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玲珑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而周文宁这里就焦头烂额了。
快要到岩村山这里的时候,一道圣旨紧跟在屁股后面,周燃一时就从官爷,变成了阶下囚。
周文宁对这道圣旨还无能为力,如果只有疫区一事,也许是有挽回的余地,可居然又有人去了北宁告状!
周文宁有些摸不清这些事情的线索,又因为走的太急,没有见上太后一面,这些事情,让周文宁本能的不安。
“老爷,喝口热茶吧。”黎眉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放到了周文宁面前。
黎眉是周文宁出了北宁城,看见路边一个女子在卖身葬父,周文宁不是好色之人,但确实个喜欢美女的人,而黎眉正是长相绝色。
周文宁当下便命人将黎眉的父亲葬了,然后带着黎眉一同前往了岩村山,想着这路上也有个伺候的人。
黎眉是个心细的女人,一路上将周文宁照顾得妥妥帖帖,黎眉的长相偏冷,看起来像个高傲的妇人,可伺候起人来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让周文宁有一种跟黎眉在一起都变年轻的感觉。
周文宁喝了一口茶,心头的郁气散去些,然后伸手将黎眉娇嫩的身体拥入怀里,有些猴急地把手伸进了黎眉的里衣。
两人早已有了关系,周文宁当晚就在客栈占有了黎眉,可之后每次周文宁抚摸黎眉的时候,黎眉都是会浑身发颤,像是初经人事的少女。
这一点却让周文宁十分欢喜。
车夫正赶着车,突然感觉到车内的异样,不禁都脸上发热,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在看看周围一圈的士兵,车上晃动不停,还传出竭力压制的声音。
车夫突然笑了一声,果然,别看周辅相年纪大了,这奉皇上之命去疫病区,还有闲情在车上与美人承欢。
这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
等到周文宁到了岩村山的时候,周燃已经被关在了监牢,正等着和周文宁一道回北宁,听候发落呢。
周文宁先命人将药物分派下去,然后又让人开设粥棚。
这时,周燃的心腹三东过来谄媚的对周文宁说:“辅相大人,您看这施粥的米,要不要换成下等的大米?”
周文宁冷哼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三冬脑袋上扔去,三东没有躲闪,生生挨了一下,而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模样,擦了擦红肿的额头,继续道:“辅相息怒,小的是个俗人,只看见眼前的利益了,辅相若是觉得不妥,您就当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放了个屁。”
“什么节骨眼了!居然想着在这个上面发财,你不知道皇上现在死死盯着我们周家人?”周文宁“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周燃让你这种人在身边,迟早会因为蝇头小利给送了性命!你给我说说,那对母女,还有这个从村里逃出去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三东见周文宁怒气平息了些,就开口说道:“周燃老爷见不少达官贵人喜欢看人搏斗,于是便命他去周边个乡村里征集些壮汉,对外就说是需要人修桥,不过也确实给了那些人丰厚的报酬,所以有不少人明知道是干什么,但为了那些银子,还是去了。”
“荒唐事!”周文宁骂道,不论是先皇还是现在的皇上都十分讨厌这种用人娱乐的方式,可周燃居然太岁头上动土,先皇丧期未过,周燃居然就做了这样的活动!
“谁说不是呢。”三东顺着周文宁的火气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这个大牛确实是个壮实的人,有不少人都很愿意看他打,所以周燃老爷就不让大牛回去了,大牛也逃过几次,但都没成。”
“后来他媳妇带着孩子来看,这件事情才败露了,周燃老爷在大牛被打死后,就派人去解决这母子俩,可谁知,这母子俩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没了踪迹。”
“蠢材!”周文宁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但心里却有一丝害怕太后知道,当初周燃是自己一手提上来的,太后若是知道了,那肯定比皇上还要下手狠毒,这个周燃怕是要弃了。
三东见周文宁不说话,怒气满身的,便接着说道:“后来疫病来了,周燃老爷命人封城,其实,这个疫病来势不猛,只要控制在岩村山内,一段时间自己就会下去了,可谁知道一个小娃娃居然跑出去了,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三东说罢,偷偷看了周文宁一眼,周文宁的气色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三东问道:“辅相您要去看看周燃老爷吗?”
“他已经是接下囚了,什么老爷不老爷的。”
“是。”三东恭敬道,但心里有了底,周燃已经是个弃子了。
这个周文宁周辅相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性情薄凉,唯利是图。
“你去让他把这个喝了。”周文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三东。
三东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哑药。
三东是个机灵人,他自然也知道,他给了周燃这个哑药,等着自己的就是一瓶毒药。
那如何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