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西凉的护卫正准备齐心援救脱刚刚离危险的使者,然而瞬间便又被司马恪控制住,众人只好继续维持现状停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司马恪,随时准备抓住他的破绽救人。
“我们今天要将淮阳公主接回去,我们大齐不能依靠女人来维持和平,因为我们有百万敢战之士,我们不惧任何侵略,凡是侵犯我大齐领土的敌人,我们终将用他们的鲜血来复仇!”萧秦策马走向西凉使者冷峻眼神充斥重重杀气,“滚回去告诉北宫伯玉,我们大齐的军队会到你们的玉龙城拜访的,我相信你们的主君会欢迎的吧。”
“你们皇上已经下旨准许和亲,你们现在胆敢破坏和亲,你们齐国的皇上一定会诛杀你们九族的。”使者依旧威胁着劫持自己的人
“这不需要你操心,快滚!”司马恪用力在人质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使者一个趔趄被踢回了自己的护卫身边。
“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脱离危险的使者,快速的挥动这手,让手下的侍卫们为自己报仇,杀死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挽回自己的尊严。
一个侍卫举着刀一个箭步冲到司马恪面前,大力劈向司马恪的头顶,司马恪灵巧的从左面闪过对方的攻击,在躲闪对方攻击的同时,右手刀刃在对方的肚子上划过,等中刀者发觉,鲜血已经将衣服染红,无力的倒下了。
不待司马恪收刀,又一名侍卫无声的窜到司马恪的侧身,司马恪察觉时,对方的刀已经劈下,司马恪抬起手中的刀,用力阻挡对方的攻势,“砰”的一声两把钢刀相撞,司马恪单手举刀却将双手持刀攻击者震的向后了两步,对方刚站稳脚步司马恪的刀便已经划过了他的脖子。
瞬间两名偷袭的侍卫便死于司马恪之手,也无人再敢轻易向前。
越兮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踏雪骜低吼一声,风一般冲向西凉护卫们组成的刀阵,长枪犹如寒芒,所到之处,十余名敌人应声而倒。一名西凉侍卫从越兮的背后跃起偷袭他,可是当他的刀还没来得及做完劈砍的动作,一把长刀便飞了过来从插入了他的背后,刀尖从身前窜出,尸体坠落在越兮身旁,萧秦眼见敌人从身后偷袭越兮,便将自己的长刀投掷出去,准确的杀死偷袭者,西凉的士兵没人再敢于上前。瞬间自己损失了十多位手下,西凉和亲使者已经不想纠缠下去,否则自己能否脱身就难说了。
“越兮,你闯大祸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李乾正在盘算着如何应对突来的变化,却不曾想这三个人竟然杀了十多名和亲使团的侍卫,这可是负责保护使团安全的李乾背后直冒冷汗。
“哼,我们家主君一定会亲率大军来问候你们皇上的。”西凉使者狠狠的说着,向手下的侍卫们挥了挥手“我们撤,以后会有机会再来的。”
有人将死者的尸体背起来放到备用的马匹上,有人将使者的马牵了过来,将上司扶上马,西凉使者坐上马已经神采奕奕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被人打下马,被人劫持过一样,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剩余的侍卫,并没有再多说废话,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事情之后,大齐和西凉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死敌,毫无回转的余地。
“你们三个简直疯了,皇上亲口许诺的和亲,被你们三个蠢货搅黄了。”淮阳公主冲着三个闯祸的人训斥着:“就知道自己逞英雄,后果你们想了吗?”
“我们大齐,不要你身体换来的和平。”越兮正色起来,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视着公主,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与自己的喜欢很久的人四目相对,而并不是以前做羽林卫时,只能偷偷的看。
“你又懂什么呢?你以为想你这样杀几个区区侍卫,把我劫住,撵走和亲使团就是英雄了?幼稚!”淮阳公主也明白此事已如离弦之箭。
“男人的事情男人能解决,不用你们女人操心。”越兮走向马前,上了马面朝公主和护卫、侍者们抱拳道:“众位,此事是我越兮一人所为,我现在就去刑部领罪。”
“李乾大哥,您是我们三人的前辈了,本不该冒犯与您,但是此事事出有因,我等三人愿去御前领罪,绝不牵连与您。”司马恪抱歉的向李乾说
“三位,既然如此,请交出兵刃,随我们回去面圣吧。”李乾向自己手下的兵士们一挥手,便有人到三位年轻人身边收走他们的兵刃,三个男人没有抵抗,任由他们将自己的武器拿走。
侍者们本以为今后就要住在遥远又荒凉的西凉国,终生与漫天黄沙戈壁滩为伴,无法再回到故乡,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众人如释重负。
萧凝钰并没有上马车,而是走到司马恪和萧秦之间“你们疯了吗?到底为什么?”
“凝钰,此事以后我们三人恐怕……”萧秦想到了这件事的后果,但是不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是说给西凉使者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更是想说给天下人的,一个女人换来的和平,并不能长久,虽然这与自己和宣平王所谋划的不同,但是自小从武的萧秦打心底,看不起这种所为的牺牲,当男人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总会将女人推到台面上作为筹码,这或许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这并不是最光明的办法,并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想法。
“别说了,你们也都是为了我,我会向父皇求情的。”萧凝钰看着萧秦与司马恪两人脸上露出怜悯之情。
“这事不是你求情就能平稳度过的,两国邦交,就因为我们所改变,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萧秦望着越兮的背影,虽然自认为这件事自己做的对,但是,后果确实要数万将士和百姓的鲜血来承担,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