟是可以炼制的东西,只要有人懂得如何来炼制,那么法器就有问世的可能。相比于法宝,法器并不认主,虽然法器也带有灵性,但这灵性却是‘死’的,所以才造成了法器的威力远远不如法宝。法器无法像法宝那样也大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件法宝,即便是被破坏掉,其元神短时间内也不会消散,但是法器一旦损坏,几乎是无法再进行修理了,与其去修,到不如再造一件方便。”
清树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回过身向墙壁看去,那闪闪光的东西不计其数,难道这些都是法器?
“由于有了人工的成分,法器的分类也就有了很多。我想你也听过修真者这一词语吧?出自修真者的存在与否不得考证,而出自修真者之手的法器则被称之为圣器,佛门中人的法器称为玉器,民间的异能人士的造物由于属性的杂乱,大致可按照五行分为火器,水器,金器,木器和土器,还有一种则是暗器,多为一些作恶之人的造物,因为人所不齿,法器的能力也大多是被作恶所用,若不是本心就是如此,多数人是不会选择使用这样的器具的。”
“老爷子,那这墙壁里的是……”
“你所看到的墙壁里的东西,是玉器·千面佛,算得上是玉器中比较低级的造物了,千面佛的用处除了自我主动防御以外,对于使用的能力也有加持作用,在这千面佛组成的阵中,使用者的能力可以得到很大的提高,越是长久的使用,所能提高的程度就越大,这与个人的使用熟练程度有关。”
(我靠!这么变态,也就是说这千面佛的东西是可以量产的了?一个小小的血站就有如此之多,那全国上下得有多少法器啊?妈的,看那些小说时主人公得到一个法器就牛*烘烘的了,这要是能拿走个百八十件的,我还不天下无敌了啊?)
清树有些贪婪地看着墙壁里的千面佛,但是他也无法开口去要。不用想就看得出来,在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随身携带着千面佛,既然如此,那清树就更没资格携带了。不过清树到也不在意,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不是自己的,再好也只是眼馋一下,到不会产生想据为己有的想法,而且经老者的解释后,清树也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战斗输得冤枉了,有了这千面佛的帮助,要想赢过老者,一点点希望都是奢望。
“谢谢老爷子的耐心解释,清树明白了。”
老者哈哈大笑,他到是有些喜欢这个2o出头的小子了。老者不勉想法了几年前,他也遇到过一个和眼前这个叫清树的孩子一样的少年,虽然二者选择的路不同,却都有一种不肯轻易放弃的精神。老者叹了口气,往事如烟挥之不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该告诉下我们,关于你身上的死气,究竟是何种东西?”
等到从血库中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清树谢过了老者的送行,由于身体上伤的缘故,清树不想再多作耽搁,他可不想晚上还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战斗,那可是一场恶战。
旅馆离血站并没有几步路,当清树回到旅馆时,张宇平和毛泽西早已等待多时了,看到清树一身的伤,着实把二人吓了一跳。清树进屋后狂灌了几口水,一头倒在床上,精神上的疲惫要比**上大得多,清树简要的把自己下午的经历说了一遍,再也没有力气理会二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么说来,血站里的人都是修魔士喽?”
毛泽西听罢清树的话若有所思的说道。
“西哥,修魔士是什么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能把清树伤成这样子,能力也不小了,虽然有那个什么千面佛的原因在里面……清树,你确定对方拿的武器都是法器么?”
毛泽西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一脸严肃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直哼哼的清树,后者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贫嘴,只好如实说道:“我是不知道那是不是什么法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老爷子施法的时候总是举着他的拐棍,想来那拐棍不是什么普通的棍子了,对了,我见到过那个该死的医生的手术刀,那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个信息有用吗?”
“哦?是什么样子的符号?”
“就是……就是很密,我也看不清上面刻的什么,反正很多很多……对了,我记得当他施法的时候,手术刀表面突然亮了一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看清了上面的符号。”
毛泽西深深地看了一眼清树,伸出手把自己的衣服领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一条与他肤色完全相反的银白色项链。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条项链看起来真的很不配黑色肤种的毛泽西,纯银白色的项链上,两条中国式的龙盘踞在两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
“这是……”
“这个叫圣器·盘龙锁,是法器。盘龙锁分阴阳两部分,我这个只是盘龙阴锁,另外的盘龙阳锁在另一个人手里。”
毛泽西从脖子上取下盘龙锁递给清树,后者伸手接过抓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非常有质感。清树把盘龙锁捏在手中,有种说不出的滑腻感,盘龙的龙鳞很冰冷,如果不稍微用力,手中的盘龙锁就会稍微向下滑去。清树仔细看了看龙鳞才现,龙鳞身上刻满了细小的符号,其密集程度要比那中年医生的手术刀密集至少3倍,清树也只是能勉强分清符号的个数。
“我想你也注意到了龙鳞上的符文了吧。法器的符文都是制造者用特殊渠道刻上去的,像这种程度的雕刻,若是在古代,真想象不出是如何做到的。符文的密集程度可以代表一件法器的好坏,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法器的威能。别小看这符文,要知道,万物皆有法,莫要逆天行。这世上有很多的法则存在,想使用一种能力,就注定会有其限制,而法器可以看成是一个规则,上面的符文就是记录着的规则排列,由人来提供能力展现力量的。刻有什么样的规则的符文,自然也就有什么的能力。想使用一件法器的条件有三:一,使用者具备可以启动法器的能量,这是最低的前提,提供的能量越多,威能自然也就越大,但不可能过法器所能承受的上限,否则很可能产生反噬,伤害施法者本身,甚至可能是人物聚损;二,使用者对法器的使用有一定的熟练,熟练度的高低也决定着法器的威能,一个从来没有开过坦克的人,即使给他一辆最先进的坦克,也不如给他一把手枪更有威胁;三,施法的对象,法器并不是万能的,法器虽然可以对事物进行破坏,但是却不能直接影响非生命体,比如你想借用法器对某一处建筑进行破坏,这几乎不可能,法器只能直接作用于生命体,包括植物,但是对于事间的非生命体,只有间接作用,而且威力也差,这是因为法器本身遵循着自然的守则,要以一个人来提供毁灭地球的力量,这根本就不可能。”
说了这么多,毛泽西也有点累了,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收回盘龙锁挂在脖子上,一点想展示的意思都没有,清树和张宇平二人却是好奇的很,虽然清树也亲眼见过了修魔士的施法,也就是那个老者的冰锥魔法,但是他还是想看看这个整天没有正型的毛泽西施法的样子,清树敢肯定那绝对很好笑。
“毛泽西,不好给我们露一手吗?”
“想看啊?”
“嗯”
“那你得给我每个月的工资再加3oo块钱。”
“我靠,给你个毛工资。”
“oh~!小清树,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小资本家,压迫我们无产阶级,我和小*平平会闹革命的。”
……
另一方面,血站里……
“喂?是我,按照你的指示,我已经把他放了,下一步呢。”
“没关系,继续监视,但不要给予太多的帮助。”
“是,我明白。”
会议室里,老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默默地挂掉电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一会,他走出会议室,把一个年轻人叫到进前来。
“今天晚上由你来守夜吧,那个孩子今晚还会来的,不要提供什么援助,不过如果遇到危险,就放他们进来躲一躲吧。”
年轻人听罢一愣,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老者叹了口气,依然忧心忡忡。
“但愿一切都如他所计划的,唉,这……这简直就是在赌啊,赌他会不会成长起来,赌他肯不肯坚持违背本心,赌他,今夜,是否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