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伤口被很好的处理了,狄可可并不感觉有多疼,环看了周围:“这里是酒店?对了,杀青宴结束了吗?”
“结束了。”裴寒说得轻描淡写。
事实上,杀青宴被迫终止了,但却没人能够离开。
在未找到足够的证据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房间里,狄可可依偎在裴寒的怀里,气氛宁和而美好。
而在房门之外,整个酒店的人都快疯狂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我要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咆哮,在呐喊。
可是都没有用。
即便是首都的家族长打电话过来要人,也全部被拒绝了,何况只是长溪市的小家族来要人,全都阻隔在了酒店门外。
最后,竟然连长溪市的一把手都惊动了!
但得知下令的人是裴寒,连他也没了脾气,只能告知裴家的老爷子。
事已至此,今晚,所有人都对裴寒的强势有了新认知!
这好比江湖中的绝世高手,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惊魂,且一招制敌!zt0g
……
狄可可喝了安神药睡下后,裴寒才走出房间。
神情不复温柔,变得冷峻漠然。
靳吉汇报道:“裴少,那两个人招了,药是他们下的。因知道太太与童雅洁的关系不错,所以借她的手让太太没有防备而中招。”
裴寒幽深的黑眸折射出一抹寒光,声音清冷如冰:“这些不重要,主谋是谁?”
靳吉语气一顿,说道:“是一个叫字母k的男人。”
那两个人承受不住折磨,终于招认了,却不是受文若兰的指使。
但文若兰必然是知情的,不然不会一直和童雅洁站在一起,直到狄可可走进宴客厅,接了那杯香槟后,她才走开。
“k?”裴寒剑眉一皱,眸底掠过一抹深沉的光泽。
k应该是文若兰背后的那个人,他在算计什么,他想得到什么?
但不管他是谁,今日这笔账,谁也逃不掉!
恰在这时,靳吉的手机响了,接听后神色一变,道:“裴少,太爷和夫人在一楼的贵宾室等您。”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夫人还把文若兰带离了宴客厅。”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但却一点也不意外!
在这期间,文若兰总共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是打给狄川泽,第二通则打给了裴夫人。
因为从一开始就把目标定在文若兰身上,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当中。
“撤掉封锁,把人都放了。”
裴寒的黑眸不起一丝波澜,淡定自若的吩咐:“备车,回家。”
“裴少,您不见太爷吗?”靳吉吃惊,提醒的说道:“他老人家应该是为了今晚这事来的,说不定已经动了气。”
“既然知道在气头上,又何必再去撩拨他发火?”
裴寒挑了挑眉,回到房间,打横抱起熟睡的狄可可走了出来。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从酒店停车场离开。
十分钟过后,靳吉才打电话告知留守在酒店的手下。
裴夫人难以置信,声调扬高,颇为尖锐:“走了?他知道我和他爷爷在这里,他就这么走了?”
“混账东西!明天让他来见我,我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裴老爷子骂道,脸上愤怒难当,一根拐杖杵在地上铮铮作响,但实际上,老爷子心中并没动气,他来不过是为了防止儿媳妇见到孙媳妇而已。
裴夫人一惊,连忙劝道:“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她虽然也很生气,但老爷子一动怒,那就是真的要打断墨言的腿,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去他的别墅堵他!”
裴老爷子站起来就要走,裴夫人扶着他的手臂,劝说道:“爸,今天太晚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她又回头交代道:“若兰,你先坐我的车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伯母。”文若兰乖顺的点点头。
她心中虽然不愿意,想跟着一起去,但老爷子那双锐利的虎目让她有些忌惮。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得罪裴寒。
可是她已经没其他选择。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文若兰都要对得起‘无愧于心’这四个字!
……
凌晨三点多,狄可可被饿醒了,饥肠辘辘。
她从裴寒的怀里起来,突然一股力道又把她拽下去,直接趴在了男人身上。
“去做什么?”
“我饿了。”狄可可没想到把他吵醒了,她亲了亲他的脸,嗓音软软的说:“不好意思哦,把你吵醒了。”
裴寒睁开黑眸,低哑的嗓音溢出:“想吃什么,我让人做了端上来。”
狄可可摇头,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下去煮面条就好了。”
裴寒剑眉微皱,掀开被子下了床,薄唇轻启:“告诉我怎么煮,我煮给你吃。”
狄可可惊讶的望着他,水漾的眸子里星光闪闪,勾唇一笑:“好啊!”
夫妻两人大半夜的走进了厨房。
一个教怎么下面条,一个学怎么下面条。
很快地,两碗飘着葱花,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面条摆在了餐桌上,狄可可还煎了两个蛋。
她吃了一口面条,对裴寒竖起了大拇指:“好香,好好吃!”
裴寒眉梢往上一挑,凝视着她,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真那么想吃,天天都可以给你做。”
“不要,会吃腻的。”
“有一样,我吃到老也不会腻。”
“呃,是什么呀?”
“你!”
耀眼的灯光下,狄可可一口面差点喷了出来,脸红红的,不知是羞的还是呛得……
狄可可吃饱之后,一样没有睡意,反而精神特别好。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澄亮,提议道:“我们看电影好么?”
裴寒的手指轻轻抚弄她的秀发,黑眸暗沉几分,薄唇勾勒一抹邪魅的弧度:“还是之前的那种吗?”
之前的那种?哪种?
狄可可有点呆,一脸茫然望着他。
裴寒凝视她的水眸,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嗓音低哑的道:“饱暖思淫欲。”
“……”狄可可瞠目结舌!
他说的电影,居然是她找严迪要的带颜色的片儿?!
她嫌弃的拿脚踢他,忽的坐直身子,激动的抓住他手臂:“我想起来了,那杯酒有问题,我想去找你,可是还没走到电梯,就坚持不住了,我昏迷前看到有两个人……”
裴寒抱住她,安抚的开口:“乖,冷静一点,他们已经招认了,没事了。”
“招认了?是文若兰吗?”狄可可呆了一呆,直觉应该是她。
“嗯,和她脱不了关系。”
“那她现在……”
得到答案,狄可可反而紧张了,文若兰要对她做的显然不是好事,但她可以动她吗,毕竟文若兰在她婆婆面前很受宠啊!
裴寒突然将她扛在肩上,语气漫不经心的说:“放心,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呀!”狄可可猝不及防下被他吓到了!
她反击的不断捶打他的后背:“裴寒,你个混蛋!”
对她那不痛不痒的拳头,裴寒根本不当回事,薄唇轻启:“你尽管打,回到床上就换我收拾你。”
狄可可闻言一怔,娇气的轻哼一声,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背对着他。
原以为睡不着,结果几乎是沾枕头即睡。
还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