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陈赞文扑上去。
是谁?不是阿良也不是哲哥。会是他们、会是纪准或者bishop的手下吗?
啊。如果是他们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棋子的时间。耗尽了。
他已经没办法再拔剑了。
“啊。”
“怎么了!”杨千翼意识到他并不是只是扑上来也没有尖叫着把他推开,而是看向他目光所至、张开双臂的方向。
“你们是谁?”
那位女士也有点惊讶,“在我家做什么?”
她手里拿着钥匙。不,不是哲哥或者他的。是和隼良一个款式的。
啊,虽然是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但是果然还是发生了。啊,不如说,这么久之后才发生,这才比较奇怪吧。
“那个……”陈赞文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好像早就忘了那时候商量的讲稿。
“阿姨你好,我是陈赞文,是隼良的朋友……我和纪宏哲暂时住在这里……这一点之前……”
他有些磕磕绊绊地说。
“啊,对。”那位女士向后退了一步,“没错,之前有说过……居然被我忘了……”
“又怎么了?”杨千翼压低声音。从陈赞文手中挣脱。这家伙还越握越紧了。
“没事。”
陈赞文小声回答。
“你们在做饭吗?”
“哎,是的。”陈赞文回答。掏出深蓝。
“难道我在这里给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杨千翼猜测到。在家长眼中,三个男生一起住和有一个女生的差别是很大的。
“我有打扰你们吗?”
女士摘下围巾和帽子,随手挂在架子上。但是那里没有架子。没有衣架。
“啊,在这里。”
皱纹确实有,但是不多。身材还是在,不能忽视。她看上去或许有30岁了,但是还没有40。这可能是化妆的效果。
30.40。40装作30.未知装作40。
“没有的事。”
陈赞文不记得他们有调整过衣架的位置。
陈赞文也向后退了一步。后面是冰箱。锅子。灶台。砧板。
深蓝。
“嗯?”
震动。震动频率是特制的。
是陈赞文。杨隼良拿起深蓝。他自己设计的系统。
“喂!”
“你们在做饭吗?”
“啊,是的……隼良和哲哥都还没有回来。”
杨隼良坐下来。
额头上出了一点汗。正好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第二座病床上还是没人,第一张病床上的公主还在沉睡。绿色阵点数字显示的数值他也看不懂,只觉得有点赛博朋克。
学生作品的第一大装蒜的要素就是使用术语。用得越多越酷。
他们只考虑自己是不是爽就是了。
杨隼良坐下来。
“你们去吧,我来就好了。”
“不,怎么好意思呢,您坐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开饭了。阿姨您要喝茶吗?冰箱里应该还有茶叶……”
“不必麻烦你了……”
她稍微一笑。这也会是演的吗?
她坐下来,视线在到处徘徊。在某些地方流连。照片放着的角落变成了茶杯的放置点。
像是一个幽灵。在寻找她的同类。
陈赞文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无论是他心里所想的,还是他真实希望的。
“那咖啡呢?或者红茶……储备还是挺充分的。”
“我还以为冰箱里只会放着可乐。”
“碳酸饮料当然也有了……但是冬天了不太想要碰啦。”
“不用试探了。”
杨隼良第三遍撩起了前额发。后面就是墙壁,已经没有椅背了。
“应该没错。”
“啊……”
陈赞文终于松开手。然后转身打开冰箱。
今天事故也太多了。
“到底怎么了?”“我不认识伯母,打电话给他确认了一下。”“哈?哦。”杨千翼一开始觉得很怪,但是,也没什么。
轮不到她说话。
她看了一眼右手,然后想到锅里还有菜。
“噫。”赶紧跑过去。还没有焦味,应该还好。
“怎么了?”伯母又站起来。
哦,对,伯母这种叫法使人感到奇怪。但是这个人把自己的爸爸叫做父亲,这对他而言好像不是什么高端操作。
虽然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没事,可以解决。”
陈赞文从冰箱里取出红茶。优雅的饮料永远都是首选。
“让我和她通话。”
隼良又拿起深蓝,“你还在听?”
“对,我在。”陈赞文又匆匆把它拿起来,“我刚刚在拿红茶……你说什么?”
“换咖啡。”
“啊?哦。”陈赞文又打开冰箱。
“不,算了,就红茶好了。”
“啥?到底哪一种?”
“你不可能让她满意的……咖啡还是算了。就红茶好了。你会泡红茶吗?”
手机夹在耳和肩之间,陈赞文打开包装。他们还真没用过这红茶。“茶包的,冲水然后往里放不就好了?”
“……”
杨隼良第四次撩起前额发。早知道带个发带了。再丑也不要紧。他继续说:
“再里面有待客用的……算了算了,茶包就茶包。”
“你事情真多。”
“让我和她讲。”
“你不能自己打吗?”
“我没有她的电话。”
“啥?”“渍,”
杨隼良站起来。刚才仪表盘好像跳了一下。也好像没有。他扫了一眼,然后走出病房。关上房门。旁边床铺没有病人。病房门上的信息卡上写的名字是?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中间那个字是延。
原来他连这都不知道。
杨隼良站在走道里。时间并不是很晚。但是没有别人。没人会坐在外面。
除了同样举着电话的。
“让我和她说话。”
“等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哲哥说是医院……”
“别废话!”
“好好好……”陈赞文只能点头。
“你们事情也是多。”杨千翼一边炒菜一边说。
“啊呵呵呵……”陈赞文只能装傻地笑笑,然后走出厨房:“阿良的电话!”
“啊。”
出神中的杨夫人猛地回神,“小良打来的?”
小良?
虽然良哥很少有人叫,但是还是有人说。阿良则是昵称。从来没人叫过小良。
从来没有。
除了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大人。
当然,对这位来说,必定不是这种情况。
十年、二十年之后,依然是小良。
“嗯……”
陈赞文递来深蓝。
但是隐约有点担忧。
隼良好像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