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记事》
蝉鸣阴凉,蒲扇挥汗,虽田间灌溉,可蒸水烫人,救济粮草已悉数发往各州。可惜商行竭力,无法自立。
李家资市以二百两,望能商行再为昔日之势。
闻城外十里有市,派人查之,以备商行行商。
第十五章:暑嚣瓜甜凉
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时间后,失联的作者终于与我取得了联系,毕竟借着作者的手写我的故事,所以失联对于这篇故事来说是毁灭性打击,而对我来说......该吃吃该喝喝,作者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说就是了。
上回书说道.....咳咳,婆娘在旁边一脸要拆我台的样子。
“咋们还没到郑州,能不能不拆我台?”我顺手拿了抢了一个小田糕。
“你要抢我的糕我就拆你的台。”
......
然后在婆娘的注视下我乖乖放了回去。
“我不想发胖,你要吃就赶紧的,别等的到时候坏了哭鼻子。”自打从黑店出来,每天一个糕,就一个,不多吃,估计也是怕发胖。
“你老娘我还是那句话,这有了主的花还怕自己没水.....”隆秋拿起水袋把噎在喉咙上的田糕冲下肚。
“慢点,没人跟你抢,吃个东西还把自己噎着。”我把婆娘的马一勒,左手探过去拍她的背,“再喝点,咽下去没?”
“还不是你刚刚要抢。”隆秋拿回缰绳,撇了我一眼。
也是自打从黑店出来,路上隔三差五也有跳出来打劫的,路上的太阳也毒,出来的时候带的草编干的起泡,所以我和婆娘的水和草帽,都是一路走一路抢的劫匪的,也有那种比较文艺的劫匪,没事带个乐器什么的......在那之后途径的放牛娃从此有了自己的笛子和琵琶(要不是那娃跑得快,隆秋的那双盯着琵琶的眼睛能把娃吃了。)
我的马后面挂了不少草帽,还有部分类似于绊马索一样的匪系道具,看着能不能再进城之前把这些东西送出去。其实这些我一直想丢来着,但是婆娘说先驮着,看到了城里有人要没,免得这群家伙捡回去再出来害人。每次遇到一批人都一样的流程,嚣张跋扈一会,打了之后在怂一会,然后扔在我面前跑掉......突然有种收破烂的既视感,就差一喇叭后面在加个两轮车。
为了防止再有像黑店这样有针对的打击,我让隆秋穿上了我带的换洗的衣服,除了整体有点宽大,在其他的都好说......其实出来之后我看见隆秋拿了件大一号的裙子向我走来之后......我意识到之后路上的行李我一定都拿,免得再让她拿出来。
“有西瓜哎,带一颗给李家吧,上次你去的时候就没给人家送见面礼。”隆秋下了马搁那拍西瓜,“快点下来,去对面看看有合适的水果之类的。”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个市场来着,就感觉一片空地上十几个摊子往这一聚,连地下的草都没割干净。
“谁说我没送东西呀?”婆娘说啥就是啥吧,这个季节的甜瓜好像还不错,“老板,这甜瓜咋卖呀?”
“你说你送啥了?”隆秋拎起一颗西瓜,卖瓜的瓜农那帽子掩盖着脸躺在旁边的树下。
“这不把他女儿送回去了嘛.......”
“......少贫嘴。”
老板给我称了一下甜瓜:“二两四钱,客官您看好,二两哦。”
“喏。四钱,拿好,再给我包一个橘梗茶饼,要半熟的哦。”我顺手拿起三个橘子放兜里,又拿了一个剥皮......在他回去拿茶饼的时候。
“别吃了,过来帮我拿一下西瓜。”隆秋挑了一颗放地上,起身打算再拿一颗,“这边的瓜可甜了,切好的你要不要吃?”
“要啊,这有橘子你要不要啊,还有点青,怪酸的。”我边走便给隆秋递了一瓣橘子。
“咋们两好久没有这样出来过了吧?”隆秋在这城外的市场上东逛逛西看看。
“对呀,时间长了呀”这些摊主也不吆喝,感觉买不买都是随缘的,“平时你都是在家里面待着,我在外边也不常给你讲事情。”
“想想看我嫁给你之前,自己爱哪野就哪野去了,我爹都管不着我。”隆秋又跑去看看小泥胚,像没出过门的小女孩一样,指着一个小瓷娃娃说:“大爷,这个怎么卖呀。”
“这个呀,二两三钱,不讨价。”大爷拿手一挥,表示坚决不讨价。
“有点贵哦,二两行不行呀大爷?”隆秋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扶着放瓷娃娃的柜子侧面,然后一双大眼睛看着坚决不讨价的大爷。
“娃啊,二两是我的材料钱了,你大爷我就只赚的这三钱。”大爷拿着蒲扇从凳子上起来:“老人我很辛苦的呀。”
看着隆秋和老人你来我往的讨价,想起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在婆娘面前跟买西瓜的大爷争吵一样的讨价还价,最后还吵出一点莫名的感情,以至于以后买瓜我两都会很默契的吵上一架,然后大汗淋漓的离去,吵不是白吵,吵的时候大爷给你挑的瓜保证是甜的。
如今隆秋这八年很少的出门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马儿遇上爱吃的草就不会走了。在家里持家,像个母老虎,出来玩的就像年轻了好几岁........比起老虎还是年轻女孩好,以后没事多拉她出来逛吧。
“你看,这个娃娃在干嘛呢?”隆秋把娃娃拿在我眼前晃晃。
“平时不出来,一出来就跟放虎归山.........能不能别拧耳朵,咱们好好说话啊。”我半蹲着以便给我的耳朵一个不疼的姿势。
“老娘就放虎归山了咋滴,我回来了你个猴子还想称霸王是咋滴?”边说还边把瓷娃娃放在我手里:“拿好。”
之后空出的那只手也享受了我另一只耳朵。
“客官,您的茶饼包好了,请在路上慢点颠簸,省的颠碎了。”一开始卖甜瓜和茶饼的小贩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被拾掇完了才恭恭敬敬递上茶饼.......哦,还有嘴角那似笑非笑一样抽搐的脸颊。
“能收拾的了汉子的女娃有福气。”后面买陶瓷小人的大爷时不时的补了一句。
婆娘拧开心了就继续去逛了,听了这句之后跟是高兴:“大爷,您老伴有没有福气呀?”
“有福气有福气,你这女娃。”大爷掩着嘴笑去了。
“你们马后面的家伙不少嘛。”大爷看了看我们马后面那些个绊马索,:“看你们挺沉的,是上城里面卖去?”
“才不是啊,这些个都是在路偶然得来的,扔又扔不掉。”我把马后面的东西卸下来,数了数草编帽一共就有七顶。
“帽子还能用嘛,你要卖不?我看这成色还不错,没用久。”大爷拿起一个帽子看了看。
“卖说不上,反正我也没花钱,您看您要哪些,这些都可以,随便拿”隆秋买了这又买了那,我正愁没地腾包裹。
“行吧,这些我都拿走了,再给你个瓷娃娃,当换了这些。”大爷有给了隆秋一个娃娃,正好配一对。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突然想起还没给茶饼钱,又回去给了那个小贩二两,待隆秋把两个小磁娃娃安放好后,一起走上了去郑州的路,东西少了就是快,感觉马儿也舒服了很多。
走出一之后,婆娘突然翻我背后的包,拿出茶饼递到我面前。
“干嘛?”这突然差点让我掉地上。
“你自己打开看看。”隆秋的脸突然和家里一样了。
“不就是茶饼嘛,这有啥.......”打开才看见茶饼上放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告李老板,人好勿念,秋起归府,非市,贼窝。
“八年前咱们和李家打交道的时候,你忘了李家的家丁是谁了吗?”隆秋慢慢打开水袋喝了一口。
“你说那个买茶饼的?”这才想起那个嘴角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才市场上,在树下的瓜农拿开草帽,朝着卖瓷胚的大爷这边喊:“这一单就这么放过去?徐老头”
“不然嘞?咱们村的娃都栽了,帽子都被人捡走了。”卖瓷娃娃的老头摸着一顶帽子,上面帽沿处还有个徐字:“我那娃也跟着栽了,年轻力壮的都不行,咱们这次也就消停会吧。”
“反正这次也没人看出开就是了,你还从那女娃手里赚了三钱嘞。”一边首饰摊的老王调侃。
“看出来了呀,那女娃,她蹲下去的时候想动手来着。”卖瓷娃娃的老头把柜子侧着给他们看,上面赫然多了三个指坑:“她压着柜子,柜子夹着柴刀,怎么都拔不出来。”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就别打架这一个道理。
“再说帽子上没有血,说明他们两没有太过出手,娃都没事。”徐老头自顾自的说:“不过今天晚上他们要说的恐怕比咱还要多。”
“逸尘,你今天可是卖了茶饼了哦。”徐老头别收拾边说:“可要请大家喝酒哦,今天这一单可要好好让你出钱。”
“嘿嘿,徐叔,你怎么就看上我这小本买卖?你那里也不是赚了点吗?”卖茶饼的年轻人说说笑笑。
“一想起那女娃来就后怕,赶紧走吧,免得他们再回来。”徐老头背起摊子就走,手里还拎着三尺长的大柴刀。
一群人简单的收拾之后就往附近的存里走了。
“原来那个是李逸尘,怪不得。”隆秋这一说这才想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没收我橘子的钱。”
“你这会要脱线吗?”隆秋开始捏我的耳垂。
“原来这是个贼窝啊.......”让我恍然大悟一会......
“别老是觉得自己聪明,人家耍给你耍的心眼都不知道你怎么没的。”隆秋一本正经捏着我的脸蛋给我上课。
放松了呀.......
不过一会就看到了郑州的城门口,看着守备还在那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盘问着每一个人。
如果我放松一点的话,也许连城门都看不到了。
不过既然活着,那就还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