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二颖儿说你就搬过来吧,腾出地方让小辉住也省着他住公寓。二颖儿正冲澡洗头,侧过脸说倒也没什么不可以。要不哪天就登记以后选个好日子再办仪式你看如何?饭店开业之后再说吧!一会儿到公寓找小辉搬家,说办就办。我说好啊,给英子打电话让他弄辆车。不用了吧,能有多少东西?
小辉请了假回来,见面先叫了声姐夫。二颖儿说嘴倒够甜的。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模样儿清俊,黑黑头微卷。见面第一眼一愣,竟有七八分与小鸣神似。尤其咧嘴一笑的腼腆神情,几乎一般无二。小辉站在窗前,窗台上一盆菊花怒放,我让他手夹一支烟放在嘴边欲吸不吸,微微笑。照片儿随后给达子。几乎是眨眼间达子打过来电话,很简单一个字:谁?!你以为是谁?我说。你不会拿两个兄弟开玩笑,这我知道,达子说。达子的语气有些重,达子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我清楚。等你回来给你介绍。到底是谁啊?哥哥。二颖儿的亲兄弟。怎么可能?不会像到如此程度吧。是,第一眼我就很感慨,人和人命里注定的缘分,任谁都改变不了。明天就回去,我会会他。行啊。
一套被褥,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具,放进大拉杆箱,很简单的走人。
到了平房二颖儿收拾自己用的东西倒颇费周章,主要是零碎东西忒多——后备箱后座共放了五个包裹。告诉小辉别总吃方便面没营养动火做饭要小心,别总玩电脑对眼睛不好……我说你真当他小孩儿了。是,小辉说,比老妈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拿出车里手包的两千元钱给小辉作见面礼,二颖儿说不行,一个孩子给那麽多钱干嘛啊。买两件儿衣服穿呗,我说。买衣服也用不了这些。我对二颖儿说你别管了,直接塞在小辉兜里。小辉用眼神征求二颖儿的意见,二颖儿说给你个面子,又告诉小辉,说,别乱花啊!
我笑着说多谢多谢。二颖儿说你收拾完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坐哪趟公汽上学方便。放心吧,又不是幼儿园孩子还迷路不成?!别总对付啊,学的这么贫嘴呢!
路上我问二颖儿小辉读哪所学校。二颖儿说南桥财经学校,三年眼看就毕业了。我说财校向来没什么好名誉,个人开的挂着星河区教育局的名儿,哪管教学质量啊,不过是骗孩们钱。总比让小辉在社会上晃荡强吧?!未必,好孩子都能学坏了,还不如认真的学一技之长。看看再说吧。
二颖儿将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八米楼房重新归拢一遍,认真的说,咱俩一人一个房间啊,剩那间做客房。我嗯嗯答应,很觉好笑,说,你睡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卧室,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二颖儿说,那也好说,必须天天到点儿回家啊,三更半夜回来影响我,睡眠不好。
我说这很难,饭店开业之后,你自己恐怕都没法保证睡眠时间。
倒也是啊。
我躺倒床上,说,这两天抓紧时间好好的补觉吧。来,闭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