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拿过那跟银簪,只觉得材质很普通,上面的花纹更是寻常,倒是跟知念本人的身份极为相称。光是这一点,楚清扬就已经费尽了心思。
他不过是轻轻一掂量,便知晓这银簪的分量不对,里面肯定是镂空的。既然是这样,里面就容易藏着玄机。
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银簪似乎是两截,于是拧了拧簪尾。原来这银簪是活动的,那银簪头竟然出来一根极为细小的针头。
斩月道,“主子,这银簪里面藏着这么一根针,上面却带着毒。属下已经让李御医验过,上面是慢性毒药,若是被连续扎上十来针的话,性命堪忧。”
闻言,苏恪满腔都被愤怒和后怕填满。若是这细针扎在挚儿身上的话,他实在是想也不敢想。
“斩月,把楚清扬带到孤的面前来。”苏恪道,“还有把百鲤也请过来,记得叮嘱她带上知念。”
“是。”
斩月刚退下没多久,苏恪便收到了沈百鲤让人送来的百合莲子羹。他拿起勺子,忍不住嘴角微扬。他的傻女人,心思原来还可以如此细腻。
当听到来人说皇上有请时,沈百鲤心中便有些疑惑。再听到让自己带上知念时,她的心思瞬间明了。看样子,虽然那胭脂是绿屏的东西,但幕后黑手却是跟知念有关。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阴冷了起来。苏恪既然让自己过去,恐怕是查到了什么,若是找到那幕后之人,她绝不轻饶。
想到这里,沈百鲤唤来芸儿,“去告诉知念,陪我去一趟御书房。”
“是。”
芸儿跟在沈百鲤身后,心中未免七上八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皇上召见究竟是为了何事?”
沈百鲤淡淡道,“本宫也不知晓,不过既然让你跟随,肯定是跟大皇子有关。想来是出了绿屏谋害大皇子一事,所以他不太放心,所以想要再多叮嘱几句也未曾可知。”
她顿了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本宫实在是没有想到,那绿屏素日里看起来如此老实,竟然会跟贤妃的人串通谋害本宫的孩儿,这心思之歹毒,实在是罕见。”
“知念,有朝一日不会连你也背叛本宫和大皇子吧。”
闻言,知念立刻跪在了地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娘娘,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背叛你和大皇子啊。”
“如此甚好。”沈百鲤点了点头,“你赶紧起来,我们还要急着去御书房。你只要记住,忠诚的人本宫绝对不会亏待,背叛的人本宫也绝不会姑息就好。”
最后那句话,沈百鲤似乎加重了语气,让知念的心愈加难以平静。
到御书房的时候,苏恪正在批阅奏章。当听到响动声,他忍不住抬眸一笑,“百鲤,你来了。”
沈百鲤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问道,“夫君,今日送来的那丸百合莲子羹可否对胃口?”
“味道不错,也够清心凝神。”苏恪缓缓道,“最重要的是,那是百鲤你让人送过来的。”
“你若是喜欢,日后我便每日让人送东西过来。”
“这样挺好。”
沈百鲤问道,“夫君,你让我带来的人已经在殿外等候,要宣进来吗?”
“当然。”苏恪道,“真正下毒害挚儿的人,是知念。”
沈百鲤也不惊讶,“这件事,我已经猜到了**分。不过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奶娘,幕后定然会有主使。”
“那幕后主使,便是楚清扬。”
“什么?”沈百鲤几乎是叫了起来,“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
“孤也没有想到。”苏恪道,“否则,当初孤绝对不会留她在都城,也不会给她那样一个恩典。今日,孤一定会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知念走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气氛格外不对,皇上和元妃两个人的神情都格外地冷。特别是皇上,那目光足以杀死人。
她忐忑不安地行了礼,“奴婢参见皇上。”
苏恪直接拿出那把银簪,开门见山地问道,“知念,这东西是你的么?”
那一刻,她只觉得五雷轰顶。从楚清扬那里拿回银簪之后,她就藏在了房中,现在既然在皇上手中,定然是事情已经败露。
“回……回禀皇上,这并不是奴婢的东西。”
“哦?”苏恪冷冷道,“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为什么又会在你的房间出现呢?”
“这银簪是奴婢在御花园捡到的,所以……”
苏恪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你还要负隅顽抗,一直说假话么?只可惜,孤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言罢,他轻轻地把那根针转了出来,“想必你心中也十分清楚,只要被这针扎个十来次便会送命。所以,孤倒是想了一个好办法。来人啊!”
话音刚落,便有內侍匆匆跑了进来,“皇上,你有什么吩咐?”
苏恪道,“这银簪你拿着,给孤狠狠地扎这嘴硬的奴婢两下。”
“是。”
那內侍接过银簪,果然用力地扎在了知念的身上。刺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待那內侍停手后,苏恪追问,“如果你还不说实话,那么孤就会让人再扎你两下。如此反反复复,也就只有五个回合可以折腾。你的命孤今日是要定了,不过至于会不会累及家人,这就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知念立刻不停地磕头,“皇上,奴婢知错了,还请皇上饶了奴婢的家人。”
“孤已经说过了,你家人的性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苏恪道,“据孤所知,你那孩儿也不过才满一周岁,你难道想要他为你陪葬么?”
这一次,知念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这银簪是清扬公主给奴婢的。”
苏恪皱眉,“她给这样的东西给你做什么?”
知念回答道,“清扬公主说,只要每天在大皇子的身上扎一针,要不了多久大皇子就会……就会……”
她低下头,不敢看苏恪和沈百鲤,后面的话更不敢说出口。
虽然早就猜到事实会是如此,但当真相真的展现在他们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地愤怒。
沈百鲤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没入掌心。挚儿身上现在本来就中了毒,若是再加上这银簪的毒,性命焉能包住?这楚清扬,心思当真是恶毒。
她抬眸笑了起来,那笑容让知念心中忍不住发毛,似乎下一刻她就会让自己下地狱一般。
“把那根银簪给本宫。”
闻言,那內侍立刻把那银簪递到了她的手里。
沈百鲤突然问道,“知念,那胭脂里的毒也是你加进去的吧。”
知念不敢与她对视,只是点头,声音低如蚊音,“是。”
“很好。”沈百鲤道,“你也是一名母亲,竟然会狠下心来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实在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闻言,知念不停地磕头,生意哽咽,“娘娘,奴婢也不想的,只是被逼无奈啊。奴婢的夫君不知道怎么就跟清扬公主的下属赌博,欠下了大笔赌债,若是还不上,就要杀了他,还要把奴婢的孩儿卖掉,奴婢不敢不从啊。”
“愚昧。”沈百鲤怒道,“那清扬公主不过是楚国的公主,皇上怎么可能容忍她在宋国都城撒野?你当初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若是选择告诉本宫,今日定然不会是如此结局。知念,是你的愚昧把你自己推向了深渊。”
“娘娘,不止是这样的。”知念立刻辩解,“若只是清扬公主的话,奴婢还敢告诉你和皇上搏一搏。可是……可是……蒋婕妤她……”
苏恪立刻追问,“关蒋婕妤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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