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依然是争分夺秒,念锦云叹息一声,又重新往衙门走去,赵思巧惊讶,“小姐你要做什么?”
“我刚才着急,忘记问具体的情况了。”念锦云为自己扶额,她这是蠢得无可救药。
“来龙去脉我去问,姑娘你找个地方休息吧,若不然去武昌的宁王府也可以。”左右君北望的府邸多。
“只要是安全的,都可以。”
君北望武昌的王府她自然是知道在哪里的,毕竟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白耳将念锦云和赵思巧送到王府,便去了府衙,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赵思巧做好了饭菜,等他归来。
归来后白耳就将册子递给了赵思巧,“是淹死的,捞起来的时候皮肤都发胀了?”
“本以为是淹死的,但张申说他儿子会水,根本淹不死,而且张丛文身上有伤口。”白耳说完,“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只是时间过去比较久,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查到。”
“那张申为何要怪在我头上呢?”念锦云百思不得其解,白耳轻笑,“这还不简单,自然是你那几个字激怒他了。”
念锦云点点头,这事情也只能这样想,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张丛文才会丧失了性命呢?
“最近武昌可有什么异样?”念锦云蹙眉道,结果白耳摇摇头,“说实话,不过是死了个人,大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最难受的也不过是当事人而已。”
“巧儿,咱们出去逛逛,去那河边看看!”念锦云说着,就起了身。
白耳却拦住了她,“姑娘你带个罩子出去吧,这个脸着实有点吓人。”
若只是红疹子还好,奈何这红色的小点点周边还有淤青,就像中毒了一样,念锦云觉得没什么,还是有模有样的,结果赵思巧也跟着白耳点头,她就有点怀疑自己的铜镜了。
赵思巧拿出一个遮脸丝绸出来,“喏,小姐,咱们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念锦云点头,她也顾虑不了这些事情,毕竟是来查案的,若是皇上也介入进来,估计这两组字就够她吓到半死了。
念锦云一双眼睛生得灵动,宛若天上星辰,赵思巧看着愣神,刚想夸赞两句,白耳便大步跨了出去,苏荩站在门外等了老半天了,手都已经冻到没有知觉了。
遇见白耳开门,立即道,“我就说你们会来这里的,锦云呢?”
苏荩一边走,一边进屋找念锦云,念锦云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迎出去,“我说你怎么没有跟着我,去哪里了?”
“不过是跟着王爷走了一趟那阴森的祠堂,我师兄让我来告诉你,那张丛文体内含有大量的酒,也并不是中毒身亡!”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加难处理了。
念锦云点点头,叹息一声,“大量的酒,会不会与那女人的酒馆有关系?”
念锦云脑海中灵光闪过,顿时披上了衣裳,叫上赵思巧和白耳,要出去,白耳不知道念锦云做什么,一下把她拦住,“姑娘,再着急的事情,也请等和我们说清楚了再行动。”
念锦云默了默,“我要去一趟那竹林小酒楼。”
白耳知道竹林小酒楼,听念锦云这么一说,瞬间了然,说完“稍等”,便将马车给牵过来,一行人去了酒楼。
竹林酒楼依旧很是隐秘,念锦云进去后,依旧看到的是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老板娘朝着念锦云看了眼,神情有点闪烁。
“这不是锦云姑娘么?怎么有空来这里的。”老板娘嘻嘻一笑,念锦云朝着她看了一眼,“我来问一些事情。”
老板娘客客气气,“什么事儿你说,我这里也有许多天没有来客人了,实在是无聊得很呢。”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念锦云轻笑出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见过张丛文?”
“张丛文?张丛文不是死了呢?听说是淹死的呢,死相还挺可怕的。”老板娘摸了摸身上的皮肤,“想到他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那不是上次张丛文带我到酒楼里来喝酒吗,我就想问问张丛文为什么经常到你这里来,想买一些他喝的酒水回去,给他敬酒呢,自从张丛文死后,我就日日夜夜做噩梦,他说让我陪他喝酒,我害怕得很,只能来你这买酒了。”
老板娘一听念锦云是为了这个事情,惊讶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张丛文来我这喝的可都是我亲手酿制的酒水,后劲大着呢。”
“那您给我拿一罐吧,希望这人早死早超生,以后不要再来梦里找我了。”念锦云说完,拿着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老板娘朝着银子看了看,“那我再给你拿一些酱牛肉回去吧,你不是顶爱吃么?不过你最近怎么会来武昌的?”
“回来看铺子呢,等过阵子还要回去的。”念锦云笑着说道,老板娘熟练地为念锦云包装好牛肉,念锦云道谢后又问道,“老板娘,您这店里以前就张丛文一个客人,为何还要坚持下去呢?”
“我这店里可不是只有张丛文一个客人,还有几个熟客呢,譬如你啊!”
老板娘说完就轻笑起来,念锦云也害羞地笑了笑,又道,“我今儿也带了一些朋友过来,您再给我准备一些牛肉,我们在楼上吃,这不,买酒是一,吃您的牛肉是二呐。”
念锦云能听见楼上吱嘎吱嘎的声音,这是竹楼,楼上的动静会很明显,老板娘朝着上面看了看,“哎哟,今天正好有客人在呢,我给你多打包一些,你拿回去吃,我这里也就只有酒水和牛肉好一些。”
“楼上不是有三间小屋子么?我们随便找一间就可以了,我实在想在这里吃牛肉,感觉吃起来香。”念锦云说完,还冲着老板娘不谙世事地笑了笑。
“这三间小屋子都有客人呢,都是老客人,也不能赶走,你还是下次来吧。”
“好吧,那老板娘,我就不打扰您做生意了。”
念锦云说完,带着几人离开,等到马车上,念锦云才问白耳,“这个酒楼是君北望安排的么?客人这么多,不会影响到他的隐秘性么?”
“我去去就来。”白耳转身,独留三个女子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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