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行人出了北苑,便分道扬镳。
柳承言、柳诺言去了战旗营,已到上朝时间的墨如玉、柳定邦,一同去了皇宫。
剩下的柳长安、柳品言两人,则回了将军府。
还没进府就看到在府门外等候的娘亲,柳长安下马上前,依偎在程素音身旁,无比讨好的开口:
“娘亲,您看我带了什么?”
不想就这么让他插科打诨混过去的程素音,依旧拉着脸,心中打定注意一般。
见娘亲仍没有好脸色的柳长安,心里打起了鼓:
看来这次,没这么好糊弄过去了?
“柳长安,你给我过来。”
看着甩着衣袖离开的娘亲,柳长安的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嘴里一边遵命的说着“是”,一边朝柳品言挤眉弄眼的,寻求帮助。
柳长安目视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柳品言来到母亲身边,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三哥果然仗义!
岂料,走到程素音身边的柳品言,作揖道:
“母亲,孩儿先去祖母哪里报个平安。”
得到示意的柳品言,扫视了柳长安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默默掌嘴的柳长安,眼睛都要把他的背影射穿了:
柳品言你对得起我刚刚对你的夸奖吗?
见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的柳长安,程素音开口唤道:
“这次没人能救你,还不快跟来!”
无望的柳长安,抬步走上前,攥着程素音的衣袖,笑灿灿的说道:
“亲爱的母上大人,谁惹您了生气了,您告诉孩儿,孩儿给您出气可好?”
哪里会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的程素音,此时也不再给他多说什么废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带去了北厢。
“娘、娘、娘……
您轻点、轻点!
孩儿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一路上哀叫连连的柳长安,被程素音带到北厢后,一把推进进去,随后关门落闩。
小心揉搓着耳朵的柳长安,瑟缩的看着程素音,弱弱的开口道:
“孩儿的耳朵可有搁到娘亲的手?”
见此刻还在跟自己嬉皮笑脸的柳长安,程素音彻底怒了,作势又要上前。
顺势扑到程素音怀里的柳长安,撒泼起来:
“娘亲息怒、息怒,孩儿该打该打,不该玩笑娘亲,娘亲就饶了孩儿吧。”
被缠着没了办法的程素音,一巴掌拍向了柳长安的屁股,惹得他不满道:
“怎么都爱打人家的屁股?”
听此,程素音眉头紧皱,质问着揉着屁股的柳长安:
“你刚刚说什么?
都爱打你屁股?
除了娘亲还有谁?”
知道自己多嘴的柳长安,想起只是在外夜宿一宿就惹得父亲、母亲担忧,若是让母亲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岂不是……
脑海里闪现着自己的惨状,就只得把柳品言背锅的柳长安,委屈的回道:
“当然是三哥啊,不然还有谁?”
听此,稍稍放心的程素音,看着柳长安委屈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忍:
如今可如何是好?
经过昨日,自己不得不开始思考。
长安已经十六岁了,过了九月生辰就要十七岁了。
自己如他一般大的年龄时,早已嫁给了定邦,可是他呢?
不要说嫁人了,就连身份都不能告知与外人,公之于众、光明正大。难道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