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过,缝针需要精神力,而念锦云本来就中毒才好一些,所以有点力不从心。
主要君北望背部的伤口,交错在一起,整整有十几条,念锦云又心疼,又难过。
治疗到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大颗的泪水就止不住地落下来,落在君北望的背部。
君北望蹙眉,拱起身子道,“云娘。”
念锦云一下将君北望按压在床上,“别动,是口水,我饿了。”
屋内静默无痕,而郝恩可就看着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哭鼻子,还说是自己的口水。
最后一针收工,念锦云手速极快地打上医用结,看向郝恩可,“药物沾到眼睛了,你帮他包扎吧。”
话说完,念锦云已经走了出去。
苏荩和赵思巧等在外面,见念锦云埋头走出来,赶紧跟了上去,郝恩可研究君北望的伤口研究了许久,“这皮肉还真能用针缝起来的?”
“怎么缝的?”君北望也生出了好奇。
“就你这小小的伤口,她就处理了好多层,看起来就好像是很专业的人一般,估摸着她也会一些医术吧,只是这医术看起来又有点古怪!”
“呵,她就如那万丈深渊,陷下去,再也出不来了,深渊下面是什么,有什么,藏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郝恩可听君北望这么形容,并没有多吭声,而是默默地帮君北望包扎完毕,等君北望套上衣裳后才看向郝恩可,“她哭了?”
“估计是我的药物辣眼睛!”
“胡扯。”
晚上,念锦云仍旧像昨晚一样钻进了君北望的房间,这次童心很是自觉,悄然退了出去,君北望被念锦云勒令用趴在床上的姿势休息。
“你不要下床了,若是经常动作,伤口还是会裂开的。”念锦云心疼道。
“我最近就在屋中休息,只是明日我却要去京都一趟,正好将你送到武昌去。”君北望话音刚落,念锦云便双手叉腰,一副要发飙的小摸样,“我看你是不要你的老命了,这背部伤口纵横,去京都做什么?”
“去京都自然是有事儿的,我心中有数。”君北望摸了摸念锦云的头,“况且张丛文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他身上的字,对你极其不利。”
“我回武昌,正好去看看张丛文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是张申现在就在府城,那县衙是谁在负责?”
“周风暂时代理武昌的职务,这个案件周风会安排人处理,你若是愿意,也可以跟着看看,注意安全。”君北望本想将念锦云放在学府的,又怕她做了错事,若是跟着周风在府衙里,也算保证了安全。
“好,那你也要小心,去京都的时候就不要骑马了,回来还要拆线的。”这个线就是绣花线,不仅要拆线,还要进行消毒,念锦云昨天已经将事情全部吩咐给郝恩可了。
毕竟作为郎中,还是他比较专业一些。
这一夜,念锦云和君北望各怀心事,皇上美名其曰是皇太后过寿,这寿宴上自然还是会有些兵来将挡的事情的。
第二日,念锦云和郝恩可一起查看君北望的伤口,部分还有一点血色渗出,但比之昨日已经好了一丁点,白耳前来,“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按照念锦云的意思,君北望是不该去京都的,奈何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她也只能再三叮嘱,又对着郝恩可说了一遍又一遍。
君北望靠在马车上,一把拉住啰嗦念锦云的手,“郝恩可和你一样,都不想我英年早逝!”
“呸呸呸!”念锦云连连吐了三口,“百无禁忌,可别胡说武都在那里,父子两正在研究着什么。
“周大人。”白耳先出声叫道,念锦云和赵思巧站在了原地,周风和周文武抬起头来,看见白耳,又看了眼衣着好看的念锦云,“这位便是小王妃吧。”
“正是,这是王爷的信。”白耳礼貌地将信件递给了周风。
周风仔细看了看,面露微笑,这种笑容最是不达心底的,不过是客套而已,“张丛文的案子我现在是在查,目前小王妃确实有点嫌疑,而且皇上也在关注此事,但皇上对小王妃仁慈,就想着等定案了再说。”
“这,哪里有小王妃自愿来府衙里住,陪着我们查案的?”周风话锋一转,眼睛落在念锦云的脸上,“这府衙也不是我的地盘,念姑娘怕是不好住。”
“你这是在拒绝王爷么?”白耳声音凌冽,让周文武浑身一抖。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知父亲不过是词不达意而已,微微行礼,毕恭毕敬道,“小兄弟误会了,我爹爹的意思是,他安排不了这府衙,我和爹爹住的地方也是最偏僻地带,若是小王妃愿意,可以寻个地方住,等我们查案的时候一起跟着就可以了。”
“不用,我自己查,但要给我五日时间。”念锦云算了算时间,“自然,你们也得查,毕竟官老爷查案要比我细致,专业得多。”
“可以,给小王妃五日查案的时间。”周风摸了摸额头,这小王妃也没有那日王府里婢女所说的那么好说话呐,反而让人感觉很冰冷。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在我为自己洗清冤屈的时候,大人可以高度配合。”念锦云说罢,转身离去。
白耳和赵思巧跟在后面,白耳却不认同念锦云的时间,“五个工作日,饶是神探也查不出来。”
“你没听到周风说么,皇上已经知道了,我不想王爷再为我的事情忧心了。”念锦云蹙眉,以后做惩戒人的事情,断然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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