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荣婳承不承认,封谨在她心里的地位,没有第二个人享有这种特殊性。
包括她的初恋。
即便曾经,她为了那个白衬衣上有肥皂香的男孩,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但是,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一次刻意记起过他,也从来没有一次刻意去忘记他。
甚至,还能风轻云淡地跟温凉聊起过那段青春懵懂无疾而终的恋爱。
唯独封谨是例外。
像是心头的一道疤,让她念念不忘,却又只能借着酒疯喊出他的名字,直到他跟楚媚“在一起”后,这道疤才变成了穿肠毒药,让她彻底死了心。
所以,他就是看准了她的心思,才敢这么欺负她!
荣婳盯着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眼睛不由慢慢红了,她咬着唇,抡起拳头往男人胸口砸了一下,“封谨,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这该死的男人,她肯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才会在这辈子遇见他!
封谨见状,圈紧女人的腰把她拢进怀里,然后在她头顶轻轻叹息,“公主,其实我们本没必要到这种地步,只要,公主松口,不管是荣诗曼还是其他女人,我都绝不会让她们给公主吃醋的机会。”
他说的松口,意思不能再清楚了。
荣婳扁了扁嘴,在男人胸前浅浅啜泣着。
其实嘛,她谈过那么多段恋爱,就算多封谨一个男朋友也算不得什么,可荣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除了理智告诉她,封谨这种人不是她想要的类型,还有一点便是,明明他们都没有恋爱过,封谨却比她任何一位前任都容易牵动她的心思!
自从他回国,荣婳就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猎物,在他预先的设定下,按照他的剧本一步步走向陷阱,可是,凭什么?
就凭她心底里对他的那几份眷恋,他就可以肆意操纵她的感情?
在这个过程中,当她内心水深火热的时候,他却永远那么冷静,冷静得一如五年前,他一刀捅穿言修腹部时的样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荣婳泛红的眼睛渐渐冷却下来,她将眼泪尽数蹭到男人的衣服上,然后推开他。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封谨的眸底簇起了一团小小的幽暗,但是,并不意外于她的理智。
荣婳掀被下床,本想去洗澡,可是,站在地上的一瞬间,便立即感受到了自己某处传来流动的异样。
脸颊陡然间袭满了红霞,她咬唇,朝男人狠狠瞪了一眼。
封谨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木头,在女人羞愤的注视下,很快便明白了什么,于是,幽深的眸子里渐渐浮起了一层别有深意的轻笑,夹杂着几许让人无法忽视的轻佻。
他目光向下,逡巡到那双遮掩在红色卫衣下的笔直长腿。
那视线仿佛火焰一般,点燃到荣婳的皮肤上,让她觉得火辣辣的。
且气且恼,她伸出光-裸的脚丫朝男人腿上重重踢了一下。
“去买药!”
落下这三个字,女人便匆匆跑进了浴室。
而身后,封谨望向她落荒逃跑的背影,不由敛眸低笑,但是,紧接着又仿佛回味一般,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眼神深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