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点了点头,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举棋不定。郑幕僚偏头思索了一会,才道:“忠勇候定不会和太子联合,如若是如此!皇上定不会如此抬举了这么一个私生子。我看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一直以来燕王都对郑幕僚器重有加,叹了口气道:“本王立即修书一封,让明启莫要轻举妄动!”
京城皇宫大院,太子府……
“太子殿下一定要为明礼讨回公道啊!”屋中太子妃一边哭诉着,一边安抚着床上喊着疼的司徒明礼。
站在床边一脸铁青的太子,双眼冒着怒火。特别是听到太子妃哭诉的声音,怒喝一声:“来人,将那个逆子给本太子叫来。”
“父王,这不关二弟的事,都是明礼不该和明尚他们一起。才吃了这亏。”床上的司徒明礼一边哀求着,可眼中却带着深深的痛恨。
“我可怜的儿,受了这等委屈居然还顾念着他。你现在都被打成这样了。”太子妃一边哭着,手里的手绢抹着眼泪。一边偷偷的瞧着脸色越加难看的太子。
“人都死了吗?那孽子怎么还没来?”太子越听火气就越大,怒喝一声。门外的太监吓得跌进屋里,赶紧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太子的脚下。连磕三个头:“太子殿下息怒,皇太孙殿下被皇上留在了太和殿过夜。奴才派人去叫了,可皇上说。若有什么事,请太子殿下去太和殿找皇上。”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太子一脚将他踹去,太监连滚出门外。在床边听到这话的太子妃脸色阴沉的可怕,床上的司徒明礼眼中的憎恨不加掩饰。太子气的回头怒喝了一声:“哭什么哭,简直就是丧门星”说完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太子府这里闹腾不说,就连忠勇候府的平齐氏气恼不已。忠勇候的翠屏楼中,平齐氏将手里的手绢揪成一团,听着脚下的人回报着。
“娘,你听听,这贱种就要爬到咱们头上了。皇上为何如此偏袒他,打了郡主不说,还打了皇孙们。这可是灭族之罪啊!”一边听完回报的人说完。平依荷就站起身,俏脸满是嫉妒。
平齐氏强压着胸口的怒意,撇了她一眼道:“嘴巴小心着些,明知你父亲如今偏袒她,你就不该在宫中给她难堪。”
“我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就可以得到父亲的宠爱和圣上的殊荣?我就是不甘心。”平依荷不甘心的咬着贝齿,眼中的妒意冒着火花。
“不甘心又能如何?谁叫你不讨老头子的欢心。来人将小姐带回院子里好好的看着,不让她惹了那院子的人。”平齐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样,立即吩咐平依荷的身边的婆子硬带着她出去。
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胸口深吸着气,心里可将桃花视为大敌。
当夜桃花一身的夜行衣,穿梭在京城的繁华之中,很快落在平壤公主府。
“没用的东西,叫你们来治病。全都是废物!”大厅中的平壤公主一边摔着花瓶一边朝跪拜在地上的太医恶骂道。一边被抬回来的惠郡主一边哭着一边喊着疼。柳青山则是一边安抚着她,站在角落里的柳积羽更是默不作声低下头。
跪着的太医一直不停的擦着汗水,还不停的磕头:“公主饶命,郡主这是皮外伤。而且又是隐晦之处,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在屋顶的桃花幸灾乐祸的勾起起樱唇,伤在身上又还是皇家贵郡主哪里瞧。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家吗?听着惠郡主哭喊着疼,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滚,都给本宫滚!”平壤公主上前就一脚踹向跪着的太医,脸上的恼怒之色丝毫不掩藏。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不停的安慰着惠郡主的柳青山:“哼,惠儿怎么有你这么个窝囊的爹。如今疼成这样,你倒好却只顾着安慰。”
柳青山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强忍着。轻声的安慰道:“公主,惠儿伤的是身上。千金之躯怎能让奴才瞧了去。我看还是让人送她回院子,按照太医的话帮着敷药吧。”
“你知会说这风凉话。惠儿被打的时候你在哪里?怪不得如此无用,连生个儿子也是个窝囊废。”平壤公主一想到今天所受的气没处撒,特别是听着惠郡主一个劲的喊疼。瞧着柳积羽越是碍眼,好似这柳积羽就是桃花一般。
柳青山冲着柳积羽使了个眼色,柳积羽呆愣了一会。便低着头匆匆的走了出去,不敢回头瞧一眼。屋顶上的桃花咬了咬牙,恨不得将平壤公主挫骨扬灰。正欲转身离去,就听到“啪”的一声。
平壤公主手里的一个花瓶就砸向柳青山,手指戳着柳青山的脑袋骂道:“你这窝囊的男人,这辈子怎么嫁了你。怎么?看到本宫今日心情不好就护起了那贱人的儿子起来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这是怕本宫伤了那贱种。”
“公主,为夫并为曾如此想过。再说……这积羽也是公主将人带回。况且那杨氏也并未回来闹过。”柳青山手被狠狠的砸中,一手捂着手臂,嘴里却是口口婆心。
“你这是埋怨本公主将那贱种接回来了?要不是你一直念叨着要个儿子,本宫会将人接回来吗?要不是本宫,你有今天的地位吗?”平壤公主一口一口的贱种,甚至手还没停下不停的拍打着柳青山。
屋顶的桃花冷笑了一声,这柳青山倒也活该。没想到却说过着这么窝囊的日子,听到平壤公主口口声声的贱种,心冷了几分。看来积羽在公主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光看如今的积羽的没有以往的天真开朗就便知道和柳青山一样过着低声下气的日子。
桃花紧握了拳头,无论如何她都要接积羽出来。不再让他过这日子,这平壤公主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看着柳青山骂不还嘴,打不还口。别提心里有多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