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楚汐白发现宇文衍有些出神，轻声的喊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汐公主可以继续说。”宇文衍笑了笑，遮掩了过去。

“我听说，漠已经和楚白菲完婚了，怎么你刚刚还说拒绝了？”宇文衍看楚汐白也没什么要说的，又问了个问题。

“这件事是个秘密，王兄下令谁都不许说出去的。”楚汐白很是小心，小声说到。

“好吧。”宇文衍虽然只是随口问问，不是特别好奇，可是听见楚汐白这么说，还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会儿语气中有了些许失望。

“总之这件事惹怒了菲姐姐，其实还没等到完成仪式，漠哥哥就被抓进了牢里。”楚汐白没透露细节，还是说了结果。

其实，就算说了宇文衍也不一定会相信，没人能想到，季漠竟然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完成那场仪式。

淡漠如季漠，却简单明了的一刀插在了楚白菲的心尖，让她对他恨之入骨，再不想和他在一起。

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过，也不曾相信的。

“其实，我是不明白的。”楚汐白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不明白什么？”宇文衍看着楚汐白。

“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惜失明、毁容，甚至去死，都不愿意娶菲姐姐。”楚汐白眼底有悲伤。

“因为，也只因为他实在太喜欢云儿了。”宇文衍说完叹了口气。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就像自己愿意放弃王位，在宇文珩面前低头，也只是为了慕容云桑而已。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让人痴狂的事情。

“可是，慕容云樱都嫁人了，他为什么不能试着去喜欢别人呢？！”楚汐白有些崩溃，根本不像平时乖巧的样子。

“因为，云儿还喜欢漠啊。”宇文衍也很无奈。

其实，他也惊讶慕容云樱嫁给季琪的事情，可是，刚刚看见两个人的样子，他就知道了。

慕容云樱眼中的绝望不比季漠少，而且，她似乎比季漠还要悲伤。宇文衍不清楚其中原因，却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慕容云樱选择嫁给了季琪。

“真的值得吗？”楚汐白声音很小，不知是在问宇文衍，还是在自言自语。

宇文衍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姑娘，只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偏偏喜欢上了季漠，偏偏季漠永远也不会喜欢她。

是个人都会难过的吧。

大概别人都不会懂，也只有季漠自己知道，他失了眼睛，毁了容貌也是值得的。因为，至少，他还有资格继续去爱着慕容云樱，有资格在未来的某一瞬间，守护着她。

宇文衍也许懂，但楚汐白不会明白。

“汐公主，在下就先回寝宫了。”宇文衍觉得自己该走了，再聊下去楚汐白会崩溃的。

“宇文公子见笑了。”楚汐白似乎也知道自己失了态，施礼抱歉道。

“汐公主自己小心。”宇文衍叹了口气，却觉得季漠似乎无心作了孽。

无情偏被多情扰，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至少现在看来，对楚汐白来说，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