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援兵
作者:箫相思      更新:2019-10-04 08:21      字数:3562

李毅暗骂一声废话,要是自己赢了,打杀了你,当然走得脱,看来一场大战已是难免,当即暗运灵气,轻身提气,灌注四肢百骸,顿觉身轻似燕,许久未有的力量感陡然升起,稍稍给了些安定,当即拔出青锋利匕,朝那严苛攻去,二人这一场好杀:

但见那小人逞本事,大人耀凶威。利刃才划锋锐过,铁掌已携海浪来。身小匕有千斤力,体巨掌掀一袖风。这方引刃呼喝,那旁门户戒严。小人物哏声勉力搏,大汉子闭口不虚言。只说那严苛气力悠长,李毅神思费枉。呼啦啦一匕落空去,昏惨惨只掌按实来。

李毅骤感一股大力袭身,体内伤势甫然引动,所谓伤上加伤,概莫如是!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远远倒出,委顿在地。

小白见状,顿时红了眼,先前李毅只身上前,便是为了它能缓上一缓,人虎心意相通,也由不得它不感激,此时见他不敌,当即虎吼一声,朝那严苛扑去。

这一人一虎相争,虎是十年的生养,人是百年的道行。小白自那日同那鹿猪相争时到了重伤垂死的边界,便是与李毅一战也是李毅使了兵刃,未能激起它真正的血性来,此时心知存亡在前,又兼心中震怒,登时狂暴地吼叫一声,与之相斗起来。

只见他虎爪锋锐,忽闪间进得身去,唰唰两下,就要往那严苛身上抓落。若是换做那景添,这一抓之下绝无闪避的可能,若是被抓中了要害,必然开膛当场。

但此时这严苛当面,却也决不是那般好相与!

却见他眼见虎爪扑来,本欲闪开,却是念头一转,有意要试试这老虎的力道,当即以肉掌对虎掌,精准地朝那虎爪拍去。

两个看似不成比例的肉掌各自裹挟着不凡威势轰然相撞,却听“嘭”一声闷响,伴着一声低沉的吼声,一道白影踏着雪层,“嗤啦”往后飞退,正是白虎。

“呵呵,小老虎爪子恁地如此锋利,却不如跟了我当了坐骑?”严苛似是知晓这白老虎通人性,只出言相诱。

小白见适才自己一掌下去只抓破了他一点儿皮肉,自己前面的右蹄却是被他打了个骨断筋折,眼见他并未使出全力,心知自己绝不是对手,忽听他这般说,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小白已然与李毅同行为伴,怎能转而投身他人坐下,当即怒吼一声,红了眼,迈着三足朝那严苛冲去。

李毅待得稍稍平复气息,见小白一瘸一拐地去御敌,连忙喝止,却哪里能阻拦得住!

但见小白冲过,也不见那严苛如何动作,只抬臂挥挥衣袖,拂在白虎身上,白虎当即如山崩地陷一般,轰然倒地,又往后飞出十数丈。

李毅心知那拂袖之时,精于凝练灵力的人可以将灵力灌注衣袖,使之硬如钢铁,重若山丘,小白这一撞,却也不知身上断了多少肋骨,脏腑又损了几分精神,眼见它摔倒在地,唇鼻间吐气如牛,忽然想起之前有周适那老顽童给的些许疗伤的药丸,当即也不管顾,拿出来吃上二三粒,将剩余整瓶拼着浑身痛楚扔给小白。

小白见李毅吃了,当即一个虎吸将瓶子里二三十粒尽数吸入肚里,顿感一股清气灌注脏腑,那脏腑的伤损竟是顷刻被压制住,除了周身筋骨,却也不是难以接受的痛楚了。

那严苛见状也不以为意,走上前来,道:“可惜了这样一只通人性的好老虎!”旋

即望向李毅,开口道:“小子,你还有何话说?”

李毅此时虽觉体内伤势被暂时压制住,但先前争斗时依然耗尽了灵力,四肢更是没有一丝力气,当即仰躺在雪地上,望着第一缕晨光划破黎明,想着许久的天阴,不想今日晴了,却也正是我李毅生死之日子,当真是可叹。

喃喃道:“辗转一场修真梦,魂断苍山累旁人。哈哈哈哈”

却闻笑声凄厉,闻之令人心悸,那严苛自也有所感触,有心饶他一命,又恐惧他日后报复,只见他眼角流下一行泪,缓缓闭上双眼,及至那泪穿透了地上积雪,直渗入地下时,道:“事已至此,一死便了,并没什么好说,动手罢!”

“好小子!却也当得死在我冠月剑下!”严苛说罢,当即心念一动,召出飞剑,铮铮作响,但见那剑左白右红,一片湛然,起得个“冠月”的名头,却也颇有卖相。

长剑一出,当即划破空间,稳稳当当朝李毅颈项割去。

剑出似风,正在此时,忽闻一声凄厉剑鸣,却原是不知从何处飞来沛然一剑,刷一声挡住了那冠月剑的去路。

“什么人!”

李毅才在听闻剑鸣时已然醒悟:自己何以这么便死了?这般死法倒是轻巧了,只是身上那血海深仇如何得报?相思的恩情义气如何得偿?

故而才听剑鸣,连忙运转灵识之力,化作一簇无形的尖锐箭矢,狠狠刺向离他极近的严苛。

那严苛长剑被阻,当即召回挡在身前,唯恐被敌人偷袭不及回转,才喝一声,忽觉一阵钻心的痛楚自头脑间传来,顷刻之间,竟似就要魂飞魄散!不由大吃一惊。

李毅一击奏效,不肯稍纵时机,紧接着又是一下。

那严苛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攻击搞得头疼欲裂,只是他终归根基深厚,待李毅第三下灵识攻击袭来,却是使灵力将浑身遍处裹了一层,终于反应过来。

李毅见两次攻击之后,那严苛脸色苍白,心中暗赞一声。自己虽说身体受损,此时并无些微灵力,但这灵识却是完满如初,拼尽全力攻击,这厮却是晃也不晃,比起景添的喷血却是强太多了。

当即散开灵识,但见身前那柄阻了对方来势的飞剑忽然往东南掠去,连忙撒开灵识,一见之下,登时大喜!

只见两大一小三人,身在二里之外,正往这边赶着,看那模样,却是韩破天,周适,钟月三人!

二里距离,转瞬即过,三人跳出密林,见李毅凄凄惨惨躺在地上,心中一动,那钟月见自家少爷这副惨相,竟是一个没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管我玄盟严家的闲事!”

“玄盟?严家?”韩破天低下头去,似是在思索,忽然,却见他猛然抬头,眸中精光似电,刷一下射出,冷声挤出几个字来:“嗯你是严苛?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霸道的严家!”那韩破天骤闻对方提及玄盟,当即恨从心肝起,恶朝胆魄延,双目闪出红光,竟是大笑出声。

“你认得我?”严苛闻言一怔,心想对方既能认出自己,想必也该是玄界中人,只是嗯?严苛忽见他双目泛红,隐隐透出一个两个月牙形,恍然想起二十余年前那桩事来,

登时惊道:

“你是韩破天?”

“哈哈,怎么?没想到我韩破天还苟存于世罢!你那兄弟却也不知道死了没有?”韩破天老泪纵横,仰天长笑。

“哼!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家兄弟而今妻妾在旁,身体倒也还算是硬气,倒也不像你这糟心老汉。”那严苛似也是一腔怒火,当即反唇相讥。

“呵呵,既是老天无眼,不知惩戒那等淫人恶徒,我糟心老汉今日便只好自己来讨要个说法!”一声厉喝,韩破天当即手捏剑诀,飞剑而起,直冲严苛面门。

那周适钟月二人见引路而来的这老者才一见面就与伤害李毅那人动起手来,听他言语,似是旧时大仇,但见二人转瞬斗了二三十回合,招招狠辣,剑剑拼搏,但你来我往之下,偏偏旗鼓相当,连忙朝李毅奔去。

李毅见一老一少本来,心中那种得遇故人的亲切感实在是难以言述,却见两人健步如飞,大踏步行来,功力显然都有进益,他见周适一脸平淡,但眼中那丝波澜却也难以尽掩,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当即闭目诊断。

李毅心知他便是如此性格模样,又修了太上老君的功法传承,有此波澜已该是极难为的事情,子夜不甚在意,倒是边上揪着衣角,面带焦急,双眼哭得红肿的钟月小丫头。

许久不见,此番但见她身形高了许多,想来该是一路奔波也有些张开了。仍穿着那件鹅黄色衣裳,衣袂飘舞,梨花带泪,楚楚之姿倒是颇有些惹人怜惜,当即笑笑,道:

“傻丫头,少爷我还死不了,哭得甚么鼻子!”

“少爷,我”钟月还欲再说,却被周适打断:“经脉残破,脏腑严重受创,要命的是体内阳气近乎绝迹,阴阳不调,奇怪的是竟然生气不绝,实在是怪事儿一桩!”

李毅心中赞服,果然不愧是七星传人,这般看病疗伤的本事实在就在一瞬间,却见他伸手往自己身上摸来,当即一声苦笑,道:

“别摸了,左边锁骨,右面肋骨尽数断了,右臂也是昨日才接好”

钟月闻言,心中真如那五味瓶儿一般,又是忧愁又是烦扰,道:“少爷,那可怎么办,能治好吗?”

李毅一翻白眼,摆摆手道:“老周,你我少叙契阔,那边那只白虎唤作小白,是我性命相交的伙伴,它伤势也重,你去帮它看看,务必保全了它筋骨血脉!”

周适早已见那体型庞巨的白老虎横倒在地,听李毅这般说,当即再不言语,走上前去,自也不惧它凶恶,搭手为它看起病来。

“怎么样?”李毅问道。

周适摆摆手示意稍安,闭目细诊。过不多时睁开眼睛道:“这白虎血脉强横,虽说同你一般受了内伤,但血脉之力已然助它护持住了要害,除了断了一腿和许些肋骨,倒也无甚大碍。”

李毅闻言当即放下心来。

周适见他脾性不改,不论是对人对兽尽是这般,心中自也钦佩,道:“上京城里的事情我已听说过了,且稍安,当务之急是理清楚你伤势的根由来源,我也好对症用药,只是你这体内情况我也是闻所未闻,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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