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浮提畔,摩利伽罗国,一代高僧海幢大德,跏趺坐于宝幢座上,入无量三昧,端然不动。下有百千居士大众围绕,在围绕居士大众之中,也有各现神通,向海幢鲜香花缨络诸庄严具。
在他的经行地的侧旁,结跏跌坐,入于正定正受,这时从他的足下、两膝盖、腰间、两胁内、胸前卍字中、背上。两肩上,腹中。面门,两目、眉间白毫相中,额上,头上分别显出无数百千亿长的佛,菩萨、无量仙人,居士等。又在全身的一切毛孔中现出无量无边佛刹微尘数光明网……通过道德神通,佛、菩萨、天龙八部等或坐禅或打坐或行经或度化……
这些神奇境界吸引善财他们,不知不觉中,他们一行四人,站立了六个月之久,海幢大德方才从三昧定中出定。
善财赶紧顶躬礼:“阿弥陀佛!圣者,你真是希有大德,像这样的三昧,是最为甚深微妙,广大无边……请问圣者,这种三昧的名字是什么?”
海幢身放白光,光中显出五趣,有极端享乐的天人,苦乐相间的人,不得自由的牲畜,头小肚大的恶鬼,受种种苦的地狱。刹时又不见了,光亦不明。
海幢大德:“这种三昧名为‘普眼舍得’,又名‘般若波罗蜜境界清凉光明’。我因为修习这种法门的缘故,所以得到这种‘普眼舍得’的法门。证得一切嚣世间、智正觉世间,众生世间都无障碍。
善财:“大圣者啊,这种三昧和究竟境界,就只有这样吗?我名叫善财,得于文殊师利菩萨开蒙,向大圣者学习来了……”
海幢比丘说:“比丘清心寡欲,志在菩提心,菩萨之行,何可一言以尽之?我为一切众生,消除疑难烦恼。只是做到了净化人间的一粒微尘。诸佛皆在人间成佛,修菩萨行应不舍人间。人间安乐才能培植善根,才是成佛正因。谨记谨记!”
此时海幢,携得善财等,一起入不思忆三昧,头顶放光现十方佛,齿间放光现诸菩萨,印堂放光照诸众生,眉间放光现诸罗汉。
几年之后,善财与海幢大德一起出得“普眼舍得三昧”。
海幢大德道:“我只学了这些普眼舍得的法门,你从这儿向南行去,有一住处,名叫海潮,在那里有一座园林,名叫普庄严林,在这园林中,有一位优婆夷,名叫休舍,你可再到她那里学习更多的知识本领。”
善财他们别了海幢大德,一路继续前进,向海潮国走去。
一路上,三叉度想起白面菜来,笑个不停,你说白菜面现不见了我们,他会追来吗?
正阳子想想道:“很有可能,不过他可能搞不清方向。几年过去了,他这时也许早把这事给忘了,回归本性,不知道他善缘善结善终得这样……”
三叉度学者白菜面的口气:“白爷,快乐级男声,白爷不是传说……这此话,故计他不会再说了。”
哈哈哈哈……
一片朗朗笑声。
天快响晚,天空轰隆隆地打起雷声。
他们来到一小村,村子不大,几十号人。村中有人把他们一行引到村长家中。
村长初见了善财他们四人,惊慌失措,呆若木鸡,似乎被雷的言语不能。
善财仰起脸笑:“敬启善者,从这儿到海潮国还需多少脚程?”
村长梦游般地答复:“从这儿向南走不远,便是海潮国,没多大的脚程,一会就到。”
善财莞尔一笑,供手道:“善者,天在打雷,我们今晚可否在你家借住一晚?”
电光火石间,村长忽然面色大变,惊慌失措,面色迟疑地瞧了一眼善财、龙女:“这个……这个……难是不难……这个……”
正阳子淡淡一笑道:“你只管一位并是,我们三位随便,那儿热闹我们便去哪儿。”
三叉度呵呵呵地傻笑道:“对对对,不错。我们三个不用你管。最好那家有鬼啊有魔啊出没的家户,让我们去安睡那儿最好的。”
村长一听,脸色巨变,神色慌乱地低下头。啊呀,这事怎么跟早上那位不之客,说得不无二样啊。这太神奇了……
想起谋些事件,村长偷瞄一眼桌下一个布包中亮澄澄的银子,如果这事说出去,那些银子统统要归还谋人。顿时心疼的都要心肌梗塞,实在是好大几坨啊!只是苦了我的宝贝孙子。
那是今儿个早上,突然村长家来了一位不之客。对他说道;今日太阳下山之后,村中会出现四位过客,要求在村长家住一晚,来客警告他不可让他们在村中停溜,村中的其他事不可说出去。来者为防村长不承信,走时,一手挟走村长三岁的小孙子做为人质。
此时善财瞧了一眼三叉度与正阳子。
三叉度只顾自个儿傻傻地偷笑。
正阳子走过去,一巴掌拍了过去。
三叉度毫无返应,依旧呵呵呵地傻笑。
正阳子嘀咕了一句:“他又在玩偷梁换柱。”
善财一听,心下思索,怪不得他要冒出如些鬼家魔家的话语,看来他已测度出什么了。
此时正阳子与龙女一对眼神后,悄悄地入定,神职一溜烟跑满全村,见三叉度双手笼在袖中,站立一户窗前,看得正是废寝忘食。
正阳子管他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把拉回三叉度回到村长家。
三叉度突然神色诡异地对村长道:“这样吧,也不为难村长你了,我就住在太仓家。”
村长听了,浑身抖如筛糠,身子虚晃两下,目光浑浊。听见声如悠丝,我的孙子,我的孙子。一声闷哼,扑嗵倒地。
当三叉度开口说话之时,村长仿佛已猜出几分,心想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放在平时,脚底早抹油,可这会儿小孙子在人家手里捏着……
“轰隆……”闪电过后,一声巨雷。惊得村长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会正的被雷得外死里活,呆呆地坐于地上。
善财见了顿时呆住,你不借只管说声,我们并非要懒着你家。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好好的干吗这样……可能另有暗情……那会是什么呐。
正阳子静静望着,面庞承着天上泻下的一抹电光,瞳孔深处点着一点亮,走过善财跟前供手着:“我去去就来。”
善财一惊,缓过神来:“你去哪里?”
正阳子凑上善财耳语:“他孙子被人挟持了,我去去就来。”
善财听了,连连点点头。原来如此,也难怪他了,活着都不容易啊。
在离村庄不远的一座被人异去的破房子里,正有一位身穿地府官服的健壮男子,如出家人打坐般,两腿盘坐,仿佛已进入远古的禅定中。
雷声雨声,呼喊不醒。
一旁有一*木桶,三岁男童昏睡于桶入。
正阳子定眼瞧过去,此人眉目清俊,肤色光洁,身有祥云。看来此人并非作恶之人。那他为何要挟持村长的孙子?继非作恶之人,小道也不好怎的,于是轻轻地从木桶内抱起熟睡中的小孩,离开了那间破屋。
善财见正阳子抱回一个孩子来,叫过村长,这是不是你的孙子。
村长脸上满是惊惧与惶恐,抢过孩子,紧护怀中:“你们快走吧。”
善财不再言语,起身便向门外走过去。心下道;既然我们的到来,给村长添了麻烦,还是早走为好。
夜幕下的村庄,雨过天晴,半边蓝天半边星。
三叉度精光四射,甩开两袖头前开路。
村长抱着孩子跟了出来,唉声求道:“四位正当含包待放、花蕾芽的年龄,要走好道啊!老夫也不是缺德之人,你们还是往这边走的好。”
善财赶紧供手道:“出得村长家,往哪儿走是我们自已来定的,村长还是早点回家好生休息。”
村长面有难色:“只是……只是……”
目光飘向遥遥天际,这会不知落到了哪个空间里。
正阳子白袖一挥,村长视线里再也不见了那四位年轻者,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叮哩咣当,四人义无反顾,同时来到太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