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夜赶路,白慕言所带军队整整修整了一日,直至晚上,将士们才陆续出营活动。
月朗星疏,除了偶尔听得些许虫鸣,军营里还是较为安静的。
赵启将军知道白慕言退敌归来,心中佩服不已。尤其对身边跟着的看似阴柔的君烜,更是刮目相看。
为了犒赏将士们,这晚军中好酒好菜招待了起来。
“来,白将军,末将敬将军一杯。”
白慕言婉言谢绝道:“将军有所不知,白某毫无酒力,所以,将军的盛情,白某心领,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自从上次醉酒后,白慕言就告诉自己绝无二次。
坐在一旁的君烜闻言,眉梢微微颤动,唇角微勾,若有所思的斜眼瞥了一眼白慕言。
赵启见白慕言为人谦逊,也不勉强,继而举杯对着一旁的君烜道:“君先生武艺高强,赵某虽未亲眼见着,但听将士说的已然非我等能够望其项背。来,赵某敬先生一杯。”
君烜勾着唇,也举着杯子,正打算一饮而尽,恰逢一旁的白慕言用虚话传音提醒他不要喝,然而,君烜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地干了。
白慕言见状,心头一惊。莫名有些担心起来。
以为君烜只是喝这一杯。岂料,赵启见他爽快,竟在之后又敬了三杯。
三杯下去,君烜摇晃着脑袋,略显醉意,唇角勾起的弧度,简直可以迷死一众将士。
亏得大家都知道他是男子,否则,这晚,君烜怕是在这狼窝里不得全身而退。
见君烜已然喝醉,白慕言便借口送他回营帐从宴席上逃了出来。
好不容易将君烜送至帐内,白慕言长臂一挥,帐内瞬间笼罩在一层光晕似的结界中。
白慕言口气略显气恼道:“君先生明知狐族不可饮酒,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
君烜虽然意识模糊,然而白慕言的话,他还是听得真真的,心下也是一片清明,“君烜只是替自己高兴,能为先生分忧,君烜心中愉悦得紧。”
白慕言闻言,一怔,此话似曾相识。
“慕言不要伤心,东辰能为慕言……能为慕言分忧,东辰心中……心中……甚是喜悦……”
眸底忽而闪过一丝柔情与思念,恰好被君烜捕捉到。
“先生,你这是想起谁了么?莫非先生见到君烜这般,又想起先生的故人?”君烜闭着眼睛,轻声道。
白慕言赶紧别开望着君烜的目光,道:“君先生早些休息,白某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先生传音于我就好。”
正要离开,君烜牵住白慕言的袍边,有气无力道:“先生莫走。君烜,君烜怕是……怕是要现原形了……”
白慕言回身望向君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实很烫。
九尾狐族喝了酒,没有解药,只有等酒醒,且个体差异的原因,酒后呈现的状况也不一样。
君烜这原形一现,每个三日,怕是变不出人形。
刚将手从他的额上拿开,君烜一道白光,变化成了狐形。
白慕言担心被人察觉,便将君烜抱起,收了结界,回自己的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