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成年之日,举国欢庆,宫中亦有宴会,皇后娘娘当日送出的七彩宝石凤簪,所含寓意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魏帝都默认了。顾玄明也正是因为七彩宝石凤簪才会对颂秋特别看重。
云渺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皇兄怎可能许诺太妃的位置给顾颂秋,难道他们早有私情,所以当日才会包庇于顾颂秋。云渺甩甩头,他不相信,皇兄风高亮节、心怀天下,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这里面定然有什么隐情。
“丞相大人,你所的可是实情?”云渺确认道,他不相信云澈竟然会把如此重要的凤簪随意给与一个女,还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
“老臣怎敢那太殿下欺骗平王殿下,至于殿下所的游园宴会之事,恐怕是殿下误会了。”顾玄明不希望云渺对颂秋怀有厌恶,这会让颂秋嫁入东宫之路变得更为困难。
“女若真做出谋害亲妹的事情,太殿下那日过后就不会留意女了。”顾玄明刻意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还是,在殿下眼中老臣竟会包庇自家的女儿,若是颂秋做了那样畜生不如的事情,老臣会亲手杀了她。”
云渺皱眉,当日的事情他确实没有看清,难道真是他看错了?云渺回想那日的情景,皇兄确实比他先发现,若是顾颂秋真推了吟春,皇兄定然不会这样做。若她没有做,为何皇兄会那样奇怪的态度。
云渺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顾吟春那时惊慌的态度,“不可能,不可能的。”云渺下意识出了心中所想,顾玄明听了个真切,但他却没有询问反而作出一副他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姿态,只是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云渺越想越不敢相信,顾吟春在他面前表现得太完美,完美到他根本不相信他心目中的善良仙会做出那种事情,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丞相大人,吟春到底是怎么了?”云渺问。
顾玄明照实禀告,“昨日颂秋回来时与吟春争吵了两句,老臣因颂秋才死里逃生,不免护着她一点,让吟春伤心了。那孩转了牛角尖,一晚上没睡,在院里受了凉,早上就卧病在床,请了和春堂的大夫去看……”
顾玄明脸上出现尴尬的神情,在云渺目光的催促中才继续道:“是郁结在心,又感染风寒,需卧床休息几日。”顾玄明再次叹了一口气,“让殿下见笑话了,老臣没教好女儿。”
和春堂的大夫是顾玄明故意请的,要的就是堵住云渺,随便也让云渺知道顾吟春并不是她什么都不在意的,这样才会让云渺更加珍惜,更加呵护。只可惜,顾玄明的算盘打错了。
顾吟春往日在云渺面前伪装得太完美,以至于云渺不愿相信顾吟春会因为顾玄明对颂秋的维护而生病,这是对他心中仙的侮辱。
可和春堂的大夫是魏都最负盛名的药房,顾玄明不至于那这事来哄骗于他,“丞相大人不让本王见吟春,可是因为这事?”
顾玄明正了神色,再一次对着云渺躬身,“承蒙殿下对吟春的厚爱,只是吟春配不上殿下的这般深情,还望殿下日后不要再登门了。”
云渺手拍桌,从椅上站起来,“这是何意?丞相大人如今是攀上皇兄,看不起本王了!”
顾玄明连道不敢,背弯得更深,“殿下,是老臣行事糊涂,让殿下蒙羞了,是老臣的错。”
云渺则完全摸着头绪,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他早已认定顾吟春是他的平王妃,甚至刚刚在以为顾吟春受委屈之时,他还生出立刻迎娶顾吟春的想法,可顾玄明的态度令他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丞相大人,本王今生认定了吟春了,她就是本王的平王妃。”云渺得斩钉截铁,他的心意不如任何人改变。
顾玄明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不只要一个太妃的大女儿,也要一个平王妃的二女儿。
他对着云渺“嘭”的一声用力跪下,语气感动又自责,“殿下对吟春的厚爱,老臣铭感于心。但是老臣不能做让皇室与殿下蒙羞的事情,殿下就是杀了老臣,老臣也不会同意的。”
云渺早在顾玄明跪下的一瞬间就侧身躲过,在听顾玄面提及皇室时,他才猛然反应了过来,“丞相大人的可是吟春的身份?”
顾玄明头触地,“老臣该死,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扶正吟春的生母,才让吟春如今落得这般地步。她自被老臣当成嫡女养大,若是进了平王府却屈居人下,她如何受得了。”
云渺则不由退后半步,顾吟春的身份问题他一直知晓,他母妃也对他提及过好几次。他之前是想等顾吟春笄第之后向父皇请旨赐婚,这样就无人再敢那吟春的身份事。但是,顾玄明今日的这番态度让他看清了事实。
“……这是父皇的意思?”
顾玄明自然不敢直接是魏帝的意思,“是老臣自己的想法。”
云渺“呵呵”笑了两声,“丞相大人,本王哪里不如皇兄了?为何皇兄可以想娶谁都可以,就连顾颂秋那样不堪的女都行。为何本王娶吟春却不行?她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就为一个出身,让本王放弃吟春,不可能!”
“殿下慎言!”顾玄明的目的可不是想要挑起云渺与云澈之间的纷争,他要的是一个平王妃的位置,可不想变成什么都没,“颂秋并不是殿下口中所言,请殿下不要如此偏见。”
“偏见!”云渺冷笑,“丞相大人,敢问大人府上每月有多少丫鬟厮被丢在乱葬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丞相大人!”
顾玄明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被侮辱的激愤神情,明明是跪在地上的卑微姿态,却显得大义凌然。
“原来在殿下眼中老臣就是一个纵容女草菅人命的昏官!若殿下定要用这些流言诬赖女,那么老臣愿带着女与殿下去刑部衙门当场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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