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从厨房回到客厅,一眼便瞧见女人把自己窝得圆滚滚的模样,他的眼神闪了闪,眸光中掠过一丝潋滟。
封谨去了侧卧,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真丝睡裙,然后,他蹲到荣婳面前,大手自然地搭到她的腰上。
“穿上衣服吃饭,嗯?”
荣婳没理他,目光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呆。
封谨看了她两秒,随后,也没再问,而是直接掀开了被子,把她扶坐起来。
被子是纯黑条纹,女人坐在那里面,就像是从墨砚里开出一朵雪白的花,光-裸的身体是一分一寸的精雕细琢,封谨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下。
只不过,很快他便敛下眼皮,给女人仔细套上睡裙。
睡裙颜色是偏暗的浆果红,穿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显老气,但穿到荣婳的身上,却更加衬托出她皙白的皮肤,配上她乌黑柔密的长卷发,强烈的色差勾勒浓艳,漂亮得仿佛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在这一刻,封谨的眼眸突然深了好几个度。
想筑个金屋,镶钻石嵌珠宝把她藏起来,她走过的地方全铺上红毯撒花,让她脚不沾尘,将她供起来维持她的美丽,只要她眼帘轻轻一抬眼珠子轻轻一瞥就能让他燃烧起来。
封谨捻了捻指尖,望向女人的目光里慢慢掺杂上了一丝炽热。
男人的视线存在感极强,荣婳想忽视都难,不由皱了皱眉。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样的封谨,侵略气息太重,她不喜欢。
荣婳站起身,准备去吃饭。
可是,她的脚刚沾到地毯,就因腰上倏然缠上的那条手臂而再度落了空。
荣婳下意识轻呼了声,胳膊自发环住男人的脖颈。
接着,她就瞧见,封谨的嘴角仿似向上轻轻勾了下,但是,那弧度稍纵即逝,荣婳并没有看清。
封谨把她抱到餐桌旁。
虽然两人现在的气氛很奇怪,但是,男人的餐桌礼仪却一如既往,将荣婳照顾得面面俱到。
只不过,当他把一块红烧鸡翅夹到女人的碗里时,荣婳却只轻轻瞥了瞥,随即将鸡翅夹到了骨碟里。
骨碟是用来盛放垃圾的。
封谨见状没说话,剥了个虾放到她碗里,毫无意外的,又被荣婳丢到骨碟。
两人一来二去,各自执拗得很,不一会女人的骨碟就装满了食物。
荣婳眉头稍拧。
她没有地方用来盛垃圾了。
封谨一直在看她,她的表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于是,他起身,去了厨房。
出来时,男人手里多了只十寸的大盘子,然后放到了荣婳的右手边,跟那只堆满食物的骨碟挨在一起。
接下来,两人又继续之前的“夹菜-扔菜”。
一顿饭,吃一半,扔一半。
荣婳吃得很饱,封谨却并没有吃多少,据荣婳估测,他只吃了两筷芦笋,两筷青菜,一只虾,三分之一碗米饭。
问他其他时间在干嘛?
他在替她剔肉剥虾夹菜,能吃多才怪。
荣婳吃完饭,从椅子上下来时又被封谨抱起来,然后把她抱到卧室。
接着就是去浴室放水,给她洗澡、护肤,最后,守着她睡觉。
而时间,已经十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