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秦,你给我出来。”门外一声咆哮,萧秦感到房子几乎一震,赶忙出来一探究竟,见是自己的结义大哥越兮在门口大声叫嚷,二哥司马恪在后面拉着他,显然是担心他过于冲动。
“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跑到我这里,快进屋呀。”萧秦感觉莫名其妙,自己的这个大哥的确容易冲动,但是对于自己和司马恪确实格外爱护。
“别跟我逗闷子,你说淮阳公主是怎么回事?”越兮说着一只手冲上前抓住萧秦的衣襟,好似一头愤怒的野兽般,两只虎目恶狠狠的瞪着萧秦,仿佛随时都要杀了萧秦。
“大哥,你别闹了,萧秦能知道什么呀,他多大的官,还能左右了这种大事”司马恪死死的拽住越兮那支铁锤般的拳头,这一锤如果打下去萧秦肯定吃不消。
“淮阳公主?凝钰怎么了?”萧秦瞪着大大的眼睛摸不到头脑,从来没有见过义兄发这么大的脾气。要不是自己和越兮有结义在前,否则自己这顿揍是逃不掉的。
“皇上让公主去西凉和亲,嫁给北宫伯玉的长子北宫适,和亲队伍已经出城了。”司马恪在旁边赶快解释着,“大哥也就是听见宫里太监说是你和宣平王促成的和谈,他便觉得和亲的事情一定也是你提议的。”
“我并不知道和亲的事情,我近几个月一直在我整顿锐士营,我每半个月才回来一趟,昨天晚上刚回到家,根本不知道有和亲一事。”萧秦终于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生气。
当年做羽林卫宿卫皇城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萧凝钰的时候,越兮就曾私下对萧秦和司马恪说过,将来自己要娶这个姑娘为妻。只不过当时两个人都觉得是玩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越兮一直把这件事当真了,而如今的淮阳公主似乎根本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叫越兮的羽林卫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便许下心愿要娶自己为妻,并且数年来一直守护这个诺言。
“大哥,我跟你说,这事我听家父说过,西凉使者态度强硬一定要娶淮阳公主,皇上实在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朔州眼看要全丢了。”司马恪的手一直拉着越兮,生怕这只猛兽随时大开杀戒。
“我说过我要娶她,她就是我越兮的。我管他娘的西凉,那个北宫屎,敢抢我的女人,我非杀了他全家。”
“那好呀,你要能杀他全家,别说淮阳公主,除了皇位,老头子什么都能给你。”萧秦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便打趣道:“怎样?大哥,杀他全家否?”
“杀就杀,我这便去。”越兮一把甩开司马恪,大步走向自己的“踏雪骜”,拉住缰绳,熟练的翻身上马,司马恪和萧秦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哥哥,突然司马恪大叫:“不好,萧秦,抄家伙追这个他,快,他的马上带着兵器。”说着司马恪也跑向自己的坐骑“狮子骢”“你随便给我带个家伙”司马恪驾马追赶越兮而去。
萧秦也担心事情闹大,赶快回家随手在院子的兵器架上拿了两把平时练习用的铁刀,驾着“白鹄”追赶两位兄长。
司马恪和萧秦两个人追到城外,终于看到了越兮的背影,这家伙顺着大道一路狂奔,远处送亲的队伍并不知道后面有一人一骑正在将他们当做目标狂奔而来。
眼看距离送亲的队伍越来越近,越兮张弓搭箭,箭离弦,犹如流星般飞向和亲队伍的大旗,箭过,旗落。
当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越兮已经驾着踏雪骜闪电般袭向西凉使者,西凉使者正趾高气扬的坐在马背上幻想着回到西凉后,因为这次成功的出使而得到丰厚的赏赐,越兮单手抓住使者的衣服狂奔了约二十步的距离,单手将使者举过头顶,再用力的扔在地上,铁枪的枪头抵住使者的脖子,轻蔑的看着他,可怜的西凉使者被人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般的疼,他抬起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冲出来的人。西凉的卫士们拔出兵刃逼了上来,可是自己的上官在别人手中,没有绝对的机会,谁也不敢贸然冲上来,只能这样对峙着。
“你你……你们什么人”西凉使者期初只看到了袭击自己的人,正要愤怒的质问却发现了司马恪和萧秦两人手持长刀驾着马也立到越兮身旁。
公主和亲队伍中的禁军护卫们是认识这三个少年的,从中间走出来一位穿着禁军铠甲的约三十上下的汉子,抬手一抱拳说:“在下禁军铁卫营统领李乾,越兮、司马恪、萧秦,我们也都算是同僚,你们这是干什么?是否有圣上新的旨意?”
“吾乃北军虎贲营统领越兮。”越兮略微点一下头,便向众人喊话,却突然看到了淮阳公主打开马车的帘子,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掀帘子,一抬头间,越兮与淮阳公主四目相对,越兮便愣住了,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将军,我知道你,你曾在殿前力敌十位高手,我听后宫中人多次提起”淮阳公主走下马车,拨开环卫四周的卫士,走到越兮的马前。“但是将军,你现在又是为何?置国家安危、皇家尊严于不顾,跑到这里逞英雄?岂非大丈夫所为?”
“我……”越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位自诩天下无敌之人,竟然在自己梦中情人面前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我如此行事,便是在乎皇家尊严和朝廷安危,以女人和亲乞求回来的和平根本无用,西凉狼的胃口只会越喂越大。”
被人扔到地上的西凉使者看到劫持者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趁机一个翻身连滚带爬的脱离了铁枪的攻击范围。
一旁的司马恪眼疾手快,双腿在马镫上用力一跃便到了他的身边,用手中的长刀架在了使者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