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大臣们对陛下的这样一个不是惩罚的惩罚表示不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与其这样冠冕堂皇,不如堂而皇之地包庇,更让人觉得磊落些。
只是碍于是陛下,是天子,殿下竟也无人敢反驳。
萧策见殿下一片风平浪静,嘴角不由地一弯,笑道:“刘瑾,传朕口谕,除白慕言在外的全部将士,均允许回家省亲半个月,并赏三年俸禄。”
说完,便大步流星下了大殿。
萧策寝宫。
“慕言,快让朕好好看看你。近一个月不见,朕甚是……”
忽然发现寝殿内还有其他奴婢和太监在,赶紧咽下了后半句话,挥了挥手,将人遣散,又将宫门关上,这才放心说道:“慕言,朕真的很想念你。”
酝酿了很久,什么好听的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然而都不及这样一句“想念”来得舒心。
白慕言望着眼前的萧策,笑而不语。缓缓走近,将他拉近自己,靠在肩头,这才发声:“陛下,慕言,也很想念陛下。”
两人相拥片刻。
忽然,萧策从白慕言的胸前弹离,微微有些生气地说道:“慕言,为何这次行军路上会带上君先生?”
白慕言以为何事,原来不过是这样。
于是,白慕言将君烜跟在身边的缘由,如何退敌,如何救了三军将士,如何取得休战书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萧策闻言,这才展眉道:“原来君先生如此血性?是朕错怪他了。可是,可是朕只要想到他日日陪在慕言身边,真的心里,就难掩醋意。”
听见萧策亲口承认自己吃醋,白慕言用手揉了揉眉心,笑着摇了摇头,道:“陛下是君,不应该如此将吃醋挂在嘴边。”
“可是,朕就是这样。这是朕心里的大实话。”
白慕言始终微笑着,随即走近萧策,用手指轻轻挑着他的下颌,一双明眸噙着异样的光,望着萧策的脸,道:“陛下,是不是不应该再纠结那些,而应该好好的,好好的……”
语未尽,然四瓣唇已紧紧贴在一起。
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拥在一起彼此抚慰了?
萧策几近干涸的心,犹如被甘霖灌溉一般,瞬间生机勃发,春意盎然。
白慕言也如饮甘泉,心满意足。
两个人在寝宫里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地享受着彼此唇下的香甜。
直到大脑眩晕地几乎站不住了,这才放开了彼此。
萧策望着白慕言,嘴角含着笑意,道:“慕言,今晚能留下陪朕吗?”
白慕言抿嘴一笑,看了看别处,又将目光移回至萧策脸上,道:“君先生还在府上。待慕言将君先生安置好,再来宫中寻陛下。届时……”
说完,露出一个邪魅的笑,一切深意都包含在了那个笑里。
萧策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应允了。
为了能早些与萧策再次会面,白慕言从宫中出来之后,直接返回将军府。
此时的君烜正在院中赏玩花草。
见白慕言回来,不禁走近,探着鼻子嗅了嗅,道:“先生身上有人气,不,有帝王气息,莫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