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不是结束,更多时候它是一个开始。
知道了香香的当年,关雎等人头更大了,一个小婴儿为什么会养到皇宫去,她跟曾氏是什么关系?否则为何要养个小娃娃在皇宫?应该要顶住不少的压力才做到的。
能查清原因的两个可能方向,已经堵死了一半多。一个是曾家,可是已经不是杀了就是流放,想找到知情者几乎是不可能了。另一个当然是当事人,豫王府里的老夫人曾氏,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还住在皇宫时的地利了,想从她嘴里撬出话来,太难了。
关雎扶着脑袋不想玩了,费脑子啊。“怎么越来越乱了。”老婆嫌麻烦,璐郡王只好接手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派人去曾家人流放地查问一下,说不定有好事的知道呢。至于豫王府里的老夫人,暂时还是没办法。
“早知道应该把她拘在宫里。”昝栴恨恨地说。
“没什么早知道的事,也不必这么抱怨,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后悔。”璐郡王难得严肃教训了一下昝栴。“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
“姐夫,我急。”关刀突然来这么一句,把璐郡王吓着了,这阿蒙什么时候喊过姐夫了?一听就是不怀好意,有所求,几乎是直线反射地,“急就去解手,这么大还要教。”
关刀气疯了,直接跳到他背上,“蜘蛛哥哥,你快想办法,我要宰了关云凌,一刻也不能等了。”还恶狠狠地威胁,“你要不想办法,我就教宝宝贝贝不要管你叫爹,叫蜘蛛。”
关雎等人都滴汗了,关刀会陪小孩玩,回来这么些天,宝宝贝贝已经坚定地抱住了他的大腿,白天一见到关刀就谁也不要了。璐郡王被噎了一下,“我把窗帘全换成黑的,让他们以为是晚上,看你有什么吸引力。”白天不要爹娘,晚上只要爹娘的娃伤不起啊。
吵闹玩笑了一会儿,大家也就都放开了,总有解决的时候,只是大家还要继续保持警惕,以防万一而已,累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谢灵雨不以为然,“她是谁重要吗?死都死了。只要把关云凌解决了就好,还帮他找爹?闲的。”
关刀思考了许久,认同了,“还是老娘英明。搞清楚又怎样呢?他就不会针对我们还是我会放过他?都不可能。那就不必麻烦了,还让人跑断腿去流放地做什么?蜘蛛哥哥,咱们只要把关云凌找出来,解除威胁就好了。”他的铁哥们昝栴立刻附和,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理。
关雎和璐郡王相对苦笑,自己习惯凡事往深里想,有时候就容易钻牛角尖走进死胡同了。关雎毫无压力全推给璐郡王,“都是你太八卦了,就想着要知道别人的秘密,包打听。”
“好吧,是我八卦,我改,不打听了。”璐郡王从善如流,这还不容易么。
曲园的日子很是安逸,大人不敢放松,小的玩的却很乐呵,有吃有喝有伴有玩,多惬意。这天关宓带着女儿熊心不请自到了,小丫头跟永宁侯府的小娃娃很熟,最喜欢关刀,扑他身上就不肯下来了,“的的的的”叫个没完。
“大嫂,我把心心放这儿半天,我回震西侯府看看。”熊府的人手大把,但是关宓还是愿意把孩子放到这边,放心。
谢灵雨闻言心头一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知道自己对老曾氏没有好感,关宓甚少提起震西侯府的事,今天突然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因。
关宓皱眉,“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母亲隔个几天总会来看看心心,这回都隔了十几天,也没打发个人传话什么的,我心里有点儿不安,想回去看看。”
母女连心人之常情,谢灵雨想了想,把关定在江南没抓住关云凌被他逃脱的事讲了。“你回去震西侯府,这时候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的人说一切正常呀,没说老夫人有什么问题。”
关宓一听更急了,“怎么都凑一块儿,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现在可以肯定,府里肯定是出了事了。”
“有小动作却风平浪静,连我的人都没有发现,这关云凌是个人物啊。”谢灵雨哼道。“刀儿你看好心心,我陪你姑姑回去一趟。”
“不,大嫂,”关宓拦住,“我回去很正常,您回去就打草惊蛇了。”
“那不行,如果有危险不可能让你自己回去的。”谢灵雨断然拒绝,心里还很期待能在震西侯府碰上关云凌,最好一次解决。
“娘,我我我,你看着心心,我陪姑姑去会会他。”关刀把熊心往谢灵雨怀里一塞,拉起关宓就要跑。
关宓想了想,谢灵雨肯定是不能去的,关刀也不行,“等等刀儿,这时候你们都不适合去,我喊你大熊姑父一块去吧。”
关刀知道她说的有理,撅着嘴自动自发把朝他伸手的熊心抱起,“姑姑,那您要小心,多带点人,一定要等姑父到了才能进去。”随即叫过永宁侯府的侍卫长,“你护送我姑姑去大熊姑父不到,绝对不能让她自己进府,劝不听就打晕带回来。”
侍卫长忍笑领命,关宓被他雷得不轻,“行啊阿蒙,发号施令像模像样了啊。”辞别谢灵雨母子,离开了曲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