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影“呀”地惊呼一声,天旋地转,就发觉自己没什么反抗余地地被楚琛压住——
“哥哥!”池疏影汪汪泪眼说来就来,连声嚷着,“你压疼我啦!”
和楚琛独处的时候……池疏影得比平日里娇气十倍、啊不,百倍不止!
楚琛还能不清楚池疏影这点小伎俩?
但听见池疏影喊疼,楚琛还是挪挪胳膊撑住身体——
“对,我吃醋。”楚琛不轻不重地捏捏她脸蛋,“这话得我问你吧?嗯?小影,给我说说,你和那个苏隽,怎么回事?你自己算算,这一会儿功夫,你提他多少回了?”
呃……
池疏影突然觉得……她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就听见楚琛学着她方才酸溜溜的语调,说——
“非卿不娶哦?关照你爹娘无微不至哦?准献国公世子夫人哦?”
咳!池疏影差点被自个儿唾沫呛到,笑着推着楚琛准备装死——
“哥哥,好哥哥,我困了,你放我睡吧!”
“嗯?这会儿困了?”
“嗯嗯!”池疏影一双大眼睛里慢慢写着真诚,“困了!困死了!明儿还得赶路呢。”
“哦。”楚琛一向心疼池疏影,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放开她躺下,“既然困了,就不折腾你了。唉,”他喃喃自语道,“还想给你说说我同苏笉的婚约呢……”
诶等等!真有婚约?池疏影立马精神,顿时盘腿坐起来,“我不困了!你说!”
“躺好!”楚琛眉头一皱,把池疏影塞回被窝,“你也不怕着凉。”
“快说啊!”池疏影连声催他,“哥哥!”
得,看来不说清楚,这丫头能折腾一宿。
楚琛无奈,简单道,“都是长辈随口说的,算不得数。”
“哪位长辈?”
“皇祖母。”
楚琛的皇祖母……池疏影想了下,原来是太后。
“早就不作数了。”楚琛叫她安心,说,“皇叔篡位,献国公府出过大力。当年母后被软禁在西宫,我被软禁在东宫,看守十分严密。那时候苏笉有七八岁,在宫里行走自由,母后就请她帮忙与我递信。之后……那年舅父潜入京城接应母后与我逃出京城,却不想被她察觉,苏笉告密,逼得母后为掩护我纵火**……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放心了?”
池疏影讪讪,“这样啊……”
那还真是势不两立了。
“嗯。睡吧,不是困了?不闹了,听话,赶紧睡。”
“可是哥哥,我还有好多事儿想问你呢……”
“我知道,回京再说,我慢慢告诉你……”
……
楚琛浅眠,睡得警觉,苏隽也不多承让。
池疏影敲第二遍窗子的时候,苏隽就站在他那扇紧闭的窗前。或者说,苏隽才是没睡着的那个。
池疏影与楚琛卧房里又笑又闹说话的时候,苏隽就负手站在院子里,沉沉的目光紧盯着楚琛屋子的那扇门——
如果可以,这一扇破木门,早已被苏隽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的千疮百孔。就好像他少年慕艾的一颗心啊,一样一样的。
深夜里太过寂静,鸡犬不闻。屋子里的笑闹声不时传出来,可是让苏隽大开了眼界——
哦,原来池疏影热情的语气,是这个样子的;
哦,原来池疏影撒娇的语气,是这个样子的;
哦,原来池疏影吃醋的语气,是这个样子的;
哦,原来池疏影耍赖的语气,是这个样子的;
……
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呵呵,能让池疏影牵肠挂肚的人、能让池疏影肆无忌惮地撒娇耍赖的人、能让池疏影吃醋的人——是屋里的那个,楚琛!
哪怕他苏隽掏心掏肺地待她,也不如楚琛一个眼神。
暗夜里,马背上的姑娘眸光清冷——
“我说过,若有一日,我与令姐不和,你一定要站在令姐那边。因为——我,西北王池疏影,永远都在他这一边。”
池疏影这一刀,捅的真狠!
杜七武五两个探头探脑地躲在磨盘后,看见他们家少爷一言不发地转头,走到马棚旁,扒拉几下草垛……
那严肃又淡定的模样,好像是坐镇庙堂要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然后……
“不好啦!走水啦!”
“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呀!……”
……
一阵叮叮咣咣的吵闹喧嚣惊得池疏影与楚琛惊坐而起,只见窗外火光明灭,阵阵黑烟滚滚——
失火了!
这火着的着实奇怪,楚琛眼里闪过了然,颇是无奈地瞅了眼池疏影。
池疏影看懂了,楚琛的眼神,分明再说——
“看你招惹的烂桃花”。
池疏影讪讪,楚琛已经取来衣裳穿好,“走吧,出去看看。”
小院里,杜七武五两个人苦哈哈的,一个点火,一个扇风。
两团干草可怜地燃着,本就没多大的火苗很快耗尽所有气力,有一下没一下地不时蹦出几个火星子,倒是黑烟挺大。
苏隽就站在杜七武五两个后面,上风处。
池疏影在下风口。一推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烟呛得咳嗽,连连摆手,才把熏人的烟气挥散了些许。
人出来了,杜七武五很有眼色地收起家伙,掉头就跑。
很好,人出来了。
苏隽打量一眼站在一起端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再登对不过的两人……
\s*首发更新.e.更q新更快广告少s
↓认准以下网址其他均为仿冒↓
(.laoqu123=老曲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