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一分钟。壮硕的肌肉男此刻已然躺在地上成了干尸。
剩下我们三个彻底懵b。这特么是个什么怪物,总之不能是人啊!
我脑子里电光石火,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木乃伊》第一部,里面那boss伊莫特抓住活人以后,对着那人嘴一吸气,那人就变成干尸了。
可人家伊莫特还得嘴对嘴吸会儿呢,眼前这白衣怪物一抓就完事啊!这尼玛是什么人设啊我去!
在危机时刻,还得说是男人的反应快。我和娜姐还傻愣在原地的时候,眼镜男已经怪叫着窜到十几米开外了。
白衣怪物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诡魅的弧度,看着我们俩。我特么都快哭了。推了一把身旁已经吓呆的娜姐,示意她赶紧跑啊!
可是,问题来了,我特么根本跑迈不动步啊!腿完全软了!
白衣怪物冷冷的哼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既然跑不动,就别费事了。”
看情形,他马上就要对我和娜姐下手了。悲催啊,我连个男朋友还没交过呢,就要折在这荒山野岭了!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忽然发现,白衣怪好像并没有冲我俩来,而是朝眼镜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又让我惊掉了下巴。
因为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窜到几十米外,眼镜男的跟前了。完全没看见行动轨迹啊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瞬移!这怪物开挂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了。我不敢看,本能的捂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以后,远远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眼镜的干尸倒在地上了。
我怯生生地睁开了眼,毫无悬念的,白衣怪已经又回到我和娜姐跟前了。
我当时都快吓尿了,谁特么不怕谁来试试。我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那怪物凑近我们。
忽然,他眉头微微一皱,轻抽了一下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然后往我这边挪了一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
这是闻到什么了?难道我真的尿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小朋友,你的生辰是不是甲戌年七月十五子时?”
我听罢就一愣。小朋友是叫谁呢?好吧,显然是叫我。但他这问题我回答不了啊!
且不说我这会儿已经脑回路尽断,俗称吓傻了,就搁平时,我也不懂那些天干地支的什么玩艺儿啊。
但如果我说“不知道”,他以为我敷衍他,估计我会死的很难看。
好在下一秒我急中生智,接下来我是这么回答的:“我是1995年…阴历七月十五…凌晨一点…左右生的…”
嗯,这话没毛病。
我颤巍巍、倒着气儿说完这句话,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好像对我的答复很满意。就见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闻我,点了点头。
我瞬间满脸冷汗。
哎,等会儿,此时我注意到一个恐怖的细节。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白衣怪一只手的指甲突然诡异的变得很长很尖。他活动了一下手指。
我抽了一口凉气。
下一秒,就见他那爪子一般的手,以我看不见的速度“扑”的一下从娜姐的左胸扎进去了。瞬间拔出来时,手里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血管连着胸腔,还在“扑通扑通”跳着。
我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娜姐迷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一顿一顿的低下头去,看见了自己的胸口。
她此刻的表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就这么瞪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食人魔掏出了自己的心脏。
这时候,握在手里的心脏迅速干枯,然后娜姐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在她吐出最后一口气之前,白衣怪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味道不太好……”
眨眼工夫,又一具干尸。
想不到风情万种的尤物娜姐,以这种悲惨的方式从人生舞台谢幕了。
此刻我看着脚边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虽说她对我不怎么友好,可是眼睁睁看着同类惨死,包括之前的眼镜和肌肉男,正常人的心里都是无法接受的。
好了,这下就剩我自己了!
这时白衣怪走到我脚边,踢了我一脚,阴恻恻的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时懵b:“今天对你网开一面,记住,以后不准再做恶。走吧!”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放我走了这就?
我仰起脸看着他,并没有动。
见我愣着不动,他眉目一沉:“还不走,等着我反悔?”
我摇摇头说:“我,我站不起来了!”
他厌烦的皱了下眉头,猫腰一伸手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能动了。二话不说,我连滚带爬的就往下山的小路跑去。
片刻之后,就听见远远传来“啊”的一声凄厉惨叫。
由于脚软外加慌不择路,我从一个陡坡上直接滚下去了,身上头上都擦伤了。但这还不是最悲惨的。坡下面有一棵枯树,粗壮的树根干枯裸露,犹如一根根粗木钉,与我滚下来时的重力加速度相遇,结果其中一根直接扎进了我的小腿。
我疼得大叫一声,但赶紧捂住了嘴——我生怕把那个怪物再招来。
下一秒,我头顶上空出现了一张俊美的脸。
白衣怪站在坡上看着我,语调里充满厌嫌:“真麻烦!”
我忍着剧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没事没事,不麻烦!大师您忙您的,甭管我哈,我自己解决。”
他转身消失了。
我长出一口气,低头看看扎进腿里的枯树根。我小心翼翼的想把它拔出来,但扎的太深了,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更甭说拔出来了。
眼见天已经擦黑了,我在这儿坐着,就算不被妖怪吃掉,也得喂了野兽啊!
我正绝望呢,忽然一个白影飘然而至,就停在了我旁边。
我吓一激灵。
是白衣怪。他蹲下身,看了看我受伤的腿。然后捏住枯根的另一头,手指轻轻一用力,那擀面杖粗细的根一下子就断了。
我感激的直说谢谢。想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手刚要碰到他时,他一闪身,我差点趴地下。
他猫腰一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往上那么一提,就把我夹在胳膊底下了,抬腿就走。
“哎,大师,您,这……这是干嘛啊?”我特么这个姿势有点懵b啊!
“治伤。”他的语调不带任何情感。
“那,咱这是去哪儿啊?”
“我家。”
我当时真是欲哭无泪啊!这才脱虎口,又要进虎穴!
“哎,那……要不这样大师,您把我送下山得了,或者放在山脚附近也行……”
不等我说完,他无情的扑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山下已没有人了,莫非你要一个人爬回去?”
为毛啊,同事们一会儿就会下山集合啊!他骗我到底想干嘛?
就这样,他夹着我在树林中穿行,往大山更深处走去。话说,即使不用瞬移大法,他这速度也够快的。我只听得耳边呼呼作响,眼前的景物飞速的往身后流动。
如此飞了大概十几分钟,好吧,其实是走,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莫不是快到了。我想着,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平缓山坡的空地上,立着一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