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消消火。”苏笉的声音照旧的慢条斯理,“你不想想,万一她愿意呢?咱们小弟样样出挑,哪里比不得那个楚琛?阿隽执念那么多年,这时候咱们不帮他一把,真叫池疏影跟着楚琛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哪里有后悔药卖?小弟他心高气傲又重情义,又做不出强人所难夺人之爱的事情,顾念咱们说着一刀两断,可这事儿,哪儿是说断能断的?”
“你说的轻巧!强扭的瓜不甜,府里凑一对怨偶,你嫌日子太好过不是?你这不是害他吗!”
“这可就是你错了。”苏隽听见屋里苏笉轻笑,“便是你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大姐和二姐的眼光?……”
苏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好一会儿苏笗惊讶问,“真的?”
“我拿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大姐二姐去。”
苏隽扶额,径直推门,“五姐,你们错会意了!”
他一脸纠结,不知从何开口,半晌烦躁地一挥手,说,“总之她心里装着的只有一个楚琛,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这婚,成不了,也不能成。”
“哦。”苏笉也不和他争辩这些,撇撇茶叶沫子开口垂眸淡淡开口,“成不了就成不了吧,既是你没本事,我们这些人,再怎么使力也是不成的,算了。”
嗯……虽然也是这么个意思,可这话听上去,怎么就这么怪怪的?
“那这谕旨?”苏隽反正被苏笉埋汰惯了,“请大姐夫收回去?”
“嗯?”苏笉掀掀眼帘,反问,“收回去做什么?难道若是池疏影要嫁你,你不想娶?”
嗯?不是……
“你乐意娶不就成了。”苏笉似乎很嫌弃他这个愣弟弟,“咱们献国公府乐意娶她,那嫁不嫁,就是她的事情。她不愿意嫁,劝谏也好、抗旨也罢,是她该烦心费力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磨磨唧唧,有点男人的硬气没有?比你五姐夫还窝囊!”
他……池疏影能有什么办法?抗旨?她的根基在西北,除了池询池清,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人脉,难道要潜回西北?
“池疏影在京城没有根基……难道他楚琛,也没有根基?”苏笉微微一顿,轻笑,“是忠是奸,是人是鬼,都该拉出来遛一遛了。咱们就看看,这样明摆着一道试金石的旨意——谁敢谏言。”
——牛鬼蛇神,该亮一亮相了。
想通关节的苏隽心下大骇,喉结滚动了下,他问,“可若楚琛沉得住这个气呢?”
“那岂不正好?”苏笉眉梢轻挑,笑道,“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五姐!”苏隽皱眉,“此事不可玩笑。”
苏笉微微摇头,“我没有玩笑。对了,我要你替我约池疏影面谈,怎么样了?”
“不见。”苏隽无奈叹气道,“她大约是铁了心要与我划清界限,连这话都是顺昌侯吩咐的。顺昌侯说,疏影她不见苏家人,有什么事,向他夫妻两个说。”
“这哪儿成?”苏笉蹙眉,“罢了,过些日子,等这件事有了眉目,你再去找她,就说事关她亡故的兄长,我只当面同她讲。”
“她兄长?池臻?”
苏笉不耐烦地三言两语打发他,“和你没关系,不要多问。行了,没你什么事了,这些日子你安分些,我怕楚琛狗急跳墙害你,没事儿就在府里,不要乱跑。”
“好。”
等苏隽走后,苏笗皱着眉头,问出心里忧虑,“还有一事,你们想过没有?”
“什么?”
“池疏影不同寻常女子。”苏笗提醒苏笉,“她若是与楚琛做戏,假意出嫁……岂不是引狼入室?”
“那有什么?”苏笉不以为意,“她既嫁进献国公府,就是苏家妇。若有二心……后宅里生孩子血崩难产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
池疏影一路风驰电掣到了越王府,绣湄迎她进府,走着说,“王爷方才接到什么急信,急匆匆就从密道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只吩咐奴婢,若是池姑娘您来了,请您且在府里歇息片刻等他,还说万事自有对策,您不要着急担心。池姑娘,这是怎么了?出事了?”
可不是出事了么!
池疏影点了下头,她简单道,“方才接到圣旨,要赐婚我和苏隽。”
“什么?”绣湄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哪有这样的道理?婚姻之事是结两姓之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欢喜你情我愿,饶他是天子,也不能这样强人所难!荒唐!”
“可不是荒唐么?”池疏影拿着圣旨头疼道,“这也是釜底抽薪了。”
这事儿,绣湄说不上话,只能劝慰池疏影说,“主子大概就是为这事儿出去的,池姑娘且去书房等王爷回来,您放心,主子一准儿有法子应对……主子回来了!”
楚琛正从书房里出来,池疏影喊他一声,小跑过去拿出袖里圣旨,盯着楚琛,眼里写满了“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从书房出来的楚琛神情凝重,见到池疏影来,才缓和了神色,从她手上拿过圣旨,“我正要去顺昌侯府找你,你倒是先来了。”
池疏影抱怨,“我能不急么……”
“我都知道,别担心。”楚琛安慰她道,“没事,小影,咱们进屋再说。”
楚琛书房布置的简单大气,池疏影就鸠占鹊巢地趴在桌案上,唉声叹气。
“我想来想去,”池疏影烦躁不已,“大约只有我回西北这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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