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出去!出去!”
云瑶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歇斯底里的喊着,让耶律贤出去,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耶律贤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云瑶情绪激动,吓得急忙抓起衣服胡乱披在身上跑了出去。
耶律贤就算再笨,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出门穿好衣服怒气冲冲的就去找萧思温算账。
“萧思温!萧思温!你给我滚出来!”
萧思温听到耶律贤的叫骂声,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面对的还是始终躲不过,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见到耶律贤跪在地上,忐忐忑忑的说道:“陛下息怒,一切都是罪臣的过错,请陛下责罚!”
“萧思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朕会睡在你的府上?你老老实实的给朕说清楚,否则朕决不轻饶!”
原来昨夜宴会上萧楚楚给耶律贤和云瑶倒的是下了合欢散的毒酒,酒壶是宋朝巧匠打造的鸳鸯壶,酒壶底部装有机关,可以随意控制倒出的是毒酒还是好酒。
耶律贤饮下酒后自然会感到头晕,这种合欢散初时如同酒醉一般,护身发软,而后不省人事,过段时间这合欢的药效才会真正发作,是以在萧思温和萧楚楚的设计之下,耶律贤和云瑶晚上同居一室,药效发作之后两个人都不受思想控制,自然就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一幕。
“萧思温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对朕下毒!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萧思温未料到耶律贤动了如此大的肝火,这会儿心里开始暗暗后悔一时头脑发热做下这样的蠢事,万一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自己反而倒是赔了女儿又丢了脑袋,以后萧氏一族也无颜在朝堂立足了。
“陛下,罪臣见陛下近来处理朝政时常心神不宁,所以妄自揣测是因为小女之事劳神,于是斗胆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看在罪臣一片忠心的份上,还请陛下从轻发落!若是真要降罪,只降罪臣一人,此事与臣的女儿无关!”
耶律贤没想到一向老成的萧思温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丢的不光是萧家的脸面,更是让自己这个大辽皇帝成了契丹人的笑话,一个堂堂的皇帝竟然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喜欢的女人,真是给耶律家族丢脸。
“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今日朕定要将你处死,念在你也是一时糊涂,朕罚你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你的女儿萧燕燕,朕册封其为贵妃,三日后入宫奉驾!”
萧思温跪送耶律贤离开,身子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关了,自己这个便宜女儿也进入皇宫成为了贵妃,日后自己在朝中的位置更加稳固。
“燕燕,都是父亲对不起你,怪我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你要怪就怪我吧,要杀要剐我都随你,但你千万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一连两天云瑶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连慕容德来找她都被挡在了门外。
萧思温担心云瑶出了意外,自己没法向耶律贤交代,站在门外失声痛苦起来,若非云瑶知道萧思温的为人,当真会被他这番虚情假意给迷惑住。
萧思温在外边痛哭流涕的哭喊了半天见云瑶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云瑶一时想不开,万一寻了短见那就麻烦了,急忙让人准备把门撞开。
侍卫们正要撞门,这时候只听吱嘎一声,云瑶打开房门站了出来,萧思温见云瑶打开门来,急忙上前说道:“女儿,一切都是父亲的错,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只要你能心里好受一些,我这就把命赔给你!”
说完,萧思温掏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向自己身上插去,云瑶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这萧思温见自己演戏过头了,只好眼睛一闭,举刀就向身上插去。
萧府的护卫急忙上前将萧思温拦了下来,但是匕首还是插进胸口半寸来深,鲜血将身上的衣衫染红一片,看起来十分严重,其实这一刀根本就没对准要害,只是伤了皮肉而已。
云瑶淡淡的说道:“萧相爷救过我的性命,我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此番就当是我还了相爷的恩情,我嫁给大辽皇帝可以,还请相爷向耶律贤代传几句话。”
萧思温听到云瑶喊自己萧相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颤颤巍巍的说道:“只要你肯以我萧家三女儿的身份入宫,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第一我要耶律贤明媒正娶,册封贵妃要昭告天下。第二我要耶律贤以他手中的龙鳞匕首作为聘礼。不知这样的条件相爷是否肯去代为通传?”
萧思温正色道:“你开的条件我一定会如实的禀报陛下,但我还有一事要与你约定,你若进宫后不可借助陛下的宠爱对我萧家故意刁难报复。”
云瑶冷笑道:“相爷多虑了,入了深宫,我还要仰仗萧氏一族在后宫立足,不但不会为难萧家,反而还会助萧家一臂之力。”
“好!如此最好,只要你记住今天的话,我萧思温也会像过去一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助你登上更高的位置。”
云瑶道:“还有一事要告诉相爷,我的记忆早已经恢复了,我是南朝汉人,真正的名字叫韩云瑶,慕容德是我的兄长,日后还望相爷能助兄长一臂之力。”
萧思温闻言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慕容德和云瑶是旧相识,而且还是兄妹,虽然对云瑶的话半信半疑,还是说道:“原来慕容太师是你的兄长,我这就请慕容太师来府上,让你们兄妹二人相聚。”
慕容德听到云瑶要找他,立刻跑来萧府,见到云瑶脸色憔悴,心里意识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碍于萧思温在场,不好出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