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茵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刘邵怀,“肥头大耳影响食欲。”
安轻语低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刘邵怀身体自己朝着厨房走去,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
“这样不就得了,不影响食欲。”
安轻语说完再打了一个响指,刘邵怀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身体执行命令。他现在明白了,眼前的安轻语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安轻语了。
沉茵接过安轻语递来的食物,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喝完后嫌弃的将杯子放下,“难吃。”
安轻语擦拭唇瓣,抬头看了一眼闹钟“该走了,不要在这里留太久了。”
沉茵将自己带过来的茶具收起来后,牵起安轻语的手走近扭曲了的墙壁里头。留下的只有刘邵怀呆呆的躺在原地,和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第二日,三年四班的同学在等待班主任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都未曾踏入教室一步,学生门十分开心终于有一节自习课了。
他们哄闹的声音被巡视的老师听到,走进来询问他们这节是谁的课,他们乖巧的回答是班主任的课。
巡视的老师拨打刘邵怀的电话,等到的却是无人接听后冰冷的机器声音。巡视老师觉得奇怪,想着等到中午放学再去刘邵怀住着的公寓看看,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四班派出一人打探消息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说:“段长打电话过去,班主任没有接听。”
听到这个消息,三年四班的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像烟花一样炸开,完全不像快要高考的学生。
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的样子。中午放学,他们一轰冲到了食堂,教室里头空无一人。
段长驱车朝着刘邵怀所在的公寓前进,当他敲门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再一次拨打刘邵怀的电话。
从门里传来手机铃声,段长边打边敲门直到手机里面的声音再一次转化为冰冷的机器女生。敲门的段长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停下敲门的声音拨打110在楼梯间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警笛声很快响起,警察先是敲门见里头没人回应,飞快的让同事下去找物业拿钥匙,一脸凝重。
等到刘邵怀的房门被打开,老警察看到里头的景象眉头一皱,而新来的警察受不住这么血腥的场景直接冲到门口呕吐了起来。
刘邵怀倒在血泊中,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旁边还放着一把水果刀。事情严重性超乎警方的想象,没有一丝搏斗的痕迹刀上只有刘邵怀自己的指纹。
作为第一发现人,警方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法医尸检报告出来,让重案组的族长眉头紧锁。种种证据表明刘邵怀是自杀的,可是又从学校师生的口中得知刘邵怀精神十分正常不像是轻生的人。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一直在关注动向的安轻语轻笑一声,扭头对着沉茵说:”等到事情平静后,再来如何。“
”当然。“沉茵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轻微摇晃着。高脚杯中装着的红酒似乎比一般的红酒还要红而且十分粘稠,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沉茵轻抿一口,嘴唇上沾满红色。她生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虽然难喝但是可以填饱肚子,等过段时间平静下来后,再去你看上的人类那儿找点食物。“
灯光下沉茵冷艳的脸庞,因为嘴唇颜色被染的身后增添了一抹妖媚的气息。
安轻语低头将装在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甜美一笑道:”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高三最后一个假期,宁韶光约着好友出去逛街,顺道去医院看一下被救回来的谢喻。她买了一束鲜花朝着谢喻所在的病房走去,手刚刚握住门把手门就被打开了。
当她和打开门的人迎面相撞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安轻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死了不是吗!
安轻语和宁韶光视线交汇,冰冷的手触碰宁韶光温热的脸庞,冷淡的瞳眸倒映着宁韶光的身影,仿佛毒蛇看见了猎物一样。
”好久不见,宁韶光。“
她薄凉的话语死死参绕住宁韶光身上,她的视线每每划过宁韶光的肌肤都想毒蛇吐出蛇杏子一样。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让宁韶光手中的鲜花掉落在地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轻语余光看向身后,压低帽檐绕过宁韶光离去。留下宁韶光一人呆愣的站在原地,她双眼充满了恐惧。
从谢喻的病房内出来,宁韶光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身旁的好友询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摇头。
既然上学的时候安轻语能被她踩在脚下,现在的安轻语依旧可以被她踩在脚下。
宁韶光不知道的是,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那看不清面容的人低声呢喃道:”欠了的债,迟早要还。“
宁韶光身体轻微哆嗦了一下,回头望去身后是一望无际的人海。她笑着和好友道别,消失在街角。
她再一次和安轻语撞了个满怀,大白天的宁韶光从地上爬起来抢走安轻语的帽子,得意的笑了,”一直跟着我,真的是难为你了安轻语。“
宁韶光将安轻语的帽子丢到垃圾桶里,俯下身对着她说:“原来你没有死啊,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告诉你,在学校你被我踩在脚下在这里同样也是如此,垃圾就是垃圾还望向吃天鹅肉。”
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刚刚做好的指甲,有望了一眼安轻语小白花一样的脸蛋。低声道:“想不想要在常常拖地后脏水的滋味,就你这一幅穷酸样凭什么成绩那么好凭什么可以让谢喻另眼相待凭什么你整天挂着笑容。”
“你不应该这样子,你应该匍匐在脏水里面拥着恶臭的衣裳拖着糟糕的成绩,早一点消失在这个世界。”
每一句话待着宁韶光的恶意,安轻语平静的望着眼前犹如玫瑰花一样艳丽的少女,忽然笑了。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心底里却是如此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