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马匪浩浩荡荡往交界山走去,想来他们的新山寨便在这附近,阿九小小的身子被禁锢在马老大身前,不得动弹。
阿离便是在马匪行至交界山半山腰时出现的。
独自一人立在一片长满密密麻麻杂草的山岗上,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抓了阿九的马飞龙,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阿离!”
阿九震惊的看着独自一人的阿离。
他没听自个儿的话去报官吗?他想一个人斗这一帮五十余人的马匪吗?阿离,她的傻阿离,马老大可是见过他的呀!他不要命了吗?
阿九急得想要跳下马去,却被马老大一把扣住:“老实坐着,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几个马匪持刀挡在马飞龙马前,马飞龙踹了记马肚子,驱马上前几步,待在看清阿离的模样时,立即认出了他便是杀害老三老四的凶手,面色一下子寒了下去:“老二!”
“大哥?”毛琼上前。
“你不是要为老三老四报仇吗?这小子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可千万别让他好死!”马飞龙眯起了眼,残暴的凶性毕露。
毛琼一怔,瞧着面前这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哥,你的意思是……,这、这不过半大点的小杂种,老三老四怎会……”
“休得废话,你若不行便退下我来!”马飞龙低斥一声,眸光微沉。
毛琼立即闭上了嘴,上前一步:“小子,让爷爷们好找,你却居然自个儿出现了,看来是晓得终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送死来了!今日爷爷便送你一程。”
“啊呜……”
阿离仰头咆哮了一声,顷刻间山林涌动,鸟兽纷飞,马老大身下的马匹吓得一声嘶吼,方寸大乱。
一众马匪惊得左右环视,直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生出。
许久之后,周围不见任何动静,林子里亦是平静一片,那小小的少年依旧独自一人立在山岗之上,方才惊飞的鸟兽又重新落回了枝头。
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阵狂风刮过,重回平静。
毛琼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差点吓坏了老子的豹子胆,老子还以为这是发的啥暗号,结果却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弟兄们,跟着爷一起将他拿下,剁吧剁吧扔林子里喂野狼。”
一帮子马匪见阿离没别的帮手,立即大起胆子跃跃欲试,想上前立功,很快,阿离便被十数个马匪给包围住了。
阿九急红了眼,奋力的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我!阿离快走,你别管我,阿九没事,阿九不会有事的,你快走!”
“你同这小子是一伙?”马飞龙眯起眼问。
阿九立即回身讨饶道:“是的,他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呀!你今日若杀了他,我日后还如何下嫁于你,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你的亲弟弟却杀了我两个兄弟,这笔债不偿,如何能放?”马飞龙一把将阿九推下马去,跟着急驰上前。
阿九跌落下马,摔得头晕眼花,心里头还惦记着阿离是否会受到伤害,挣扎着起身,正欲冲上前去,就见他周围的密林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群泛着绿幽幽眸光的成年公狼,一匹匹成年公狼毛发光泽,呲牙咧嘴,蓄势待发。
“啊呜……”
“啊呜啊呜……”
“啊呜呜呜呜!”
阿离仰头再叫一声。
周围的狼群紧跟着响起一片狼嚎,众马匪这才惊恐发现,除了这围着自个儿的这一群狼外,远远近近的山谷间竟还回响出更一大片的狼嚎。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狼,全是狼!密密麻麻的,全是,全是呀!”一众马匪喽罗吓得屁股尿流,方才以为面前不知死活送上门来的少年下一刻便会成为自个儿的刀下亡魂,这一刻却惊觉自个儿倒会成了狼群的盘中餐,这感觉着实惊悚恐怖。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天哪,全是狼,全是狼!”
密密麻麻的,一眼都望不过来。
马匪人心涣散,瞬间如丧家之犬般朝着四面八方的逃窜,一时间跑了大半,只剩下被狼群包围着不得动弹的十多名马匪。
毛琼被围在狼群当中,看着一个个落跑的手下,气得咬牙:“他娘的,一帮狗娘养的怂蛋,平日里跟着老子吃香喝辣,遇着危险扔下老子逃得比兔子还快。”
马飞龙面色发沉,却早已司空见惯:“这帮人的心早已被北芒城那姓张的知府给打散了,原本五百兄弟,现下只剩这五十余人,哪里还有往日的声势!”
毛琼心下一沉:“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兄弟为你开出一条血路,你见着机会便立即骑马冲出去!”
“老二,别冲动。”马飞龙刚开口吩咐他别轻举妄动。
毛琼却一刻也等不及的冲了过去,举刀就要朝阿离身上砍去。
立在阿离身侧的一匹硕大公狼猛的跳起身,精准的一口咬住毛琼举着白刃的手腕,毛琼痛得呲牙,却不愧是经历过刀霜箭雨的硬汉,硬是忍着巨痛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刃,动作果决的一刀刺向公狼腹部。
“呲!”公狼发出一声哀嚎。
下一刻,一人一狼双双压向地面,翻滚纠缠。
狼群闻着了血腥味儿,又见同伙儿被杀,立即毫不客气的对马匪发起了进攻,场面一下子坠入了凶残厮杀,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山林。
阿离则与马背上的马老大纠缠上,马老大匪名远播身手不凡,阿离力大无敌身形矫健灵活,两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一时间缠得难分上下。
阿九焦急的看着两人缠斗,生怕阿离会受着一丁点的伤害,整颗心提着一刻也放松不得。
与此同时,官道上——
杨永富与十多个衙役一行刚走到山洼子村地界,就遇上了四处逃窜的马匪,领头的苏班头立即抽出刀刃将马匪统统围住,招呼着兄弟们将投降的马匪用绳子捆绑,将贼心不死意图逃跑的马匪就地正法。
十多个衙役堵在交界山入口处,络绎不绝的竟抓了二十多个马匪,着实是一大收获。
苏守义看着这二十多个马匪,不可置信的朗声大笑了起来:“今日派卢县令这样指派来,我等还以为这回必定是要丧身马匪之手了,不想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儿,这马匪原来一个个都是饭桶,难怪他北芒城的知府能轻易剿灭。”
“我等才不是饭桶,若不是山林间突然出现个能呼唤狼群的少年,爷爷们哪会丢了家伙什儿荒乱逃窜!”有个马匪气焰猖獗的叫唤,被苏守义一刀柄给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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