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王俊凯？”王麟追上王源问道。

“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王源看着琉璃球，继续道：“他从来不肯做伤害无辜之事，更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变成滥杀之人，所以这些事，只能我来做，而且必须瞒着他做。”

王麟挑眉，“你还挺在乎他的。”

“那你呢？”王源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在乎青篱吗？”

王麟怔了一下，“青篱”这两个字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十年前那一次正面交锋后，青篱把他带回去，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到木系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木系圣灵也换了人。

沉思了一会儿，他微微笑道：“在乎的吧。”

是在乎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冒着被王源手撕的风险，把王俊凯送去火系，只为了救青篱。

———光系———

使者找到王俊凯的时候，他正在看一枚玉佩，而那枚玉佩……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魔灵家族特有的标志，也是尊主和小尊主身份的象征。

“灵尊。”使者上前行了一礼，“前任灵尊回来了。”

“丁程鑫？”王俊凯皱了皱眉，有些惊讶。这个人当年一走就是将近十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怎么……

走到主殿，看到一个人站在桌前，似是在看着桌上的茶具。看到王俊凯进来，便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使者退下，示意王俊凯坐下，自己坐到他对面。

“王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王俊凯“嗯”了一声，那两个人行事那么高调，六系的人都知道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王俊凯倒了一杯茶放在丁程鑫面前，问道：“这些年去哪了？”

“去查清楚一些事，你的茶艺不错啊。”丁程鑫说着抿了一口，接着道：“现在王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王麟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入魔到这个程度，如果不停止，会是六系乃至整个人类的一场浩劫。”

“那现在该怎么办？放眼六系，有谁是他的对手？顾陨天在王麟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说着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丁程鑫轻笑出声，“顾陨天那人你倒不必担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的问题是王源那里。王俊凯，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继续杀戮下去。”

看着这人认真的眼神，王俊凯一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我们对王源来说，是不一样的。你难道感受不出来王源对你什么感情吗？”

王俊凯自嘲地笑笑，他何曾懂过他？

丁程鑫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爱啊。”

不是喜欢，不是依赖，而是爱。

因为爱他，所以把他送到光系，因为爱他，所以让拉杰金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因为爱他，所以他冒险去时空塔取时空之轮，很多，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

王俊凯一瞬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所有的疲惫似乎在那一刻全部涌上来，他突然想去找那个人，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清楚。

丁程鑫垂下眼，这么多年，他查清楚，想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世，结果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算不出王俊凯的身世，为什么只要占卜和王源有关的事灵力就会被吸食，他也明白了王源当初对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王俊凯，不管你怎么做，都要阻止王源，但是，你也要……相信他。”

还是相信他……

丁程鑫起身，似是准备离开，又开口道：“对了，我送你个人，有她在，你可能会更方便些。”

王俊凯抬头，丁程鑫已经离开了，只有穿着紫色纱裙的少女跪在他面前，抬起头对他一笑，“灵尊，我叫时容。”

王俊凯皱眉看着她，“你叫时容？”

时容笑着站起身，“灵尊不必这么看我，若是没有灵尊，时容也没有这张脸。”

“什么意思？”

“时容的这张脸，是当年灵尊亲手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