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礼太监的尖声喊话里,七苦与方羽红终于完成了交拜,方羽红被送入了南天宫。35xs
接下来才是七苦与李素素交拜天地,也是刚准备交拜,便又从馆外奔进来那个贾得仁。
贾得仁冲到七苦面前,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道:“七苦,我命令你不能与李素素成婚,否则,你后果自负,到时可别后悔?”
七苦冷笑道:“素素钟情于我,我娶她为妻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凭什么在这里横加阻止?”
贾得仁恨恨道:“就凭我是洛阳城首富!”
赵询又道:“贾得仁,退下,我命令你退下!”
贾得仁吼道:“皇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阻止七苦娶素素为妻!”
赵询大怒道:“扫北将军罗北何在?赶快替朕杀了贾得仁?”
立即馆外响起一个狂暴的声音:“喏!”便大踏步走进一个身披铠甲的威武将军,想必就是赵询的扫北将军罗北。
却被十世好人冉少蓬所拦阻,道:“请皇上暂歇雷霆之怒,今日乃南天大侠大喜之日,杀人就会见血,甚为不吉利。”
赵询哼了一声,道:“今日杀不得,但却不能任凭这厮在这里胡搅蛮缠坏我义兄婚礼,罗将军,将这狂妄好色之徒乱棍打出。”
贾得仁面色一窘,满面不甘之色。
七苦拦下罗北,道:“七苦向来以仁义待人,从不以力欺人,皇上好意,七苦心领。”
赵询叹了口气,冲罗北挥挥手,罗北躬身退了下去。
七苦冷冷道:“不错,我知道你是洛阳城首富,但你难道忘了我已经道法大成吗?你有的,我都能有,你信是不信?”说完这句话,七苦手中多了一支判官笔,迎空挥舞一阵,便在身前画出一棵丈余高的紫色枯树。35xs
七苦执笔冲枯树甩出一团紫云,落在枯树上后,枯树立即散发生机,抽枝散叶,金光闪闪,红花满树,争相竟艳。
七苦淡淡道:“凡是你有的,我都可以画出来,而且还与真的一般无二,你可是要试试?”
众人听了此话,虽然感到十分惊讶,但都相信七苦之能,大多都等着看贾得仁的笑话。
唯有贾得仁不服气,道:“我就不相信你七苦有通天之能。你给我画出一只白玉老虎出来,是除了额头长一撮金毛外,其余皆浑身雪白,高约三尺,栩栩如生,犹如活了的一般。”
七苦闻言,便执笔冲树上一阵挥舞,立即在树上画出一只白玉老虎,晃了一晃,便落在地上。
张城主去过贾府,曾在贾府的客厅看见过这只白玉老虎,果然是一般无二,不由脱口赞道:“大侠真乃神人也,果然是一模一样。”
贾得仁脸色铁青,又说出自家一些物事,皆一一被七苦从容化了出来。
众人有见过的都大声惊呼。
贾得仁咬咬牙,道:“你若能画出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我便服你了,自当回到洛阳城。”
七苦笑道:“这有何难?不如就让我再画出一个贾得仁来吧?”
众人皆是睁大眼睛,看他如何能画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贾得仁也是额头冒汗,浑身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因为有些扭曲而显得狰狞可怖。
七苦道:“我先画出贾得仁一只脚。”
话落,挥毫而就,果然在树上画出一只脚。
贾得仁突然身子一晃,摔倒在地,原来就在这当儿,贾得仁的左脚已经不翼而飞,他单足难立,故而摔倒。
贾得仁惊恐万状,大叫道:“我的脚,我的脚不见了,我的脚去哪儿了?”
众人也料不到事上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法术,都是面露惊惧之色。35xs
七苦冷冷道:“你的脚在我这棵万化树上,这些画出的物事,都是你家中所有,不过当我画出一个完整的你之后,你将在这世上消失不见。我再出你一只手。”
言罢,画之,贾得仁果然又消失一只右手。
众皆恐惧万分。
贾得仁终于被恐惧吓去了执着,哀求道:“萧大侠,我服了,我彻底服了。求你老别再画了,求你老还我手还我脚吧?”
七苦张口往树上的那只手和脚喷出两口侠气,树上的手脚便落下并接上贾得仁的身体。
贾得仁得回手脚,浑身汗下如雨,双眼一直不断打量着地上白玉老虎等物事,他相信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贾家的。此时,他爹爹如果发觉不翼而飞了,不知要多么难过。口中模糊其词,众人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七苦冷冷道:“这些铜臭的东西,我要来作啥?全部还给你家便是。”说罢,单袖冲那棵万化树一兜,万化树便起于空钻入他的衣袖。他又执笔冲白玉老虎等物一指,贾家之物便全部飞出迎亲馆,贾得仁狂追而去。
七苦收回判官笔,笑道:“小奎子,你忘了你今日的身份吗?”
小奎子正是那个司礼太监,他被刚才的奇异之事弄得愣住了,此刻被皇上喝醒,忙又尖声道:“一拜天地。”
…
李素素与七苦三拜之后,被送入洛阳宫。
七苦又当众宣称,五位夫人并立为皇后,合称五皇后,无尊卑之分。
早有内侍在馆内置办了酒宴,七苦邀请这些好友入座,皇宫其他地方也设了酒宴,用来招待宫中太监,宫女及城中兵将,七苦特下旨赏赐大理州城中各户人家酒宴一桌,不分贫穷富贵,万民深感皇上之大恩。
酒宴一直持续了十二日,众人才陆续散去。
从此,七苦身边便有逍遥宫主,方羽红,李素素,李沁梅鱼妹这五美相伴身侧,当真是美人相伴,其乐无穷。
这日七苦刚处理完朝事,小文子便进来说是逍遥娘娘有请。
七苦忙出了金銮大殿,一个瞬移进了*。
就见逍遥公主正在客厅内不断踱步,样子颇有些焦急。
七苦步进客厅,笑道:“我亲爱的公主,这才半日不见,你就这么想念为夫么?”
逍遥公主嗔道:“你现在是酒五之尊,依然这么油腔滑调,岂是身为人君的作为?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七苦见她神情凝重,知道不是戏言,急忙询问。
逍遥宫主道:“前些日子,你那结拜兄弟赵询不是以怜月仙子和亲于西夏吗?这不,怜月仙子人刚走到半路,还没入函谷关,便从西夏国传来西夏国君于大宋关内遇刺身亡,怜月仙子及其卫队只得返回燕宫。”
“段孝果真动手了,那么阿怜就不会再入狼窝,清白自保了。”七苦暗道,口上说道,“想不到事情会急变如斯,那可曾听说西夏国的继承者为谁?”
逍遥公主道:“就是广平公主夫君西夏国附马段孝,听说,这段孝一登上皇位,就免税三年,更不忘前西夏国王于大宋境内遇难之事,并已经南下,前往开封府找赵询理论去了…我看这次大宋国有难了。七哥,如果两国因此开战,你身为赵询义兄,打算怎么办呢?”
七苦道:“我现在是大理国君,身系一国之安危,不再适合再去管大宋或西夏之事,因此,我只好两不相帮。何况当日赵询为巩固大理政权,居然将我七苦心爱的女人拿去与他西夏和亲,这夺妻之耻,七苦终身难忘,也不会原谅赵询兄妹。他兄妹既然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他兄妹不义。”
逍遥公主道:“但是现在怜月仙子仍然完好如初,并不曾有损半点,七哥何不看开一些?”
七苦怒道:“当日老皇上赵痕虽被怜月仙子刺成重伤,但是却并未生亡,赵蓉公主之尊,为何要紧咬不放?还欲杀仙子而后快?却不顾我几次三番的哀求!公主若是理解我,就请不要再劝!”
逍遥公主自怀内掏出一块白手帕,边帮七苦拭额头汗渍边笑道:“夫为天,妾为地。为妻当然得听夫君的话。瞧你急的一头大汗,等会儿风一吹着了谅,岂不是我的罪过?”
七苦双手执着她扬起帮自己擦汗的玉手,柔声道:“逍遥,你待我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我一生中的贵人!本来以你对我的情份,封你为我的第一皇后一点都不为过的,只是你我都是修习侠道的人,眼中看出去的都是众生平等,都是我的夫人,我又岂能厚此薄彼?”
逍遥公主顺势扑入七苦怀内,道:“七哥,你忘了吗?我除了修习侠道以外,还修习庄子逍遥道。庄子逍遥道讲究的是不滞于一物,动如行云流水,潇潇洒洒不拘于形,静如处子,任他清风拂山岗,任他明月照大江,我都守心如一,不骄不躁。世上功名于我如浮云,何况我还倡导男女双修,又岂是母仪天下的作为?因此,七哥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七苦笑道:“提到你们道家的双修采补之道,我就要怪你了。它分明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功法,你为何迟迟不传授鱼妹她们四个呢?这个才开辟百多年的世界,或许有许多未知的危机,让她们尽快的强大起来,将来许能助我开创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