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蓉儿和薛言泽两人就又开始赶路,叶蓉儿总觉得就在前方,离自己并不很远,但就是见不到,好像他也在赶路一样!
没想到她们刚出镇子不久就碰上了同样赶路的四人,不好直接擦肩而过,叶蓉儿便很激动的对着李若冰打招呼:“若冰!若冰!”
李若冰回头一看是叶蓉儿,心里更加好奇了!“叶蓉儿?你们这是......要到哪去?”
“我们啊,我们找人!你们呢?”叶蓉儿老实回答
找人?难道和他们一样也在找那样东西和那个男子?几人都开始仔细听叶蓉儿和若冰的对话!李若冰心里也是一惊,但却不愿这是事实,因为那个东西对他们而言实在重要!而她也不想因此失了叶蓉儿这个特别的朋友!“我们要去参加郾城大会,你们要到哪找呢?他是谁啊?我们也好帮你留意啊!”
叶蓉儿抓着薛子辰的衣领,吃力挤出一句:“肚子疼。”然后晕了过去。
荣森丽见叶蓉儿一个人离开就觉得不对劲,也跟了过去,没想到他赶到时正看见宝亲王爷抱着她要去找御医,他赶忙阻止,要求他来替叶蓉儿瞧病,薛子辰稍作思量,最后点头同意,将叶蓉儿抱回她的营帐。
荣森丽一把上叶蓉儿的脉,先是一惊,然后立即镇静下来,先给她服下一粒药丸,再为她施针,一切做得井然有序。
出成郡侯府,走进烟花酒巷的男子,在脉脉的月色下悠然漫步,他长袖玉立,笑意清浅,招惹的众家女子纷纷侧目。偶有大胆者还会顺势丢下一丝绢帕在他脚下,他也不会无视的走过,笑一下,然后弯腰捡起,慢慢的叫一声姑娘留步,然后递上绢帕,看人家羞红的笑容弥漫着脸。
“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于是她又开口道:“自从晚宴之后我好像就经常麻烦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司嘉年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没有听见自己说话。
叶蓉儿觉得十分尴尬,但是看着司嘉年蹙眉专注地行着路,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感觉,有两个画面突然重合了。
对哦,之前也是这样盯着霍鹤轩的侧脸看的。
说真心话,在她眼里司嘉年比霍鹤轩更有男人味一些。
抛开棱角分明的轮廓不说,浩浩之间不失儒雅秀气。眉眼虽是深邃,却带着别样的光华。
许是因为生在帝王家的缘故,举手投足间蕴含着出尘魄力。因为想着心事,没有平日里那股子散漫,凤眸星目带着入骨的疏狂。
他这个王侯贵胄今日也不免要做一次纨绔子弟了,涟崇好时节,软骨温香、灯红酒绿,蚀骨销魂的地方,就连当日笑意灿烂,目色清明的少年也禁不住要坠入这十丈红绡中。他,涟崇漠北踏遍山河,红楼娼馆章台眠周也都无不可,原本就不是不染红尘的人。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返。还真是…...独特!”
叶蓉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有些力不从心,闭目前,她眼里希冀着一道亮光,她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路途很坎坷,但她不怕,她只希望历经千辛万苦后,在道路的终点,她会与他相遇、相聚、相许、相续……
“十万人的性命和一个人的性命,你们留谁的?”薛子辰笑问。
“当然是十万人的。”冰绮性子急,先脱口而出,冰丽心思深沉,默不作声。
“如果那个人是灵珊或者是萌阳,你们又当如何抉择?”温笑凝结,转而被阴寒所替。
答案只有冰丽和冰绮自己才清楚……
第二日,除了留下善后驻扎的三万阳炎士兵,薛子辰下令班师回朝,若行军及时,他也许能赶上他和她第一个孩子的出生。
大军刚出发没多久便停了下来,薛子辰询问出了何事?
细问之下,才知阻挡大军前行的是一位女子,那女人跪在大道上,只要求见他这个皇上一面。
所以,等着她,她一会定回去,一定会……
一场征讨之战,从出兵到结束,只用了一个月多七天,即使十万大军都要花上至少三个月的时间,然而他们才只有三万人,可见她作为将帅指挥调度有方。
东郭哥眉少年心胜,也算个恃才傲物之人,小郡王嘛,天之骄子,能将几人看在眼里,然而她却是他第二个佩服的人。
司寇奇略只是摇头,临出营帐前回身再望一眼装睡的家伙,她恢复了记忆却没有舍他而去,是不是表明他还有机会。
叶蓉儿听得司寇奇略离开的脚步,睁开眼眸,暗自低语:“苍天,若有一世咱俩互换,你做人来我做天,看我怎么玩死你。”
她愤愤然的闭眼,思及这一次的遇袭,很明显是冲着她叶蓉儿而来,可想要她命的人,会是谁呢?
‘奉皇上之命,来送王爷和将军一程。’这一句,真真叫她痛心,还以为他会顾念十二年的兄弟情份,却没想到她的无泉哥哥如此无情。
他虽然无情但她却不会无义,她从来不会对他记仇怀恨,因为她知道那人的心中,第一的永远是阳炎,为了阳炎他的无泉哥哥可以牺牲任何人,当然包括她和子辰。
等荣森丽忙活完已是满头大汗,正待要喘口气,就听身后一道急躁的男音响起。
“她怎么样。”薛子辰一直压抑着所有的情绪看荣森丽施为,他也急,可他帮不上忙,这种无能为力之感让他焦虑不已。
“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稍作调理即可。”荣森丽不慌不忙的回答,希望他所编的瞎话能唬弄过去。
“你给我说实话,本王才不信你一个神医的弟子会不知道她怀有身孕。”薛子辰大怒,他知道荣森丽跟在叶蓉儿身边三年了,那么荣森丽也肯定早知道她是女子,原来,他不是第一个。
荣森丽当场惊得哑口无言,一脸错愕的看向薛子辰,他知道了?但见薛子辰面上忧虑之情不假,才开口实话实说。
“真的?他是言泽的弟弟,和言泽长的蛮像的,十七岁!一米八左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只是觉得在西面,你们有见过吗?还有,郾城大会是干什么的啊?”叶蓉儿没有漏掉他们几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冷光和若冰眼中的犹豫以及疑惑,但应该和小爱人没什么关系,叶蓉儿便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