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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在一个白色庄园停下,藤蔓缠连在栅栏的缝隙中,郁郁葱葱的树蔓勾连在一起,反射着欢悦的白光。
时璐推开铁艺大门,蔷薇清香扑面而来,一位妇人坐在轮椅上,背靠着她们坐在藤架下,听见声音,缓缓转过身,见是时璐,暖暖一笑,“小璐,今天怎么来了?”
时璐走到她身边,“沈阿姨,今天我可给你带来了一位客人喔。”
子夜眼睛闪过一丝了然,那样熟悉的轮廓与沈霍寅如出一辙,唯一不同是脸侧线条,他的母亲更添了几分柔美。
沈妈妈早就注意到子夜了,“这位小姐是……”?
时璐俯在沈妈妈耳朵旁轻轻说:“她就是子夜”。
显然沈妈妈早就知道她了,脸上闪过一丝欢喜,热络的招呼,“来,快坐下,快坐下。”她的心情有些激动无措,看着子夜的目光里慈爱万千,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子夜坐在另一张藤椅上,清柔的微笑:“伯母,您好”。
简单的聊了几句,沈妈妈说:“你们坐着玩一会,我去给你们做点东西。”说完也不听她们的劝阻,一意的喊着陈嫂推她进厨房。
时璐浅浅笑了笑:“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伯母有这么好的精神了。”目光投向子夜:、,“我不知道那次事故你了解多少,只是报纸上的那些舆论一点都不可信,也着实让人心寒。”
阳光慢慢沉暗下来,几缕轻悠的光线透过叶脉疏影错踪落在时璐脸上,眸光盈盈,虚晃出一抹恍惚。
“那根本不能算是意外,而是蓄谋己久的谋杀。那个人剪了刹车线,最后车撞上护城杆发生爆炸,结果却是同归于尽。”
子夜不可置信抬头,表情惊骇。
那些旧事时璐并未亲眼见到,却还是觉得惊痛,“在最后的关头,如果不是沈伯泊护住了沈阿姨,只怕现在……”只是活下又如何,一辈子在丈夫死亡阴影下生活,还要承受双腿的疼痛。如果不是挂念在国外的儿子,只怕连最后生存的意志都涣散。
她还记得沈霍寅刚接到电话的一刹那,全身失去了力气般重重摔倒在地,脸色惨白。他们乘了最快的航班回去,赶到医院后,警方带他们去太平间。寂静空洞的甬道,满是苍白的肃穆,缭缭不绝的寒气,沉重的消毒水味让她呕吐,他大抵看见了她的颤抖,拍拍她的肩说:“你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他分明也感到恐惧,那双手几乎没有温度,凉如冰铁。
其实连尸体都不是完整的,那辆车上整整装了三箱的汽油,车子最后都化为了灰烬,后来只残余一些衣服碎片和贴身遗物,沈霍寅进去时间并不久,却恍若过了几个世纪,他一言不发的听着警方调来的信息。
“说来也是冤枉,沈伯伯公司的下属挪用公款,后来钱都赌输了,无力偿还,便买粗糙的材料拿来充数,结果有几名员工从升降机上掉下来,大多都终生残疾,虽然后来按国家规定给了工伤的赔偿金也是杯水车薪,那个人的家庭贫困,唯一的儿子也进了监狱,这辈子也算没了出路,伤残之后来公司闹事,那些高管把事情压了下来,就算汇报也是只言片语,最后将人逼到绝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进行报复。后来报纸极力渲染这件事,沈伯伯这一世清名也算毁了。上面的专案组派人调查,但连凶手都死了,又找谁去追究。”时璐凉凉一笑,“而那个高管也不过被革了职,可是身家性命还都在。可沈伯伯一家受害者还要赔偿填补原料费和高额违约金,结果厂子倒闭,财产被冻结,房子也被拿去抵押。当真是一贫如洗”
那时沈妈妈还在医院抢救,沈霍寅连做手术费的十二万都拿不出来。
而对她父亲的施助坚决的拒绝,直到她吼他:“骄傲自尊算狗屁,你母亲生命才最重要。”他才霎时醒然,接过了那些钱,而事后十分敬重的给她父亲鞠了一躬,“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