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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亟      更新:2019-09-19 05:33      字数:2162

【防一盗一章一节,明一日一更一新】

【大家可能也发现了,我最近几天都在裸一呀一呀奔,我实在没有存一稿了……接下来几日会努力存一稿,更一新慢慢补起来,大家可以放肥了再看,真的非常抱歉……】

当下,俞小然看着身前那个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衣服的小孩子,顿时为他心酸了一把,这样小的孩子,本就出自贫寒家庭了,没想到连拜师学个艺的地方,也是这般寒酸。

望着山腰上那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俞小然又开始怀疑……如果赵小南口中的师父真那么厉害,那住在这里的会是有一身真本事呢,还是半罐子水摇得叮当响的神棍呢?

当然,俞小然更想弄清楚的是,这个老道人,是否就是真的那个唐二小姐想要寻求帮助的人,如果是,那唐二小姐无故消失,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系……

想到这些,俞小然一下多了两分严肃来。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具身体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她甚至在心里抱有一丝期盼——

如果能找回真正的唐二小姐,那么多余的她是不是就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前路渺茫,但总要抱有希望试一试的。她不相信,她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要临近茅草屋的时候,小赵南突然挡在了俞小然和唐允面前,他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俞小然一眼:

“你们且等一下,我得先去知会师父一声!”

俞小然倒是拿出了十二分的配合态度来,还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小赵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半推开茅草屋的门,侧身一溜就滑了进去,门被他从里关好。俞小然便趁着这个时候,草草的扫了一下这屋前景象,是十分普通且寒酸的门庭,荒芜得仿佛没有人烟,若不是废弃的石磨上,还有只雄健的大公鸡,俞小然都要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住人了。

不过那大公鸡可真奇怪啊,只见它直愣愣的立在那石磨上,一身的雄赳赳气昂昂,一双小绿豆似的圆眼珠子,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俩人看。

这时白衣唐允皱了眉道:

“这小畜生怎的盯着人心里直发毛呢……”

俞小然也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一只鸡而已,可能是鸡有问题吧,俞小然背过了身不再去管它,正巧这时茅草屋了响起了一阵桌椅碰撞之声,俞小然刚探了头过去,面前的屋门便开了。

小赵南肿着一只熊猫眼前来开门,说了一句“师父请你们进去”后,还吸溜了一声鼻涕泡泡。

俞小然严重怀疑,这小胖墩儿是受到了儿童虐待,连带着看他的表情都更加心酸心疼了,哎,真是一个小可怜啊……

可是这副表情落在孩童眼里,却半分也没领到情:

“唐二小姐,你杵在门口是要给我们当门神吗?”

啧,这小屁孩儿……俞小然收起刚刚还泛滥得不得了的同情心,瞪了他一眼,才提步迈进了屋里。

进了里面,屋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这小小的空间,连转头都不用就能一览无余,一个简易的灶头,堆了半屋子的柴禾,几个锅碗瓢盆,便没有更多了……像个破败的厨房……

身后白衣的唐允进了来,深怕这小屋里的糟粕落到他身上般,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小心提着自己的衣袖。

俞小然正要问人呢,小赵南关好了门几步跑到她前面去,再前面就是土砌的墙面了,却见小赵南脚步并没有停下,直接撞了上去,俞小然忍不住要惊呼一声时,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小赵南撞上的那一方“墙壁”犹如一张帘子般掀了开去,露出“帘子”外的一角风光来。

风清气爽,秋色明媚,菊桂沁香。“帘子”一落,复又什么也没有了。

俞小然上前两步,伸手去试那“帘子”,眼前明明是毫无破绽的一面墙壁,但入手却是滑腻轻盈的触感,几乎不用她使什么力气,这“帘子”便被她轻易掀了开来。

“帘子”另一边,小赵南有些得意的瞧着俞小然一瞬间变得惊讶又敬畏的表情,口气都自豪自大了起来:

”是没见过如此稀奇的宝贝儿吧?看你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爷我告诉你,这种小玩意儿我师父可多得……“

”小南。“远处有人突然这么叫了一声。带着上了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沧桑和稳重感。

小赵南因着这句提醒立即噤了声,转而就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俞小然:

”怎么?看傻了吗?“

俞小然果然还瞅着手里的”帘子“看个不停,手中伪装成墙壁的“帘子”此时被她捏在手里皱了一块,那一块看起来就像3d效果下的墙壁被折弯凹陷了似的,真是神奇,简直比变色龙还能以假乱真。

有了这道开门宝,俞小然才真的对赵南的师父多了几分诚心的敬畏——

这个老道人,可能还真的有几分能耐。

“帘子”后的景象其实也没有多神奇,只是看起来更像是有人居住的普通屋舍,不大的庭院里种着简单的花草,看起来没有人悉心打理,还能存活下来的银桂可见生命力顽强,而那些开得正盛的野菊却也不得不与野草些争光照争湿土,不过碎石铺就的院落里,倒是扫得干干净净,如果俞小然仔细看的话,这颜色有深有浅的碎石子却是有规律分布的——

看起来像是个什么阵。

待人都进了“帘子”后,小赵南才领着俞小然和唐允往最近处修建在台阶上的亭子而去。

亭子也十分简朴,木是木,板是板,没有什么花哨样,拐了个弯,错开一枝银桂树,俞小然才总算瞥见了赵南师父的身影。

人很清瘦,带一顶竹编的斗笠,一身洗得有得发毛发白的青布衫,他坐在那里,帽檐压得极低,想来正是在“他可以看清我们,我们却恰好看不清他脸”的一个尺度间。

俞小然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点怔松,她已经记不清的童年里,有一幅画面,她听她的父母复述了不下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