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不到,起了床,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赶去车站。
上车后给宿舍的人,群发了一条下午到单位的信息。陆智涛和孙长文陆续回了“知道了,注意安全”的信息过来,只有王汇祥收到信息,回过来个电话:你大约几点到?
我说:司机刚发车,预计下午两三点吧。王汇祥说:我们今天都休息,孙长文昨天就回来了,今晚唱歌去,怎么样?
我说:我cao,怕我赖账是不是。王汇祥说:肯定不是啊,下个月我忙搬家,就没时间玩了。
我说:好的,那等我到了南京就去。
王汇祥说:恩,那你注意安全。
我说:行,知道了,又不是我开车,安不安全的握在司机手里呢,我只管系好安全带坐好就行了,挂了哈。
冉莹发信息问:坐上车了吧。我回信息问她:昨晚忘记问你了,昨天上午你不是还在家睡觉的吗。冉莹回复:昨晚八点多的火车,买的卧铺,早上刚好赶过来上早班呀。
大客车出了车站,没有直接上高速,走了很长一段国道,沿途又拉载不少人上来,才从淮安市的一个中转驿站驶了出来,上了高速。
掏出手机,解开屏幕,点开音乐,塞上耳机,倚靠在座背上眯起了困儿,有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拐开进一个服务区。车上卖票的在前门处站起来朝车厢里喊:服务区到了,给大家15分钟时间上厕所。
车里的人,陆续起身走下车,我没尿意,也随之起身,下车呼吸几口清新空气去。
站在客车边伸了个懒腰。卖票的人和四五个人也靠车身边围站成一圈,给几个人,一支接一人的发着香烟。我想这卖票的人还挺热情啊,走过去也要一支。卖票的看着我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递了根过来。
掏出打火机点上,吸一口,烟雾还没吐呢。就听其中一个人问卖票的人:小姨夫,我们还多久到南京啊。
哥,心中默cao一声!尼玛,人家都是认识的啊,把烟深吸两口,往地上一扔,踩灭,尴尬的上了车!
一路睡了好几觉,和冉莹你来我往的发着信息,她不停的问到哪了。哥一路一城的给她报了个遍。打趣于她,下回你骑自行车回来都不带迷路的。冉莹说,切!反正你坐车也无聊嘛。
我跟冉莹说,告诉你一件挺糗人的事啊。
把跟别人要烟的事儿和冉莹说了。冉莹说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等你回来,我找根温度计,量量你,看到底笨到了多少度。我回信息:好了,不和你说了,车子进站了,我马上下车。
中秋后的南京,气温明显比夏天低多了,风儿阵阵吹,车站里人多的呦,这一扎堆,那一扎堆。下了车,边给冉莹打着电话,边向站台走去:你几点下班啊?
冉莹说:不都告诉你了吗,今天在宿舍等你啊,上了一上午,下午和同事调了个班。
我说:噢,我马上坐公交车了。
冉莹说:恩,我先洗个澡,一身药水味儿,回来我们吃饭去。
我说:先这样,挂了哈。
把手机收放进口袋,迎面走来一个外国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用挺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你好,打扰,请问中央商场怎么走?
我说:对不起啊,我英语不太好,你去问别人吧。
回答完了他,继续朝公交车站走,上车,投币,走向车厢最后一排空位,坐下。透过窗户远远望去,那个外国人手里拿着个手机,在风中凌乱着……
坐在位子上,默默的,为自己刚刚的机智默哀了三分钟。
一个人靠着窗户,沉思起来,我也说不清心里对冉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既像是家人,又像是恋人。或许在一起那么久了,彼此都十分了解,有着相似的经历,有着许多相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话题,很聊的来,活在一个频道里。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恋的很自然,没有像书上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轰轰烈烈。
冉莹说要和我一起挣好多钱,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买所房子,再买好多东西,把这个房子填满,有你有我就是家啦。冉莹还说,房子要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将来你不要我了,我就偷偷把它都卖了,让你也没地方住。我说,别梦话了,这里的房子,咱俩买不起的。冉莹说,无所谓啊,那就回老家买呗。我说,放心吧,将来我走哪,配偶栏里都写你的名字。
冉莹说:这算是你的承诺啊。
我说:嗯!我们先去吃饭吧,回来我请同事们唱歌。
冉莹说:好,吃什么。
我说:拉面。
冉莹说:不,吃沙县,我带你去,我知道医院门口有家做的比较好吃。
王汇祥来电话了:到了没,在哪呢。
我说:准备先去吃饭呢。刚刚回宿舍,见你们都不在,先出来吃个饭,你们在哪呢。
王汇祥说:我们在医院后面的台球厅打桌球呢。
我说:我吃完饭回去洗个澡,然后再去。
王汇祥说:等会去哪家唱歌啊,我们再玩几把桌球,等下不回宿舍,你说好几点,哪家,我们直接去。
我说:金乐迪吧,陆智涛过生日我们去的那家啊。恩,现在几点了?
王汇祥说:你看手机不就知道了。
我说:噢!
把手机拿离了耳朵,看一眼,把手机又拿贴到耳朵上:现在七点半,八点吧。
王汇祥说:好的,说定了哈。
我说:恩,我吃完饭,回去洗个澡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