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住了好几天了,现在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是个学生,不是自由职业者,假期没有那么长,现在我必须抓紧时间回学校,不然麻烦就更大了。可是我走了,子玄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但我必须做出选择。才能既满足现在的情况,又能保住我自己的平常身份。如果长时间请假逃课,我的家人一定会找我谈话,也许会出大麻烦。
所以,我决定让子玄留在这里。让顾伶姐暂时陪陪她,毕竟顾伶姐体贴细心,一定能照顾好子玄,同时顾伶姐的能力很强,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帮助子玄提高自己的能力。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该不该让顾伶姐知道这些事情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顾伶应该是信得过的人,但是我还是打算让她自己来发现子玄的能力。而我,会在周末的时候,抽出空闲时间,来看看子玄和方叔。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对于新情况的处理。当我把这一想法告诉伶姐后,伶姐没拒绝,只是非常高傲的说我欠了她一个很大的人情。
就这样,我回到了学校里。我的同学其实很多知道我会点小法术,但他们只认为我是学的一点小魔术,或者偷偷学了一点道法,他们并不知道起源圣印的故事。只有少部分人会有所了解,但是基本没人会说出来。
因为知道的人越多,相关部门如eve什么的,会来处理这些事情,对于起源者来说,改变或者封锁一个人的记忆其实并不算特别难,所以,很少有人会了解他们不应知道的世界。
在学校里,我基本不会去参加有关灵异事情的讨论,相反,我极尽全力去搞一些有关我工商和市场营销的事情,尽量显得是个好学生,而不是像个整天沉迷于封建迷信的人。我知道那些的实情,所以我也没兴趣去宣传、讨论,也不想有人发现我的故事。
我在学校里,算是个好学生。但是找上我的,却不是好事。
我以为应该没人会选择到我生活之中来挑衅我,这是起源者们最基本的互相尊重。既然大家都是依靠基因锁战斗,也就是同类,没必要搞得那么难堪。
但是我没想到,一个快递会打破我的平静。
回来之后的一天下课,我又收到一个寄件,是个快递而不是邮件。这让我觉得很头疼,自从出了猛月叔那事后,一有快递或者信件,我都极其紧张。总觉得又不是什么好事发生。
回到寝室后,打开快递,里面是一套衣服,但又好像不止衣服。我一件件拿出来看,随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是一件“老衣裳”,也就是寿衣,而且很齐全,衾,衣,帽,鞋甚至枕、被都有。
这个,有点太狠了吧。如此歹毒的心态,让人不寒而栗。里面还有个小稻草人,身上贴着一个纸符。我没心情细想,我一猜也知道这是在咒人。我心里极其难受,这样做,就明白着是要我们这些插手的人不得好死!
但是,这样做了,我就更不可能轻易退出了。现在退出就是示弱,这个混蛋的行为已经极大的触及了我的底线。更何况,我寝室的同学看到这个之后全部吓呆了,以至于下午就已经传出我被人威胁的消息。干扰了我正常的生活,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气愤之余,我还是选择通知顾伶姐和子玄。我很担心敌人会对子玄出手,所以我急忙通知了顾伶姐。顾伶姐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非常吃惊,她们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她质疑说:“你确定是我们的敌人干的?”
我有点意外,说:“当然啊,不然我自己给自己买?”
顾伶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是不是别的仇人寄的?如果是老方惹的事情,那为什么我们没收到?按理来说,你都离开了,他更应该对付我们啊。”
我还在气头上:“当然不敢直接给你们寄,容易暴露他自己啊。真是很烦人啊,我绝不放过他!”
挂断电话后,我冷静了一下,确实,顾伶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我们还有敌人,很可能是猛月叔的事情,我救走子玄时,并没带任何可以掩饰我身份的东西,所以我很可能会被认出,我现在懊悔不已。敌人在暗处躲着,而我们已经非常被动了,这是非常不利的。
下午时候,在课堂上,我一点听课的心思都没有。我发现很多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这让我非常烦闷。老师讲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一心都在思考,到底哪出错了,为什么我们现在如此被动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让我越来越不解了。我急需要人来给我一些新的解决思路,我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而我身份暴露的如此透彻,让我感到非常恐惧。对我来说,保护自己和惩戒别人不难,但是一旦要时刻守护着我的一切,这是非常难的。
这一刻,我真的无比想念曾经的天罚,如果我的朋友们还在,也许,这个事情就好办太多了。
晚上,我又给顾伶姐打了个电话。我嘱咐顾伶姐一定要谨慎地守着宅院,千万不能让人伤害到宅子里的人,并且通知老方,让他留意身边的人出行。现在是紧急时刻,很难说敌人会不会对老方的家人下手。如果老方的家人遇难,我们就真的输了。
先不说能否报仇,起码,没有保护到委托人,就是我们的失职。顾伶姐向我做出了承诺,让我放心。
我看着那套老衣裳,让我异常心酸。我想起了曾经我死去的战友们,他们没有一个懦弱的人。意味着他们珍惜自己的生命,但绝不畏惧牺牲。这也让我感到自豪。我的战友来自全球各地,也有跟我一样来自我家乡的人。他们离开时穿的衣裳就是这样的,那时我也曾重孝加身,眼圈红红。
他们跟我一起战斗,我们都是见过自己血的人,他们是我能够将后背交付的人,也早就是我的亲人了。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曾经有幸认识英雄而已。
床上,我辗转难眠。我不断回想着这几天的经过,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不该忽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