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猛一回头,发现手冢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倒也不慌,拿过床上的一套衣服放到手冢的怀里,把他推进浴室,“jam说你后天就要冠亚军决赛了,这几天也不要太紧张了,今天下午就放你半天假。身上臭死了,先去洗澡。”
后天那场比赛对于手冢的网球生涯可谓是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他的对手是现任的世界冠军,jam和寂包括tk的教练都觉得手冢还是放松一下的好。
听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寂发现以前用在星野夜身上的方法她根本不想用在手冢身上,因为虽然有效,但免不了有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尽管是些根本没有根据,捏造出来的流言,寂也不想那跟手冢搭上关系。
寂干脆站起身来,不再想这些了,换了身衣服,准备待会出门。
突然间沐浴露的清香传来,一阵熟悉的气味包围了寂,腰上和肩上多了些重量。“你头还湿着呢。”“等会吹吹就干了。”“不行,马上就吹,不然会感冒的。”
寂微微挣扎了一下,手冢便不得不任寂离开自己的怀抱,找出吹风机。手冢坐在床沿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寂来帮他吹。
手冢在网坛奋斗了三年,精湛的球技自然吸引了无数球迷,但手冢的球迷们却无法给手冢一个合适的称号,说他冷么,手冢的网球令他们看到拼搏与希望,说他不冷,那令人称绝的球技少了几分冲动,多了几分理智,却更令所有人着迷。
“寂。”手冢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响起。
“怎么了?”寂赶忙关了吹风机,该不是烫到他了吧。
手冢却一把抓住了寂的手,拉寂坐在了旁边,“如果这次比赛我赢了,我就公布我们的关系。”
“可是你和tk的合同上不是说没有他们的允许不可以说出你的生活状况吗?上次被记者知道你已婚的时候他们可是差点让你停赛了。”
“那份合同后面还有个附加条件,如果获得某个赛事的冠军,可以任意提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
“国光,你……”
“我不想你太辛苦,帮我处理那些电话肯定很累吧,你却从来都不会跟我说,如果公布了,情况会好很多吧。”
寂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国光你不如直接跟tk解约算了。”寂接着说道,“当初和tk签约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怎么仔细推敲过里面的条约,的确,tk的很多设施条件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但与之相对的是合同上过于严苛的条件,有很多甚至是限制人身自由的,这对于你今后的发展存在诸多不利因素,那倒不如趁这个机会退出tk,以后也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参加比赛,就像龙马的父亲,以前的越前南次郎一样。”
“那你跟tk的合约……”
“放心吧,我跟tk的合约是三年制的,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那如果我输了呢?”
“手冢国光,怎么可能输!”
下午,寂和手冢来到美国的迹部大厦,乘电梯一跃到了最高层。
“我们要去干什么?”手冢记得迹部大厦的最高层并没有什么商店,而是戒备森严,不知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
“送你一件礼物。”大厦最高层里寂静地只听得见寂和手冢的脚步声。寂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卡,往右侧的一个凸起物前一扫,他们面前的一扇门打开了,紧接着,一扇接一扇门依次打开。
寂走在前面,手冢在她右后方跟着,一直在向前延伸着的道路上走着。
直到最后一扇门。
寂又掏出另一张卡一扫,门才打开,映入手冢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种电脑仪器设备。
“国光你应该知道每隔十年迹部大厦就会出现一批限量版的网球拍,今年,正好是第十年。”寂和手冢穿过那些并没有运作的机器设备,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间外,寂冲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点点头,走了进去,“其实,这些限量版的网球拍都是有迹部现任当家在这里亲自设计研发并监督制造的。”两人又往里面走了些,赫然是一排款式基本相同的网球拍,“去年,迹部景吾接手了这里之后,他允许我也可以进来这里,而且,亲自见证了一把球拍的诞生。”
沿着球拍一直走到最后,静静地躺着一把款式明显不同的网球拍。
“就是这把?”
“就是这把。我想你后天应该可以用得上它。你的对手用的虽然也是由这里制造的球拍,但毕竟是上十年的旧款了。嗯……不用担心会不适应,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明天试着打一下很快就能上手,后天比赛绝对没有问题。”
这把球拍乍看之下与普通的球拍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手冢将它拿起,却发现当他握紧球拍的时候,球拍重量似乎便重了点,当他放轻力量的时候,球拍便似乎也轻了点,“这把球拍,很特别。”
“迹部集团拥有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技术,我只是提出一个设想,他们便真的制造出来了。”其实寂在心底真正想说的是,这里的本体原本就是动画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冠亚军总决赛的激烈程度超出寂的想象。
他们并没有小看手冢的对手,可是显然对方也不曾小看手冢。
最后,万千或在比赛现场或在电视机前的球迷看见手冢执起助理远山寂的手,然后他们觉得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眼科了,不然,他们怎么会看见了铁树开花。
手冢退出了tk俱乐部,寂和tk的合同也正好到期。
虽然手冢公布了寂的身份,寂收到的电话的确是少了点,但无奈打败世界第一的名号太响,寂干脆又换了一个手机。
因为没有合同的约束,以及手冢和寂的刻意隐瞒踪迹,知道整个赛季完全落下帷幕,也鲜少有人知道手冢和寂回到了日本。他们俩决定一直到下个赛季开始就一直待在日本了,这几年除了逢年过节,手冢和寂简直就快忘了他们在日本还有一个小小的家。
习惯了美国快节奏的生活,寂对突然闲适下来的日子有些无所适从。她和手冢都不是喜欢夜生活的人,于是每天的生活规律开始趋向于老龄人,起床,晨练,早餐,逛超级市场,午餐,手冢训练,寂在旁边给些建议或陪练,晚餐,看一会电视、新闻,睡觉。迹部空自从知道寂回来并且过着这种只有老头老太才甘愿的生活后,就是一副快晕厥的表情,“拜托,寂,我一个快生第二个了的人都还没在家相夫教子,你没必要就马上为日本多添两名老人。”
迹部空的孩子今年一岁,是个女儿,叫迹部景零,名字是迹部景冀取的。
在一个很平常的入夜之晚,寂被迹部空不由分说地拉进了一家pub。
在进pub之前,迹部空拉着寂扫荡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最后出来时,迹部空身上是一件大红色,金色腰带的抹胸礼服,寂身上,则被强制性地套上了一件黑色吊带低胸短裙。
下午,在街头网球场陪手冢打完一场球,寂刚转身去换身衣服回来球场上就不见了手冢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迹部空。不明所以地被迹部空拉着逛了一圈,寂总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这个pub比寂想象当中干净明朗一点,但也免不了摇曳着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动感十足的音乐,一片不大的舞池里人影缭乱。迹部空驾轻就熟地领着寂做到了一个角落。
刚刚坐定,迹部空就冲着外面招了招手,紧接着,迹部景吾坐了进来。