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其实就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整件事情的过程和其他人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蒙面人了解的多一些,关二爷也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陈近北了解到的则全是假的,陈近东一个草包即使知道一些东西也有限的很,大炮则是完全的懵逼,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些人他都是第一次见。
大炮见他们不说话,索性自己也就不说话,就这么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你看他一眼的僵持下来。
月到正圆,大炮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着,脸上的棱角变得有些不清晰起来,如果这会儿有人走到近处仔细观察大炮的脸,绝对会吓一跳,不过因为浑身的鲜血和夜色的掩护没有人发现而已,大炮倒是发现自己消逝的体力又慢慢回到了体内,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重伤的样子,这样他们才不会不把矛头第一时间指向自己。
大炮乐得他们僵持,自己慢慢恢复体力。大炮相信他们最后一定会斗起来,不管谁胜谁负,想要拿捏自己的时候,自己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蒙面人这时心中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代表什么,不过这种感觉让她不想再僵持了,她要破局。
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她用两把匕首相互碰了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才开口说道:“大家的目标都是这个孩子,我说的没错吧!”
没人接话,她也没想有人接话,继续说道:“可如果我告诉你们眼前这个人是御风剑堂的余孽,你们也是不会信的吧!”
场中气氛顿时变了变,大炮心里暗恨:千万要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靠,就知道针对我!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先搞我?
看着场中人看着自己的奇怪目光,大炮看戏的想法破灭了,眼睛转了转,还是先走为妙,虽然自己不怕混战,可现在受了伤还没彻底恢复,而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克制自己的办法,还是低调一些。
大炮装作虚弱的说:“我只是受人所托保护这孩子,可不想参与你们的恩怨。”
关二爷、蒙面人、陈近东、陈近北四人听到大炮的话,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不约而同的想:什么叫不想参与我们的恩怨,就因为你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东西,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很默契,四人都将锅甩给了大炮。
也对,在关二爷眼里,要不是这个人,孩子早就是我的了,陈近北现在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
在陈近东眼里,要不是因为你,我的人早就杀了这个孩子了,唾手可得的族长之位啊!
在陈近北眼中,要不是你,近东早就救回孩子了,现在弄成这幅场面,简直日了汪星人。
在蒙面人眼里,额,这个就有点恩怨大了,不只是和大炮的恩怨,蒙面人的心理阴影面积挺大的其实,而且还会不停增大,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大炮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起了四方势力的共同愤怒,要是知道了,肯定大呼冤枉。
大炮接着开口道:“我只有一个目的,把这孩子亲手交给孩子的父亲,也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诺。”
陈近北听到大炮的话,顿时一喜,顾不得再吐槽大炮,连忙开口:“我就是孩子的父亲陈近北,陈家族长,快把孩子交给我。”
看到这种情况,陈近东心里发狠,有一种名叫疯狂的东西慢慢滋生,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如果不能建功,以后陈近北肯定更加小心,若是他再活个十几年,那自己也就彻底没希望了。
关二爷本来挺着急的,不过看到了陈近北后方面容扭曲的陈近东,他就不着急了,这才想起来最想杀这孩子的人是谁,坐等好戏呢,不过这可是打击陈家的最好机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蒙面人也不急了,因为她突然发现现在的局面对自己来说似乎不差,只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也可以达到自己最终的目标。
她看见了关二爷眼神里的野心和陈近东疯狂变态到扭曲的嘴脸,接下来就看戏好了,不过有个孤儿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大炮缓缓向着陈近北走去,立马场面变得微妙起来,到了近前,陈近北一把抱过孩子,立刻往后退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近东在陈近北后退时抄起长剑就往自己大哥身上刺过去,一击建功,陈近北看了看左胸口的染着血的剑尖,扭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说什么却被嘴中喷出的鲜血给打断了,接着头一歪就倒下了。
大炮也吓了一跳,陈近北倒下后他才看到躲在后面的陈近东,而且这还没完,陈近东大笑一声把屠刀指向了还在陈近北手中的孩子,大炮马上反应过来,就要冲过去救出孩子,可踏前斩还没来得及用出,一个蒙面人就挡住了自己,熟悉的双匕让大炮知道是谁,大炮不管蒙面人的纠缠,直接冲向了陈近东,可依旧被阻挡了那么一瞬间,大炮含怒一击将陈近东一刀两断,可也没能改变小孩的结局。
原来蒙面人早就在盯着大炮了,在大炮还在说话的时候就盯上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御风剑堂的人。
陈家剩下的人吓傻了,怎么两个首脑一下全死了,头脑发热的人大叫着冲向了大炮要为自家族长报仇,场中一下就混乱起来,关二爷心中舒畅,下令发动了对陈家和大炮的攻击,刘家所剩不多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斗,混战开始了。
大炮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孩子被斩下的头颅,大眼睛中还有着对这世界的好奇,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就这么大炮呆住了,脑海中全是孩子那带着好奇的眼睛,蒙面人追到大炮左右在他身上连续刺了好几刀,可大炮还是呆在原地。
月光洒在大炮身上,一阵风撩起了大炮的衣角,吹动了大炮的发丝,吹在剑锋上。
夜色浓,月色浓,风之轻吟,以剑为名;
身影动,人影动,剑之故事,以血为墨。
大炮的眼睛浸满了鲜血,一层血雾弥漫其上,汗水混着血水染红了他的发梢,脸上的棱角早已模糊,突然大炮一挽手中剑,身前地面上出现一轮残月,几个不知名的字符在上面隐隐跳动,血光从残月上爆发开来。
大炮的嘴角出现一丝邪异的微笑,血光四射的眼睛看向了蒙面人和关二爷。
夜色下,没能看到大炮的身影,只看见两道一尺长的血光在空中飘过。
血光一闪,关二爷看到了自己的后背,在这一刻想到了自己的大哥,想到了……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蒙面人大惊,急忙抖动脚步想要避开,可是来不及了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哈撒ki!”,蒙面人身体被卷到了半空中,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怒吼,仿佛震慑心神的怒吼。
她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受了自己这么多刀依然没死,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还能动,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什么速度可以这么快?!
大炮低沉着声音发出了这一声怒吼,仿佛要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去,不管好的坏的,全都发泄。
“索里亚给痛!”
一股股鲜血从空中洒落。
半空中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不过等到大炮落地之后蒙面人却不见了踪影。
大炮四顾,却没能发现蒙面人的踪迹,大炮看向了院中各方剩下的人。
两道一尺长的血光在空中飘舞,炼狱般的景象让一些人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惊叫起来,接着就四散而逃,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只是,逃得出风?
月光如血。
大炮脑袋还未清明,脑海中那双带着好奇的眼睛还未消失,一双希望的眼睛又盯住了大炮,紧接着一双带着失望与愤怒的眼睛也出现了,大炮抱住脑袋栽倒在地,打起滚来。
不知到多久,大炮眼睛中的血光消散,脸上棱角重新清晰起来。
大炮昏迷了过去。
且说蒙面人在被卷到半空之后,顿时剑光加身,她顿生恐惧,强行发动秘术隐去了踪迹,其实大炮落地的时候她也在原地,不过大炮没能发现她,她趁着大炮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逃出了客栈。
她已经胆寒了,她从未听说过御风剑术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招数依旧没变,可是那该死的速度让自己无可抵挡,还有,她看着手中只剩刀把的两把匕首,要不是它们为自己阻挡了一部分力量,估计自己已经被分尸了,为什么说是分尸,看看她身上深可见骨的纵横交错的6条伤口。
蒙面人强忍着疼痛拿出一个已被斩破的瓷**,将里面所剩无多的粉末撒到了伤口上,勉强走到一间离客栈不远的屋子门前敲了敲门,还未等门开,就倒在了地上。
她应该庆幸大炮神志不清,不然即使逃出了客栈也会很快被找到。
很快,蒙面人被带进了屋子,屋子中的人带上重伤的蒙面人连夜出了城。
大炮并未昏迷太久。
他带走了小孩的尸体还有半块火红色的玉佩。
城南客栈附近的人都听到了那激烈的打斗声和惊呼惨叫,让他们奇怪的是官府没有来人,城卫军也未到。
这一夜,一个还没来得及认识这个世界的孩子失去了生命。
这一夜,一场阴差阳错的悲剧在城南客栈落下帷幕。
这一夜,是混乱的伊始,是灾难的征兆。
夜空中的圆月慢慢隐去。
猩红之月怎么样?
我方托儿索:你不行啊,兄dei!
敌方托儿索:……
我方托儿索:赶紧充钱吧老铁,皮肤压制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