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墨自从得了新琴,爱不释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琴,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苗姨见她竟然从下午两点练到晚上九点也不休息喝水,实在可怕。
“小姐,都九点半了别练琴了,总是坐着对腰椎不好,起来活动活动睡觉吧。”苗姨很是担心,怕她这样身体会不舒服。
“嗯。”狄墨答应道,站起来拆了手上的胶布和古筝指甲,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去洗漱。
买了琴之后何震把他书房腾出来一半来给她放琴,有时候她在那边弹琴,他就坐对面看资料处理邮件,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影响。
只是最近这些天何震似乎忙的很,经常深夜才回,狄墨对此感到十分头疼。
本来不管他回家多晚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他每次回来偏要把她也弄醒,折腾揉搓一次还不算,有时候还要来好几次,搞的她夜夜难安。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转眼在苍山别墅一个多月了,时间也不短,还不见何震有丝毫放人的意思,她越想越是没有底,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阿震今天恐怕也要很晚才回,小姐快去睡吧,别等了。”苗姨给她拿了件新的棉布睡衣,催她去休息。
狄墨接过睡衣,略带尴尬。
昨天晚上何震有些粗暴,把她穿着的睡衣都撕坏了,她看着那料子挺好的想缝一缝继续穿,就搁在了床头等着有空再缝补,结果还没动呢苗姨就给拿了新的睡衣。
大概是苗姨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的。
狄墨心里哀嚎一声,想躲进地洞再也不见人了。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嘛,没什么好害羞的。”苗姨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休息。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何震才回来,到了卧室门口他看见里头竟还亮着灯,不由得有些稀奇。
“今天怎么没睡?在等我么。”
何震说着走进去,瞧见她正坐在床边看书,穿着一件薄薄的淡蓝色棉布睡衣,映的肌肤白皙如玉,整个人显得温婉安静。
狄墨见他回来了,合上书说道,“你回来总是把我弄醒,还不如不睡呢。”
何震闻言轻笑,觉得她微带嗔怪的语气好像一个小娇妻,飞快脱了外套把她扑倒在床上,“明天我早点回来。”
狄墨猛地被他压住,差点窒息,“你要压死我么……”
“习惯了,我怕你跑了。”何震放开她,去解她睡衣。
“我知道跑也没用,何总你行行好温柔点行吗?”
狄墨翻了一个白眼。之前一次次的血泪经验告诉她反抗根本没用,如今也麻木了只求他快点完事好睡觉。
“好的。”何震很给面子的答应了,动作放轻了不少,埋头在她脖子上亲亲啃啃。
“你快点,我困死了。”狄墨被他亲的有点烦了,直接催他。
下一秒她就尖叫一声,“你慢点!”
这混蛋居然直接进去了!
“又快又慢的,你好难伺候。”何震坏坏的动了两下,故意说道。
狄墨被他突如其来的几下疼得差点飙出眼泪,“我是叫你快点结束不是叫你快点弄我!”
“不好意思,我语文不太好。”何震心里暗笑,低头吻住她不叫她再说话,紧接着发起猛烈攻势。
“唔……你混蛋!”
狄墨无力的躺在那里骂了他一句,知道今晚恐怕又消停不了了。
几番云雨后,狄墨心想好歹能解脱休息,刚闭上眼睛,又被他摇醒,她极为怨念地瞪他,“你又想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你陪我去。”
“你就不能明天早上再和我说吗?”狄墨快要被他气死。
“不能。”何震微笑。
“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撞见你。”
“可能是这样。好了,快点睡吧。”何震安抚着炸毛的某人,伸手熄了灯。
第二天,早上八点。
吃过早饭以后何震就走了,苗姨闻得今晚两人要去参加慈善拍卖会,竟是十分重视这个活动,非要拉着狄墨出门买新衣服。
“苗姨,只是个拍卖会啊,不是还有很多没穿过的裙子,一定要买新的吗?”
狄墨简直要发嚎。
她到这里一个多月苗姨就没叫她穿过重样的衣服,并且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别墅呆到秋天,苗姨就叫人来给她量了尺寸订了好多秋装。
简直奢靡到令人发指。
“当然要买新的衣服,而且要买礼服。这个慈善晚会是何氏集团赞助的重要年度活动,阿震每年都去参加,这几天他就是在忙这个。”苗姨说道。
这个慈善晚会是t市的一大盛会,所有政界商界名流名媛无一例外都会参加,媒体是要特别报道的。
而狄墨作为何氏集团总裁的女伴自然也是万人瞩目,必须盛装出席才能镇得住场子。
苗姨不容狄墨犹豫,抄起钱包叫着司机,带着她去了云海广场二楼奢侈品牌服装店。
“把今年最新最好的都拿出来给这位小姐试试。”gm.r高定服装店里,苗姨如此吩咐店员。
云海广场这边的奢侈品铺子永远店员多过顾客,好不容易来了个财大气粗的客户,gm.r的店员都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殷勤招呼,不一会儿十几套样式各异的小礼服就都拿出来了。
“小姐您看这一套,意大利的设计师卢斯艾里设计的晚宴小礼服laurelgoddess,布料裁剪都是顶级的。”两个店员小心地捧出来一套紫色礼服,其中一个非常专业的介绍道。
“laurel……什么?”狄墨没听明白。
她从小说的是中国话学的是中国民族乐器,英语实在是不好,面对店员飙出来的英文单词不禁感到懵懵的。
“laurelgoddess,月桂女神。”店员解释了一遍。
“哦,这样啊。”狄墨瞄了一眼那件紫色礼服,就那一点点布料缀着那些紫色绢花,穿着简直像个透明的,当即摇头,“不要这个。”
店员见她不喜欢,又拿过来一件粉红色蕾丝小礼服。
这一件裙摆上头都嵌着圆润的粉色珍珠,应该造价不菲,不过看着品味不高,狄墨瞧了直接摆摆手,否了。
苗姨见她不爱红的紫的,从十几套里头扫了一眼,瞥到一件藏青色渐变的中国元素长礼服。
“这一件怎么样?”苗姨把衣服拿出来,问狄墨。
这件礼服有着类似旗袍的盘扣领子,设计很特别,柔软的双层料子内层是白色内衬,外层是薄薄的轻纱,从上至下由白色到淡蓝湖蓝碧蓝逐渐加重色彩,最后渐变为裙摆的藏青色。
衣服裙摆侧面开叉,内层绣着七宝团扇的绣花,在轻纱下面若隐若现精致奢华。
狄墨觉得这一件礼服虽然颜色清淡,但是质感极好,“挺好看的。”
“那就去试试。”苗姨把衣服递给她。
她接过来下意识地一看标签,数了好几位数才看明白是十一万八千元。
这实在贵到骇人听闻,怎么想也觉得不值得。
“还是不要了。”她把衣服放回去。
“把这套包起来。”苗姨拿出一张卡,叫店员结账。
“苗姨,不要买了。”狄墨阻止她。
“小姐不必在乎价钱,阿震这么喜欢你,别说这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你买就是了,他不会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