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一役,五派死伤无数。本来为了寻兽而来,眼下这般景象,邱黎定是不能离开,况且司徒广域也受了伤。
本来想向师父通报一声,可掌门幽壑死活拦着,说不日会亲自前去请罪,但求给玄镜痕喘息几日。各大门派都在,本次授印大典,玄镜痕也算是颜面尽失,若是师父知晓,子绛上尊定会派人前来细细查问,到时也确是会更加慌乱,人心涣散。
“掌门,我只是未出徒的弟子,本无权干涉贵派的事务。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影响……也是极大。我看各派最近肯定会派人陆续到达,处理善后事宜,此时最忌魔派再有异动。坠天离此处也不远,如此大的震动,还不知它们有何反应。我既然应了你晚些通报,定会信守,只是到时师父责问,我等可是没法交代。”
幽壑却是早有章程:“上徒大可放心,此次您全我派面子,在下定不会让上徒难做。”
说着他命人送上一只锦盒,神秘兮兮地递给邱黎,然后便挥手让来人出去。
“您这是……”邱黎蹙起眉头。
“您和司徒上徒仅仅是在山中捕获神兽,从未到过我派。此物是漫天网,乃我派捕猎神器,追捕猎物最是得手,赠与上徒。”
邱黎推开锦盒,有些不悦。
“掌门,您讳莫如深的又是何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是这么大的事,您不会当真以为可以压下去?”
幽壑微微叹了口气:“上徒细想便可明了,在下就算愚钝致死,也不可能将此事瞒天过海。只是那叛徒……终究曾今是本门弟子,时逢百年不遇的玉虚选徒,若此事曝光,敢问上徒,我玄镜痕上下百余弟子可还有希望参选?”
“这……这要看彻查后的结果,最终由长老定夺。”
“不论彻查需要多久,错过大选是肯定的了。那么大选之后,可会为我玄镜痕再加试一次?!”
邱黎当然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玉虚宫不比从前,盘结大开,广纳门徒,不要说百年就是千年也难有一次。正值多事之秋,玄镜痕授徒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冒险为了一派再开门纳徒?此次事件如此处理,想必也不是玄镜痕一派的主意,其他各派定是同样不希望大选之前出什么纰漏。万一重新择期,对大家均是不小的打击。
见邱黎有所松动,幽壑又道:“此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平息之后,我自会领罚,掌门之位也可尽快让出。上徒尽可放心,我已经上下严查,绝不会出现任何魔教余孽或是其他任何问题。归根到底,这只是本派稽留之症早晚会发生,并无伤根本。至于上徒,尽可置身事外。只要不言此事,便是对我派上下无尽的慈悲恩泽……”
说罢,幽壑一个揖深深的弯腰施礼,头冠都快磕到地上。邱黎只得将他搀起,幽壑就势将锦盒推进邱黎怀中,不住的恳请。面对这一幕,办事很少拖泥带水的邱黎也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毕竟……哎……此事容我与司徒上徒商议之后,再向您答复吧。”
幽壑闻言,神色顿时轻松起来。
“在下代表全派上下,感谢上徒的大恩。司徒上徒伤势已愈,我这就送您出雪域,与他会合!”
“什么?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