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要昨晚那女人的所有资料。”沃天灂慢条斯理地捏起茶几上地邀请函,修长地中指将邀请函撩开,斜视了一眼“中午带她来这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里昂严肃着深邃的俊脸,他没有听错吧?要安排那女人来这?这里可是圣天雅筑!他也只是来过两三次,每次停留不能超过十分钟,而且每次都要经过沃天灂同意....
“是的,沃总。”里昂快速收起讶异,应了声后,提着公文包就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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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细雨一直在落,好像全世界都湿漉漉似的,徐洛琛带着宁蒙乘了辆出租车,去了城郊的一座教堂,车子行驶在半高速上,车窗外的景象转瞬即逝,宁羽蒙面无神情倚在他怀里,车内谁也没有吭声,许久,车开到教堂外,徐洛琛拿出钱夹,付过车钱后,他将宁羽蒙从车里抱了出来。
教堂外观不是很旧,大块长方形砖砌的很精细,壁色一致浅黄夹灰,高耸的房顶像钟塔一样,顶端放置了巨大的十字架。也许是偏僻了些,又也许是新年,除了他们俩外,这里几乎没有别人。
木质门很高,徐洛琛横抱着她,往里面走去,偌大地教堂内,一列列红漆木长椅,摆放整齐,一直延伸至台前,哥特式彩色玻璃窗,透进丝丝彩光,布满圣神地感觉。石雕十字架上的耶稣安静沉睡,彩光打在石雕上,覆满层层神秘感。徐洛琛抱着她,来到前排长椅边,轻轻将她放下。
宁羽蒙软着身子,无力平视前方,徐洛琛的外套在她肩上有些倾斜,蓦然一只手掌按住她的肩.....
“也许这对煜翔来说,或许是种解脱。”徐洛琛单穿着针织衫,坐在她旁边,单手搂着她的肩“折磨他的不是死亡,而是病痛,他可能也倦了。”
泪好似已经流干了,痛苦地感觉却还在蔓延,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活的好好地?如果能换,她宁愿死的是她,病痛怎么不折磨自己!哪怕分一半给她也好.....
牧师讲台边放置着一架小钢琴,徐洛琛抬脚上前将手掌放在面,眼神掩饰不住哀伤,“为他弹奏一曲吧,祈求他能走的安稳。”
见她没有动作,徐洛琛折过来,将她抱过去,钢琴是从小她唯一的梦想,现在她是那样伤心与颓废,如果弹琴能帮她走出阴霾,能走出伤痛,也是另一种心灵依赖....
白皙的手指被徐洛琛搭在琴键上,冰凉的触感,好像有些刺激到某根神经,很自然的反应,宁羽蒙浅眯着眼,徐洛琛见状,也弓着身子,帮她按下前调,接着她慢慢按下琴键,蓦然一首安魂曲飘荡在教堂间。
琴音敲击着两人的心,是让人心碎的声音,宁羽蒙深深陷入其中,清美的脸上,终于有了让人心酸的神情。牧师闻声从隔间里走出来,诧异地盯着他们,“喂!你们怎么能擅自动教堂里的钢琴?!”
徐洛琛看向年迈的牧师,忙走上前,对牧师解释了一阵,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牧师,之后,牧师怜悯地看了宁羽蒙几眼,摇着头又回到里间。
.......
一曲弹完,又是重复的一曲,不知还要重复多久,好似没有终结般,久久未能停歇,宁羽蒙指尖有些麻木,她还是没有停下....
“煜翔的笑容会永远留在你我心中,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徐洛琛站在她旁边,她弹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俊逸地脸都冻得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