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不高兴么?”赵思巧关切地询问。
念锦云摇摇头,靠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也不是不高兴,而是突然发现我很难信任人了。”
“小姐莫要杞人忧天了,县主府离咱王府那般近,就算是他们将你吃了,我只要一嗓子白耳定能听见。”
念锦云被赵思巧的话说得笑了,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待马车到了县主府衙门外,薛远帆掀起了车帘,“念姑娘。”
他面色绯红,眼神闪烁,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念锦云朝着薛远帆看了眼,“嗯”了一声后道,“薛公子是有什么要说么?”
薛远帆狠狠地关上马车的车帘,弄得车内的两个姑娘面面相觑,好半响后赵思巧才道,“小姐,先下车吧。”
念锦云点点头,掀开车帘,先下了车。
薛远帆正在来回踱步,见到念锦云下来,赶紧走上前道,“念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念锦云一脸无辜地朝着薛远帆看了又看,朝着东面点了点,“那边可以说话。”
薛远帆也朝着东面看了看,便跟着走了过去。
这东面正是君北望的府宅,高墙红门,显得格外庄严。
念锦云和薛远帆站在墙角之下,就是两个小小的人儿,微风吹动,将念锦云的碎发吹开。
更显得女子的白皙可人。
薛远帆捏了捏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念锦云看得累了便动了动脚,也不打扰薛远帆。
等到许多微风将墙内的树枝吹得沙沙响,薛远帆才结结巴巴道,“念姑娘,若是王爷,王爷不要你了,你,记得来找我,我我娶你。”
念锦云没想到薛远帆会说出这样的话。
震惊之余,她的余光之处看见一个人影从大树上下来,然后一把揪住了薛远帆的衣领。
薛远帆真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君北望的铁拳。
拳风过,薛远帆晕倒,软软地搭在了君北望的拳头上。
君北望见他晕倒过去,懒得再花力气架着他,便将他扔在了地上。
然后狠狠地踢了两脚,道,“你就等到百年之后吧。”
一旁的车夫正好因为无聊而关注着这边的场景,这一看顿时吓得他屁滚尿流,要不是因为他是薛远帆身边的长期车夫,他早就跑得没有踪影了。
念锦云朝着君北望看了一眼,“王爷,你没闹出人命吧?”
君北望听念锦云这般说,又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怕真将这薛远帆吓死遭念锦云记恨,赶紧蹲下来在薛远帆的鼻尖探了探鼻息。
好在鼻息平缓,“不过吓晕了,你,将他扛进去。”
君北望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车夫,若不是赵思巧推了推他,估计车夫还是一副傻子般的模样呢。
“喂,王爷叫你把你家少爷带进去,听到没?”车夫听见少女的提醒,才回过神来。
金流羽早就在府内听到了王府这边的喧嚣,赶紧扭着腰肢走出来。
她走到王爷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王爷和锦云,里面请。”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地上的人看了眼,笑容更甚,“这林县的诗会每年都会有,今年正好你们来,算得上给咱们林县的诗会添些色彩了。”
念锦云走在君北望的身边,还在担心薛远帆的事情。
金流羽见念锦云心不在焉,继续说道,“我这可没有和仙城的死规矩,来这里便是吃吃喝喝,开心就好。”
“王爷也收到请帖了么?”念锦云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君北望。
君北望朝着念锦云看了眼,“本……我自然也是拿到了请帖。”
念锦云听君北望这样说,心中安定了些,本来她被霍登临吓得要死,真以为这诗会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如今君北望都参加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见到县府,里面只能用花枝招展来形容。
金流羽立即道,“春天百花齐放,希望王爷和锦云欢喜。”
“你可以叫她君夫人。”冠以夫姓,念锦云心中一颤。
这个君姓是国姓,叫君夫人真的太给念锦云长脸了。
饶是金流羽这般审时度势的人都微微一愣,最后捂嘴笑了起来,“是,君公子,君夫人。”
念锦云被叫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又觉得君北望会不高兴,也就勉强接受了。
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君北望,虽然他说他恢复了记忆,但在念锦云的心中,总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譬如以前的君北望根本就没有这么臭屁。
莫非是真的伤到了脑子,连性格都变得有点不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君北望目前这样的性格,倒是真有点可爱的。
走过前院,绕过厅堂,来到后院便是大开眼界,里面有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穿着更是好得很,布料看起来就没有差的。
“金夫人,这些人都是达官贵人吧。”念锦云并没有藏起自己心中的疑惑,见什么样的人,端什么样的架子她还是懂的。
金流羽见念锦云这般问,先是愣神,转而笑了笑,“这些许多是王爷认识的呢,这林县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许多人都会隐居在这里。”
“这里是个好地方,在官场刀光剑影这么多年,总归要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安度的。”
君北望的声音响起。
这个见解,若是一般人还真不敢说。
但因为他是君北望,所以他可以说。
金夫人笑了笑,“君公子,君夫人入座吧,一会活动就开始了。”
这个活动不算热闹,等金流羽去安排好一切,大家也就安然入座了。
即便是几个熟人见到了君北望,也不过是抱拳行礼,点到即止。
君北望将桂花糕放在念锦云的面前,“这桂花糕的味道不错。”
念锦云想起第一次吃的桂花糕,比这盘还要软糯一些,道,“那时候你送我的桂花糕比这个还要好吃。”
君北望听之,神情闪烁,但转而却又波澜不惊,“若是云娘欢喜,下次我再买给云娘吃。”
念锦云点点头,垂眸乖巧等着活动开始。
可能文人多墨迹,等了许久这活动还在安排之中,念锦云百无聊赖地推了推君北望,“喂,你可知道这活动要做什么?”
君北望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
他见念锦云无聊地托腮,一副困顿的模样,“我想若是诗会的话,定是要吟诗作对的,云娘会么?”
念锦云听到吟诗作对就害怕,背诵古诗她会,但若叫她现场编一编,那便是要了她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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