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喜欢跟着家族各分支的少爷们,四处游玩打猎;还喜欢没事儿就泡书房里,最终还无意展现了不同于常人的电脑天赋。
这让被誉为黑客天才的西索非常感兴趣。
这种兴趣延伸了很多年,直至成年后的西索,依然在众多女人之中,只中意她一人。
即便她的来历是最贫贱的,姿色也算不上特别,但他那时痴迷她简直入命。
因为血统最为纯正,以及能力突出;整个家族里都将西索看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是最被看好的家族掌门人,但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也没有人听他诉说心事。
即便成年后,有女人爬上了他的床,和他亲密无间的亲吻时,他都没有多亲近的感觉。
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敬畏,并对他所做的一切都盲目的表示推崇。
在艾鹤儿出现之前,西索是尊贵却孤独的。
无法描述看到艾鹤儿时,那种心沉稳下来的感觉。
西索只知道,艾鹤儿不同于其他女人。
其他玩物可能没多久就会丢弃,但艾鹤儿却一直被留在身边。
任何女人和异性接触,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艾鹤儿只是对男保镖微笑一下,都会让他止不住的吃醋。
他忍不住将艾鹤儿拆吃入腹,至今仍记得那张小脸上写满恐慌,眼神充斥着抗拒。
西索知道自己不喜欢那种眼神,不喜欢艾鹤儿害怕自己。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已经对自己这么重要了。
西索后来不止一次苦笑,自己当年碍于身份的尊贵、还有从小被教导的优越思想,不满自己被一个女人掌控心思。
他只想让这个女人完全属于自己,不会被别人所拥有。
这样他就能安心的去做别的事情。
于是就花费了巨大的功夫,将她调教成只臣服自己的玩物。
这本是丧失尊严和自由的事情,她却欣然接受,并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充满眷恋。
最后,西索鬼使神差的娶了她。
全是因为自己在看到她爱意满满的目光时,会感到身心愉悦。
这大概就是家人所描述的“妻子”特征。
他早晚都会有一个无论实质意义上的,还是只需要名义上满足的妻子。
虽然按家族规矩,妻子不一定会为他传宗接代;但那不重要,他只要选一个自己想携手一生的人。
那年西索二十四岁,艾鹤儿二十二岁。
再后来,他忘了从何时开始,厌倦了艾鹤儿眷恋自己的模样。
艾鹤儿视他为自己的天和地,整日里想着如何讨他开心,好让他的目光不再看向别的女人;也因为他偶尔宠幸城堡里别的女人,而表现的郁郁寡欢。
那种表情,影响了他的心情。
那个天真无邪的艾鹤儿还在,却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家族里的习俗,导致他从来没有对妻子忠贞的观念。
不是不知道外界的人们,对于婚姻的重视冯度。但在他的观念里,妻子只是他众多女人里比较特殊的那一个。
所以艾鹤儿吃醋郁闷的表现,让他非常不解。
为什么女人那么麻烦呢?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吃喝玩乐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呢?她已经获得了妻子的殊荣,还不知足吗?
相比较城堡里的其他女人,个个都对他的行为毫无异议。
西索开始喜欢在城堡的其他女人那里玩耍,开始喜欢带着别的女人进出自己的主卧室。
艾鹤儿不知何时被他安排到了一个普通的小房间,与主卧室隔了好远的距离。
他告诉一脸无措的艾鹤儿,虽然成为了妻子,但她的身份也不比其他女人高贵到哪里去,所以不能一直待在主卧室。
艾鹤儿似懂非懂,但仍然一心想要讨他喜欢。
于是西索对这个小妻子愈发不上心。
大概是因为确定,她绝对不会从此自己身边跑掉。
这种状态保持了两年多。
直到一次出席上流社会的宴会,作为妻子陪同的艾鹤儿在现场引起了无数人的注目。
她身材婀娜,气质典雅,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仿佛天使堕落人间。
西索才意识到,过去一直被自己无视的小女人,长成了漂亮的淑女。
那种心头酸酸麻麻,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噬咬的感觉重返。
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这让西索感到慌乱。
他当众和别的女人调情,掩饰自己的在意,全然不顾艾鹤儿发白的小脸。
从未想过,自己真实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所以他任性的不肯驻足在艾鹤儿身边,只想摆脱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感受。
期间伤了艾鹤儿无数次,一再的摧毁了她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
西索回忆到这里,那种酸麻疼痒的复杂感受又涌上心头。
他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微微捂住胸口,抬起长腿,跨进车子里。
“老爷,您的脸色不太好。”管家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道,他看了看手表:“大概二十分钟后就能搭上飞机……您真的确定要这样离开?”
锐利且充斥着不满的视线扫射过来,管家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低头弯腰:“是我多嘴了。”
看了一眼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西索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走吧。”
管家点点头,将车门关好。
“出境?”郑子瑜眯起眼睛,他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阳光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客厅里,冯寻墨和艾鹤儿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屏幕各自发呆。
“对,就在几分钟前。”电话那端是个奇怪的声音,仿佛经过了特殊处理:“的的确确是西索本人,随行的人员也都先后到达了机场。”
“全都离开了吗?”郑子瑜扭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只见她们完全没有交流的样子,感觉有些头大:“有没有探听到其他的消息?”
“我们调查到的情况,就是西索的人马全部离开了。”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些嘈杂声,听起来像是飞机起飞的噪音:“就是现在,最后一批人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