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辉吃痛,赶紧挥开她的手,摸着自己被掐痛的地方,不满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一大早莫名其妙的发火,吃错药了吗?”
温如月不依不饶道:“谁让你盯着那贱人看的?她有那么好看吗?你说,我跟她比,谁好看!”
“你好看行了吧?”张明辉不耐烦的转过脸道:“问这种问题,你无聊不无聊?别在这里磨蹭了,早点去吃饭,一会儿咱们还得去看你爸妈呢。”
温建国两口子如今还在县公安局关着,等待法院开庭审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好看行了吧?”
温如月不干,扭着他的手臂,非得问出个一二三来。
张明辉本就存了其他心思,对她不过是敷衍,这会儿她这么闹,哪里还有耐心哄,于是甩开她的手,喝斥道:
“你还有完没完了!大清早的,就不能消停会儿?你跟别人比什么比,有可比性吗?谁好看谁不好看,自己心里没点数?非得我说实话给你听你就舒服了是吧?”
温如月被甩得踉踉跄跄地扑了好几步,要不是过路的工友好心扶她一把,差点一头扎水泥地上。
“你这个同志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可以跟人家姑娘动手呢?这可是在厂里,当心我让保卫科来找你谈话。”
那人也是好心,怕温如月被欺负,结果温如月倒好,反过头来朝那人说道:“关你什么事!”
“得,得,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人气了个仰倒,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神经病,欠收拾,刚才咋不摔死你。”
温如月顾不上那人,转身去拉扯张明辉,挥着手朝他身上拍打:“王八蛋,你竟然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张明辉不想跟她在厂里闹,毕竟他还不想丢了工作,于是对温如月的抓挠只是躲闪。
但温如月这会儿已经失去理智了,疯了一样的去抓去挠,张明辉那张猪头一般的脸上,被抓出好几道血印子来。
旁边路过的那些工人全都站在一旁看,谁都没有上前。毕竟刚刚那个热心人的下场他们看到了的,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招来一顿骂。
泥菩萨都还有三分泥性,何况是张明辉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呢?被挠了几次之后,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抓住温如月的两只手,扣得死死的,另一只手照着温如月的脸,猛甩几巴掌。
那响亮的耳光声,听得围观的人都觉得脸疼。
温如月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张明辉。
“这下冷静了吧!我真是受够你了,温如月,咱俩到此为止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纠缠谁!”
说完,张明辉把温如月一推,扭头就往宿舍走。
温如月愣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了,哭着朝张明辉追去:“你不能这样对我,张明辉,你个王八蛋,你的工作都还是我家给安排的,你凭啥跟我分手?你休想!”
张明辉见她追了上来,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