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走上这条路也许原非本意,可现在还容得你走回头路?身处其中,有些事不得不为或者有些行为已成了习惯。如若当初能看清楚,达子断然不会做此选择,我懂。否则也不会有那年那一夜的长谈,以及后来的抽身退出的想法。唉,即使能在江湖的计算拼杀中得以全身又怎么能逃脱国家机器的制裁?不想被巨大机器碾碎就得成为机器的一部分,成不了机器的某个部件,那么就得绕着它走。对着干的结果只有一个,也许达子早已预见了最终结局,推动他不得不往前走的是面前的形势罢了。在无法逃避的结果到来之前,我们只能选择用些许的快乐.刺激和所谓的成功来麻醉自己。
每每从达子那回来,都有些消沉,情绪低落。许夏树看在眼里只能给我以深深的拥抱,却无法帮我摆脱苦恼。而今天御姐坐在面前,她只能报以轻轻的一声叹息,这叹息却如重锤砸落我心。当达子一个人静坐,前后斟酌思想而生的矛盾也许与我稍有不同,可痛苦应该一样,所以不能选择后退那只能谨慎点儿往前走,没顶的灾难到来之前,除了让自己高兴一点愉悦一点儿还能做什么?
相比来说,御姐的童心要比阿拉斯加高一点儿。她竟然手拿半根火腿肠满庭院疯跑诱惑阿拉斯加,黑皮颠颠儿跟随两圈儿,就蹲坐再也没有兴趣。许夏树说如果按人的年龄来算这黑皮大概已近中年。我说倒未必跟阅历有关也许简单的就是本性和心态。我复又笑问那你说丽姐的心理年龄是多少?六岁!我哈哈哈笑。御姐气喘吁吁掐腰站过来,说,有啥好笑的?老尖儿说你四十岁年龄六岁的心脏。我笑说我可不敢,她贼喊捉贼。御姐一边望屋走一边笑说您俩一个德行还不是一对儿宝贝?许夏树搂着我肩膀呵呵呵呵不停笑。我握住肩上手问玻璃窗后喝果汁的御姐,跑饿了吧,咱吃点啥去?御姐点头手拿一瓶饮料出来,你这一说还真感觉有点儿饿,走吧?!
三人溜溜达达去钓鱼台。给二黑打电话二黑说马上到。几分钟二黑驾着摩托追上来,跟在身边突突突摩托声听着心烦。我说骑个这破玩意儿忒闹腾。二黑说好说放门口保安那儿。
出了别墅区门口,往东走。许姐说吃完饭咱泡温泉去吧我说开玩笑真不懂怀孕还能泡温泉吗?怎么?二黑突然说姐你左一眼右一眼看出啥来了?夏树和我看御姐,御姐说,你怎么那么黑?我和夏树同时大笑。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二黑说,不过你没现兄弟黑可不牙碜,这叫珍珠黑。这俩宝贝一路斗嘴到钓鱼台,倒好心情。
坐电梯上三楼,找一小单间。御姐点了六道菜之后递给二黑说兄弟点一个。二黑说我要点就点六个点什么一个?瞅着姐身板单薄胃口可不小啊?一般,属于那种吃嘛嘛香的。
酒喝不少,一桌菜夏树基本没动几筷。召唤服务员打包,服务面带笑容装方便袋最后放一牛皮纸袋里。二黑说怎么老妹儿没见过打包的?服务员笑不言语。二黑说你倒出来让你们经理来给我装。我笑说别折腾了,来回倒腾还能吃吗?二黑说这素质忒成问题!怎么管教的?把呆瓜给我叫来。服务员立马脸一变,说,哥哥,别难为老妹儿,这点事何苦儿麻烦经理啊。许夏树说完事儿了?咱走。我知道她的意思,大概看不惯二黑的张扬。
走廊里二黑接了个电话,从我一劲儿摇头。撂了电话说是老板,我得先走了。我说有事儿?二黑说是,走了嫂子,姐。御姐扬了扬手。
天傍黑时分,御姐又打电话招来鹿城几个姐妹,够一桌麻将了。正好,有人给许夏树做伴儿,我回家。许姐说嫌烦?没有,您聚一起不容易,再说也得去饭店看看了,营业厅也不知道怎么样?我都打招呼了,许夏树说,泰合营业部张主任派了一营业员过去你不知道?二颖儿也没说啊!你看看这老板当的,不合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