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赋听闻此事,简直不敢相信。他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女儿,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素娥慢慢放下父亲的手,哭诉道:“女儿说的句句属实。陛下,根本不曾临行女儿。只不过是想让女儿在宫中能够立足,所以才留女儿在寝殿过了一晚。那晚,陛下根本就不曾靠近过。女儿以为是陛下不喜欢女儿,所以才会在酒里下药。可是转念一想,陛下可能是有隐疾,所以就回寝宫了,那瓶酒就忘在了陛下是寝殿。”
柳庭赋眉头紧缩,不停地在心里思考柳素娥说的话。
“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柳庭赋回眼望向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不相信萧策有隐疾。
“爹爹,你不觉得陛下一直不肯充盈后宫很奇怪吗?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能人道?”
柳庭赋摸着胡子,负手在厅里走来走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说得很有道理。难怪女儿犯了如此重的罪,陛下都没有杀了她,想必是觉得有所亏欠。
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有隐疾?柳庭赋觉得有必要把女儿送出城,以免节外生枝。
“素娥,明日一早,爹爹就送你去葛州的姑妈家避避。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再提。若是有人问起你为什么被贬出宫,你就说你是忤逆了陛下,所以才被罚的。其他切勿多言。以免找来祸害。”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从尚书府行了出来。
车里坐的正式柳尚书的幺女柳素娥。
送走了柳素娥,柳尚书心里踏实多了。
夜里,刚过戌时,陡然听闻有人在敲门。
不一会儿,府内下人前来通报,广陵王前来拜访。
柳尚书敛了敛眸光,他忽然觉得广陵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才刚送走了女儿,他就来了。
赶紧行至院内迎接广陵王,在前厅入座。
“王爷,这么晚了来下官府上,不知所谓何事?”
广陵王听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阴邪,笑道:“本王只是想来探望一下尚书大人。今日太忙,直至方才本王才得空,这才前来拜访。府上发生这种事,想必尚书大人没少受人冷言吧?”
说着,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水。
柳庭赋笑笑,答道:“多谢王爷关系。是小女不懂事,忤逆了陛下,犯下如此大错。惭愧,惭愧啊!真是辜负了王爷当初的一番良苦用心。”
萧衍似笑非笑着喝着茶,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想必令爱在陛下那也没少受气。只是,本王一事不明,这令爱才被宠幸,何故一夜之间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匪夷所思。”
柳庭赋沉默了片刻,答道:“方才下官说了,是因为小女忤逆了陛下,触犯龙颜,这才遭此下场。哎,不提也罢。”
如此搪塞着,柳庭赋希望能够就此敷衍过去。
“哦?是吗?”萧衍一边品茶,一边掀开半只眼,挑唇道:“可是本王怎么听闻,令爱是因为下药得罪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